六
離婚那天陸靜陪著安諾夕,安諾夕拿到離婚證便和陸靜致謝道別離開。陸靜擔心安諾,於是遠遠的跟在她身後。安諾夕去了一家咖啡廳,在哪兒一直坐到天黑。後來去了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陸靜不放心於是在安諾夕的隔壁也開了一間房。
這一夜她請小服務員兩次敲開安諾夕的門,查探安諾夕的情況。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又陪著安諾夕回到她家的超市。因為自從安諾夕和陸薄修結婚後,安諾夕的父親安宗仁就經常住在超市。
陸靜看到安諾夕走進超市便準備離開,可是轉身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安諾夕凄厲的尖叫聲,陸靜迅速轉身朝著超市奔去,一進超市她的心瞬間一緊,超市裡狼藉一片,安宗仁躺在血泊里,安諾夕暈倒在安宗仁滿是鮮血的身上。
安宗仁被害,陸靜始終陪在安諾夕的身邊,一直到安父安葬,警方以搶劫行兇結案,兇犯正在抓捕中。
後來安諾夕低價賣掉了超市,買了一台車,住回古越鎮的老屋。至於離婚時陸薄修分給她的別墅,她一次都沒有回去過。這棟別墅坐落在宣城的黃金地段,加上裝修在當時就價值七百多萬,然而這別墅好像與她無關一樣。
一個月後安諾夕開始正常的生活,她每天開著車上班下班,她沒有和陸家的任何人聯繫。陸薄修的姐姐和母親曾去學校看過安諾夕幾回,陸薄修的父親也給安諾夕打過幾次電話,安諾夕都說很好,不用擔心,最後說了謝謝,態度很是疏離。
陸薄修和安諾夕離婚後,就和家裡人提出要和蔡麗君結婚,但此事遭到陸家二老和陸靜的反對,於是就拖著。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陸薄修離婚的一個月不到一場經濟危機風暴席捲半個地球。陸薄修堅持不到兩個月就破產了,負債纍纍。
就在這時,蔡麗君提出要出國深造,陸薄修此時也無力阻攔。後來陸薄修把蔡麗君送上飛機。沒想到從此蔡麗君便杳無音信,蔡麗君再也沒有聯繫陸薄修,當年陸薄修頹廢到了極點。
好在不久國家出台了扶持政策,陸薄修又看到了希望,他又振作起來,但國家扶持的畢竟有限,資金問題還是老大難,於是他四處籌錢,他想起了離婚時給安諾夕的別墅,可以先用這棟別墅來抵押貸款緩解燃眉之急。
於是他找到了安諾夕,才離婚兩個多月,安諾夕的變化很大,她表現的非常沉靜,她更加瘦弱,臉色也更加蒼白,眼底演示不掉的憂傷。
看到這樣的安諾夕陸薄修竟然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但為了讓自己的事業能活過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一再保證自己會成功,最終會把別墅還給安諾夕,以及會給安諾夕應有的利息。安諾夕聽后只提出了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叫陸薄修無比震驚。
安諾夕的條件就是,別墅過戶給陸薄修,以後她和這棟別墅以及陸薄修沒有絲毫的關係。陸薄修沒想到安諾夕會做出這樣的答覆,因為急需用錢,他們便在一天之內辦理了過戶手續。有了活動資金陸薄修的事業便慢慢的復甦了。
正當陸薄修的事業剛剛起死回生的時候,房高亮的花卉遭遇蟲災,大批花卉死亡,公司徒然告急。當時為了救活陸薄修的公司,高航和房高亮把自己僅有的資金全部清囊借給了陸薄修,現在房高亮連買花苗的錢都沒有了,高航也拿不出錢了,陸薄修的姐姐及老爸老媽的房子都已經抵押銀行給他貸款了,而慕振東也是剛剛從經濟危機中復甦,騰不出資金幫房高亮。
情急之下陸薄修又找到了安諾夕,他發現安諾夕胖了許多,她穿著寬鬆的休閑大衫飄逸秀美,臉上多了肉肉和紅潤,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安諾夕看到陸薄修又來找她露出厭惡之意。當安諾夕聽到陸薄修要用她爸爸留給她的老屋貸款時,她非常不悅,當場拒絕。之後陸薄修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最後安諾夕無奈給他貸款40萬,同時安諾夕和陸薄修簽署了協定,內容是安諾夕給陸薄修貸款40萬,陸薄修要按時還貸,從此安諾夕和陸薄修形同陌路,永不往來,並做了法律公證。
一年以後陸薄修的事業終於穩定,他想把別墅還給安諾夕卻找不到人,電話已經是空號,學校領導說她在一年前就辭職了,她的去向誰也不知道。陸薄修去了老屋和安諾夕在宣城的房子,都沒有找到她,於是陸薄修動用了關係到教育局人事科查詢仍然無果,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難道安諾夕是在躲開自己嗎?陸薄修忽然有了良心發現,發現自己對安諾夕真的太疏忽了,回想起安諾夕除了不是處子其他方面都還不錯。自己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去關安諾夕一下,想到這他生出一點小愧疚,但只是一閃而過。
看來只有等到安父忌日那天去墓地等她了。她一定會去祭拜她的父親的,那天他將全天候在哪裡等她。
而慕振東和房高亮沒有見過安諾夕,陸薄修當年和安諾夕從戀愛到結婚再到離婚只用了8個月,那段時間慕振東和房高亮都在國外,當他們回國后陸薄修和安諾夕已經離婚了。
只有高航是認識安諾夕的,高航參加了陸薄修的婚禮,只是在婚禮上見了一面印象並不深刻。但後來一次陸薄修找茬欺負安諾夕,把安諾夕從小就抱著睡覺的小羊扔出別墅,安諾夕去尋小羊時,被陸薄修關在門外。
安諾夕抱著小羊在鞦韆上呆了一夜,第二天,安諾夕便發高燒,陸薄修找高航和他的妻子王丹去他家裡給安諾夕醫治,所以高航對安諾夕的印像比較深刻。
慕振東滿面春風的邁著黃金比例的大長腿朝著他們走來,一身雪白的擊劍服把他映襯的更加帥氣迷人,他愉悅的揚聲道:
「去哪嗨皮?」
「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