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心頭大恨

「皇後娘娘，您不必為晴兒開脫，晴兒有過，晴兒確實是有過，先太子豆蔻少年，一線生機之時，首先會想到要救他人，從那禍事中搶奪生望，並把那生的希望給了別人，先太子那麼好的人，遇事心中只有旁人，沒有自己的安危，倘若，時光可以迴流，有朝一日，先太子能夠君臨天下，晴兒想，先太子必然是會如同順康雍三位先帝，還有當今聖上一樣，文治武功，視黎民如父母手足，愛之，為之，黎民敬愛，大清也會在先太子的治理下，更加宏偉，越來越強盛，只是，很無奈，先太子那麼好的帝王人才，卻是因為晴兒一己糟糠身，早早就凋落遠去，晴兒真的很痛心，晴兒真的更為的恨自己，緣由，晴兒區區一凡人，晴兒很沒用，晴兒沒有能力可以使已經故去的先太子亡而復生，無用之身，晴兒實在想不出來，晴兒還能為先太子為皇後娘娘做些什麼，所以，皇後娘娘，晴兒懇求您，您就准許晴兒吧，晴兒真是下定決心，晴兒希望您能把丹兒璋兒他們收到您的身邊，雖然丹兒璋兒不會像先太子那麼聰明懂事曉明大義，甚是被人喜愛，被您喜愛，晴兒知道丹兒和璋兒不會能替代的了先太子在您心中的分量，晴兒從未想過要讓丹兒與璋兒完全去取代先太子在您心中的地位，晴兒不敢那麼去想，丹兒璋兒他們都是普通人，他們根本也都不配，他們根本也都不配去和先太子並提並說，然，這一切，晴兒都很清楚，可是，縱使如此，晴兒還一直都希望，丹兒璋兒能去到您的身邊為您做些什麼，幫先太子去為您做些什麼，儘管，丹兒璋兒跟晴兒一樣蠢笨愚鈍，但，即使他們就只是稍稍的做那麼一點一點，可以能讓皇後娘娘您有些許的開心，可以能讓您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不一樣好的心情，那也是好的，晴兒也便安心了許多，丹兒璋兒，他們多少也算是能幫先太子發揮了一些他們自身的作用，實現了他們自身一些不值一提的價值，他們兩個也能代替晴兒通過您向先太子報恩報答恩典，當時，皇後娘娘您驟然間痛失愛子，在您那般傷心悲痛下，您還不忘安慰晴兒，您給晴兒壓驚，幾個月過去了，晴兒每每想起，您那麼的寬宥晴兒愛護晴兒，晴兒這心裡就痛的不行難過的過不去，晴兒整個人都很不好了，皇後娘娘，您快答應晴兒吧，晴兒真的想能為您做些事情，那樣，晴兒的心中，晴兒才能安心些，好受一些！」晴妃看著孝賢說道。「晴兒，快別那麼傻了，本宮不能答應你，孩子是額娘的命，本宮豈能奪人所愛，取人性命，本宮不能，本宮真不能，你就不要再為難本宮了，本宮真是不能答應你！」孝賢說道。「皇後娘娘，您沒有和晴兒刻意搶奪，本是晴兒自個兒心甘情願甘心情願的！」晴妃說道。「那也不行，你啊，真是傻，不到真正的失去，你根本就不會能完全明白，孩子對自己的重要性，說你是個傻丫頭，你還真是與本宮詮釋的分外清晰分外形象，晴兒，聽本宮的，璉兒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尚那麼優秀，他只不過是做了一些身為人在最需要的時刻做了那最應該做的事情，再說，妹妹，從名義上說，你不也是璉兒他的額娘嗎，那個時候，妹妹肚子里懷的還是璉兒的親手足，璉兒為他的額娘為他的妹妹弟弟，他去做一些什麼，那都是應當的，那都是應分的，沒有什麼好被妹妹那麼溢美，一直那麼記掛於心的，並且，晴妹妹，人家絞盡腦汁的想著應該如何才能懷孕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不是說想如何就能如何，你比別人那麼容易如願，你倍加珍惜才是，總想著要把丹兒璋兒送人，那很不好的，那很不明智，本宮沒有為妹妹做過什麼，璉兒他不過只是做了他當做的事，我們母子都沒有為妹妹做過多麼不平凡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妹妹真心不用太放不下，慶妹妹，你說呢？」