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耍賴
()雖然此八分鐘約會尚未成功,但事後還是有節目組的人致電過來,表示有幾個男士對她們幾個有好感,問她們是否願意繼續了解看看,經林梵語統計下來,屬凌薇夜的數額最多,不奇怪,不管這時代如何讓發展,中國男人最嚮往最理想的伴侶應該就是像凌薇夜這樣溫婉的居家女孩,又有中國古韻女子的欲語還休,楚楚可憐之態,男人的心自然最容易被這樣的女子俘獲。其次就是曾路汐,看起來和實惠也能沾點上邊,姿色也不算太差,看起來也有些能幹,勉強算得是個出入廳堂,下得廚房的典範老婆。而林梵語的追求者相對差了點,除了幾多軟飯男,希望能踏上林梵語這強勢女之外,中國男人還是大男人居多,對女強男弱的家庭組織還是保留意見。
林梵語為曾路汐和凌薇夜分別精挑細選幾個,先交往看看,照林梵語的說法是,給別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說不定真命天子就在其中呢!
幾天下來,曾路汐淘汰了幾個,還剩下唯一的一個半死不活地吊著,那男人叫徐智勇,是外科大夫,曾路汐本來對醫生職業的男人不感興趣,總覺得他們的身上有太多消毒水的味道,生活中也過於細緻,注重,反而失了男人的豪邁,不過徐智勇倒還不那麼刺眼,除了手太過白皙乾淨外,其他還都能勉強接受,所以也就這樣不咸不淡地交往著,就像林梵語說的,萬一那個就是你的命中注定?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因為忙於瑣碎的工作和偶爾的約會,曾路汐也就疏了和蘇歐凡的聯繫,偶爾蘇歐凡打來電話,曾路汐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應幾句便收了線。
這天晚上,曾路汐和徐智勇共進晚餐后,徐智勇送曾路汐回家,車子在曾路汐的下停下,徐智勇為其紳士地打開車門,曾路汐客氣地笑笑,作有禮的告別便轉身欲走。
徐智勇對著曾路汐的背影,出聲喚道:「路汐。」
曾路汐停住腳步,回頭望向緩緩走過來的徐智勇,晃亂間,似與另一抹熟悉的人影交疊,曾路汐想起那年大學時,何以成也是這樣將她送到女生宿舍下時,用依戀的目光朝她緩緩走過來,而下一秒徐智勇也和曾經的何以成一樣輕輕將曾路汐擁入懷中,只是不一樣的懷抱,不一樣的味道,曾路汐有時候不明白那些偶爾蹦出來的片段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未放下那個人,還是放不下那段記憶,不管是那段記憶還是那個人,總是會偶爾不安分地朝你探頭探腦,朝你笑一下,又朝你哭一下。
曾路汐還恍惚間中,徐智勇慢慢放開她,對她溫和地輕笑,像個哥哥般輕輕揉順她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撫慰道:「沒有嚇到你?對不起。」
曾路汐原以為他下一秒也會像曾經的何以成那樣深情款款地吻她,還在想她到底是接受還是拒絕他的吻呢?可是沒想到人家下一秒的動作如此紳士,還語出驚人,看來林梵語所說的今天牽手,明天kiss,後天同居,三天後奔民政局的理論並不適合所有男人,瞧這位,人家多儒雅多深情呀!