孝賢說著，最後她對慶妃說道，並特意給慶妃用了一個眼色。「晴兒，我看皇後娘娘已然決心，皇後娘娘說的對，不妨妹妹你就聽一聽，你懷胎十個月，那麼辛苦才生下了丹兒璋兒，先太子是皇後娘娘最珍貴的寶貝，丹兒璋兒也是你最珍貴的寶貝，先太子救了你，還有丹兒璋兒，那是事實，但是，這報恩有很多種，不一定，你就要用骨肉分離的方式，代價，去報答先太子的恩情，那麼做，你是遂了心，皇後娘娘不會高興，你也不會能多麼開心的，皇後娘娘仁心仁慈，你真那麼去做，皇後娘娘也不可能會同意那麼去做的，皇後娘娘已經決意，你就不要再難為皇後娘娘了！」慶妃見狀，她看著晴妃說道。「慶妹妹說的對，晴兒，如果，你真要是覺著璉兒他當日做了那事情，你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你很想報答報恩，你不做些什麼，你心裡很難受，不如，以後，妹妹就帶著丹兒和璋兒多到本宮宮中走走，多去坐坐，妹妹憐憫，多讓本宮比別人能多看上幾眼，本宮便會非常開心了，只是，本宮這樣小小心愿，不知，晴妹妹是否能滿足本宮，晴妹妹能否可憐本宮呢？」孝賢說著，最後她對晴妃問道。晴妃聞言，她思想著，她去看了看慶妃，慶妃對其點了點頭，她予以比較確定的眼神作為回應。「妹妹不用考慮了，本宮說的話，那都是已經決意好了的，妹妹可以不滿足本宮不可憐本宮，但是，本宮一定不會答應妹妹的請求的，妹妹不要再有那樣的心思了，當下，本宮不會答應你，未來也不會，到了何時，本宮都不可能答應！」見情景，孝賢看著晴妃，她很堅決說道。聽到孝賢話，晴妃又去看了看慶妃。「聽到了吧晴兒，皇後娘娘已有決意，決心已下，對你，對皇後娘娘，都很好，你快點頭吧！」慶妃說道，她很確定的看著晴妃。「好吧，晴兒同意皇後娘娘您的提議，不過，皇後娘娘，您說笑了，不是晴兒可憐您，是您在可憐晴兒，晴兒多謝皇後娘娘您憐憫，多謝您滿足晴兒！」晴妃左思右想，見孝賢決心已定，沒有辦法，她只得順從，於是，她說道。「哎，這多好，方法有很多種，骨肉分離的方式，真是不好，真是不可取，當丹兒璋兒不在你身邊了，妹妹看不到的時候，你就能明白，你的那想法多麼的可悲多麼的荒謬，更是多麼的愚蠢，現在，你還不能完全領悟，當真那一天來臨，你立即便就能深刻理解了，況且，本宮真要是那麼答應妹妹，真從了妹妹心愿，讓妹妹你那麼付諸去做了，此下，或許，妹妹心裡沒有起多大的波瀾，不曾有多麼後悔，待時光已現，曾說後悔，自己的孩子，自己看不到，終日卻一直都處在別人身邊，和別人如何如何，那時，妹妹會想要去死的，妹妹會覺著本宮無比狠心，妹妹會恨本宮，妹妹會恨死本宮的，慶妹妹說的很好，誰的孩子不是孩子，本宮的孩子是孩子，妹妹你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對於一個額娘說，沒有什麼是比骨肉分離更為殘忍悲痛的，本宮是沒了璉兒，可是，難道就因為本宮失去了孩子，也要使妹妹和本宮一樣飽嘗那痛失骨肉的殤懷嗎，果真那樣，妹妹你不會高興，本宮也開心不起來，本宮怎能做那惡人，本宮斷不會那麼去做，然，晴妹妹，本宮和你說心裡話，自打璉兒出事以後，本宮自始至終從未有去怪過妹妹半點兒，本宮從未有去怨過妹妹半厘，本宮沒有怪過妹妹，本宮沒有怨過妹妹，當日之事與妹妹無關，妹妹原本也是受害者，受害其間，還險些出了事情，幸好，妹妹安然無恙，否則，本宮和璉兒，我們一輩子都會很自責一輩子都會很不好過的！」孝賢笑了笑，她說道。「晴兒怎麼會恨您呢，晴兒一定不會，晴兒說了，晴兒是心甘情願甘心樂意那麼去做的，您說的那意思，晴兒都懂，晴兒不是不明白，晴兒真的不會後悔，晴兒絕對不會有恨您之心，皇後娘娘，晴兒跟您說真的，晴兒沒有半句假話，晴兒那話，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晴兒不急於當下就讓您立刻做出決定，此下，您立即決定接納最好，若不然，您再多想想，等什麼時候您想通了，您告訴晴兒，晴兒當即就會照您的懿旨去做的，晴兒些許都不會有遲疑！」晴妃看著孝賢說道。「考慮，還考慮什麼，不用再考慮，不用再思想了，本宮已經決心，無須再多此一舉，倒是妹妹你，本宮覺著，最應該要考慮，最應該要思想的人，是妹妹你，妹妹你最需要多考慮多想想，妹妹說，本宮說的話，你懂，你明白，在本宮看，你不懂，你不明白，妹妹真若是懂真若是明白，妹妹就不會還一直執意那麼去做，妹妹心還不太成熟，有些事情，妹妹當下還不能全然懂全然明白的透徹，你就是懂，你就是明白，你懂的，你明白的，也並不完全，可能妹妹懂的明白的那些，也還並不是真正的懂，真正的明白，不太確定，妹妹內心所理解的那部分，就是在真正的懂與明白的區間，只有在妹妹親身經歷親身體驗過後，妹妹你才真的會有所對的感受，可惜的是，當妹妹你真有過那般的體驗，事情已經築成，回也回不去，妹妹後悔已然也晚了，那樣子的人生體會，妹妹當真可能明白，為時已晚后，那樣子的人生體味，妹妹可能會明白？」孝賢看著晴妃說道。「皇後娘娘，說來說去，在晴兒看，您就是太善良了，您對晴兒太好，您對晴兒太仁慈了，您說孩子是額娘的命，相同的事情，若是換到別人的身上，原因晴兒的緣故，使得發生了那後面極其不善的事情，晴兒早被人給大卸八塊了，五馬分屍，凌遲活剮，恐人家都難解心頭大恨，您說晴兒心不成熟，晴兒傻，說那對您不恭敬造次的話，晴兒覺著，您才傻，您才是真正的傻呢，您不應該那麼對晴兒，您不應當對晴兒那麼好！」晴妃說道。「呵呵，傻不傻，本宮說不好，反正，本宮就認一句話，是即是，非歸非，不論何事，事實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扭曲事實，刻意去遷怒什麼人什麼方面，那毫無意義，更會讓自己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人愈發犯錯，進而，自己也會陷入越來越混亂的境地，那樣，人才真正的傻，還會讓躲在那暗中別有用心真正的壞人看笑話，被人給嘲諷，笑話，當然，妹妹說本宮不應該那麼對您，那好，妹妹，本宮問你，請問妹妹，您想讓本宮如何對待您，莫非，就像妹妹說的那樣，本宮也和妹妹口中的那他人一般，璉兒不在了，本宮立刻便讓人去把妹妹給抓起來，將妹妹給大卸八塊，各種極惡的手段，五馬分屍，凌遲活剮，怎麼惡毒，怎麼來，方法用盡，難為死妹妹，並且，當時，妹妹身懷六甲，就連妹妹腹中還正懷著的孩子，本宮一樣都不放過，本宮那般做，那樣對妹妹待遇禮法，妹妹就覺著，本宮那樣是應當的對嗎，本宮那麼對妹妹，本宮就不傻，妹妹就不認為本宮傻了是嗎，妹妹當真覺得，本宮必須那麼對妹妹，妹妹一定要讓本宮那樣子對待妹妹？」