受寵若驚的曾路汐對面前這位儒雅大夫,好感迅速上升,但仍故作淑女,還以史上最溫柔最含蓄的輕笑:「沒有。」順帶再加上低頭欲語還休狀,她發誓這招何以成第一次吻她時,她都沒有使出來。
修長乾淨的手托起曾路汐懶得保養有些乾裂的手,緊緊一握,他沒起來像天上的那輪彎月,明亮而溫柔:「那我們明天再見,晚安。」末了,在曾路汐的額上輕輕印上一個晚安吻。
心花怒放的曾路汐簡直神魂顛倒,暗暗懊惱自己粗糙的手,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下次一定要跟著林梵語去做手膜,一雙漂亮的手,才能與他這樣一雙白皙細緻的手匹配。
曾路汐揮揮手,一步步的走向層,明知後面有雙目光正含情脈脈的送別她,這種感覺還真獨特,故將腳步放緩,但又易看出,揣著小鹿般的心走向層處。
梯里突然冒出的人影將曾路汐嚇得半死,握著心臟口,鎖定精神后,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歐凡。
「蘇歐凡,半夜三更的,你找死呀!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曾路汐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掏出鑰匙想去開門,嘴裡怨聲載道。
蘇歐凡修長的身體斜倚在梯口,靜靜地看著曾路汐,嘴角輕扯,似是嘲諷:「你現在也知道三更半夜嗎?剛才那個人是誰?」他平靜的目光透著一種幽涼,讓曾路汐情不自禁地寒顫一下,「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呀!」蘇歐凡嘴角一撇,不屑道。
曾路汐也不在意,給他一記不輕不重的衛生眼:「沒眼光。對了,三更半夜,你在我家門口乾什麼?」隨後門鎖一轉,門霍然打開,蘇歐凡轉身先進了門,將隨後進門的曾路汐抵在門背,曾路汐一向覺得就男人而言,蘇歐凡有些偏瘦,可此時他的一道身影抵擋在她面前,像一座山脈般,她再大勁也推不開。
「我想問,你那天晚上對我發出的邀請還在不在?」他溫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噴洒在她的臉上,淡淡濃濃的酒氣也帶著令人迷亂的醉意,曾路汐心中暗罵小區里肆意叫春的野貓,肯定是每天晚上聽多了思春貓的叫囂,也把她的春給喚醒了,可是對優秀儒雅的徐智勇心猿意馬也就算了,對一向視以姐妹相待的蘇歐凡意亂情迷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喂,那天我是喝醉了,早不記得說過什麼了。」曾路汐使勁力去推面前的蘇歐凡。
曾路汐越推,蘇歐凡就越逼近,身體緊緊地靠近,氣息更加近了,似乎連呼吸都是相融在一起。
曾路汐不得已偏開頭,逃避他的氣息,躲開他灼人的目光重複申明道:「那天晚上,我真的醉了,說的話做的事我都記不得了。你快回家!」
「那我提醒你一下。」下一秒蘇歐凡像無賴一樣俯下頭用自己的唇找到她的唇,不容置疑地深吻下去,輾轉之間,曾路汐抵著的背部依然貼著門背,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放大一百倍的蘇歐凡,除去上兩次昏迷醉酒時的淺點深吻,這一次應該是她尚算清醒時的唯一一次,可還是不對,她是被迫的,而他又是喝醉,那他們到底算什麼?
曾路汐的大腦吃力地千轉百回,原本醉意中的蘇歐凡也睜開眼,兩雙眼睛在幾乎零的距離間放大扭曲,他剛勁有力的手疊抵在她的後腦勺,讓她更加貼近他,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專心一點。」
曾路汐槳糊的大腦閃過一絲清明,將入迷中的蘇歐凡推開,大聲喊道:「蘇歐凡,你真的醉了。」
被推開的蘇歐凡復又貼附上來,目光似是迷亂,唇角勾起一道迷人的淫笑:「醉了更好,我們倆也醉一場。」
「蘇歐凡,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曾路汐逃不開他的魔掌,唯剩自由的喉嚨破口大罵大叫。蘇歐凡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隱晦不明,似是嘆了一聲,任自躺倒曾路汐的床上,仰躺下去,撫摸發燙的頭額:「看來真的醉了,那我要好好睡一覺。」說著便無賴地滾上曾路汐的棉被。
曾路汐大急,忙去推拉蘇歐凡嚷嚷道:「蘇歐凡,你醉了就回自己家去睡,賴我床上幹什麼?你快起來,這床是我的。」
蘇歐凡到底是七尺男兒,瘦弱的曾路汐哪能拉得動他,蘇歐凡一個翻身,反更加舒適地賴著不起,借著酒意無賴道:「別那麼小氣嘛?好歹我們也這麼多年了?」
「什麼這麼多年了?蘇歐凡,你可別玷污我名譽,你快起來,你睡這裡,那我睡哪裡?」曾路汐邊拉邊急道。
「那我們一起睡好了,又不是沒睡過。」蘇歐凡用力一拉,將站著的曾路汐拉上床,一下攤倒在蘇歐凡軟軟實實的肉墊上,曾路汐簡直快瘋了,像只青蛙般跳著掙紮起來,恨不能將無賴蘇歐凡五馬分屍,這蘇歐凡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盡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