聽到晴妃說的話，孝賢笑了，她說道，最後她看著晴妃。「晴兒放肆了，不過，皇後娘娘，晴兒真覺著，您應當那麼對晴兒，您那樣才對，您那樣才是正常人在第一時間最應該做出的反應，最應該有的做法，殺人償命，無論您怎麼對晴兒，您都是應當的！」晴妃笑了笑，她說道。「正常人，妹妹的意思就是說，本宮不是正常人，本宮不正常了？」孝賢看著晴妃問道。「不是不是，您別誤會了皇後娘娘，晴兒的意思是說，一般人都會那麼去做，嗯，晴兒想想，也是，皇後娘娘您本不是凡人，您是座落在九天之上天宮中的天母娘娘下凡塵，您仙人之軀，原本您就不是凡人，您不是一般人，您超凡脫俗，您超然脫俗，您比世間凡人都很要免俗，自然，人間的人，和您仙人，人間的普通人，與您仙尊，那肯定是沒法兒比了，皇後娘娘您比我們世間的人，視野，境界，您遠高出我們小小凡人很多很多！」晴妃連忙回道。「真會哄人，不必緊張，本宮明白妹妹你想要說的是何意，不正常就不正常吧，如果，人都要那樣，那麼一個樣子，才能算的上是正常人，本宮情願自己不正常，本宮甘願被人說本宮不是正常人，只是，妹妹，剛你說殺人償命，本宮想問問妹妹，妹妹殺什麼人償什麼命，本宮說過，璉兒的死和妹妹沒關係，那事情又不是妹妹你做的，妹妹你償個什麼命，用的著妹妹你償命嗎，年歲沒有多大，膽子真的夠大，人足夠大膽，那種事情，你也敢逞英雄，你也敢往自己的身上攬，你那麼說，本宮會不會多心，兩說，讓那有心的人聽見，當心有人再把你給作成那兇手，說你是璉兒難事那背後的主導者，或是，說你是與之合謀的人，看你那時，你怎麼辯駁，你怎麼言說，小大膽兒啊你！」孝賢嘴角微微上揚，她說道。「晴兒不是逞英雄，晴兒是沒有直接去殺人，可是，先太子確實是因為救晴兒的原因，才會生命早早就隕落的，晴兒是沒有親自動手付身去做那樣的事情，但，那和晴兒把先太子給殺害了有何分別，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晴兒都是那壞人，晴兒都是那罪魁禍首，緣由晴兒，晴兒為先太子償命，那完全應當，的確就是晴兒把先太子給害了的！」晴妃說道。「你這丫頭，傻話被你說的還頭頭是道，本宮跟你說，你說的不對，有何分別，那分別大了，本質上根本就不是可以去相提並論的，一個是主動有心，另一個是被動無心，那能是一樣的嗎，前者，有心故意去害人，後者，本無心，更還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那受害人，前者和後者，那是同一種情況，那是同一種人嗎，璉兒是救了你，可，整件事情，自始至終，你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的，你一直都是無心無意的，你是被璉兒連累的人，璉兒救你，那是應該的，妹妹即使是被動，妹妹同樣是無心要去害人，這樣的話，你還想讓本宮再和你說多少次呢，啊，非要去說兇手，當日，妹妹你若要出了什麼事情，原因璉兒命數，把妹妹給禍累其中，璉兒才是真正的兇手，是璉兒把妹妹你給害了的，償命，也應該璉兒為妹妹你償命，妹妹是受害者，從來都不是那惡意去加害人的一方，妹妹將事情給弄反了，妹妹把事情想差，完全給掉了個兒，傻瓜！」孝賢看著晴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