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地攤神功
李易聽說永信是主管藏經閣的,廟裡地位尊崇。這永嚴卻絲毫不給永信面子,料是地位也差不多。看來都是顯通寺高層。不過這嗜棋的人一下起棋來,哪管你什麼王侯將相啊。想後世那個自己,為一子勝負,都能在軍紀森嚴部隊里和師政委爭得面紅耳赤。
倆個老僧也是仔細的,猜想李易是高手,暫時放棄了內戰,推出棋力更高的永信出戰。
倆人猜先,李易執白先行。
這個時代四角是有座子的,且是白先黑后,李易倒是絲毫不在意這個,不就是等於星位起手嘛。
李易為了顯擺自己,祭出了倒垂蓮這個變化。
要知道倒垂蓮被列為難解定式,其實已經不是簡單定式了,邊角勝負的戰火完全會燃燒到中腹,說是邊角定勝負絲毫不誇張。
永信棋力不錯,已經躋身業餘高手行列。奈何李易卻是後世頂尖高手,而且李易發現自己現在的頭腦,又遠勝後世自己,其實在後世,自己覺得和李昌鎬、李世石、柯潔之流差的只是一絲靈性。如今的自己,多的不是一絲靈性,而是一團靈性,面對永信,直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個邊角變化,永信已經崩了。
永嚴一把拽起永信,要自己上。永信卻不願意,覺得沒來得及發揮自己水平。永嚴道:「你沒看他用的是倒垂蓮嗎?這個你不熟悉,我卻研究久了,頗有心得。「
永信此時倒也不計較這永嚴研究久了隱瞞自己的不夠意思,就讓了位置專心看永嚴廝殺。
棋被稱為忘憂清樂是有道理的。
據說竹林七賢的阮籍,下棋緊張時候,別人告訴他母親死了,阮籍心思都在棋上,隨口說道且下完這盤再說。可見棋是何等迷人。
如今李易三人殺的興起,轉眼日已西斜,倆僧每次都是一個邊角的倒垂蓮變化就輸掉,硬是沒下過一盤完整的棋。
李易已經餓了,提議改日再戰,倆僧不依,覺得李易就是知道一個招法,不算英雄,要挑燈夜戰,李易眼珠一轉,忽然問永通道:「你看我這麼瘦弱,才託庇到寺內。大師掌管藏經閣,有沒有什麼鍛煉身體的秘籍?「
永通道:「你說的是武僧練的什麼拳法刀法什麼的?這個多的是。」
李易道:「我說的是氣功,哦,就是內功,就是那個什麼一練吐納,就厲害了的那種。「
李易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氣功、內功什麼的說法,只好胡亂表達一番。「你看我不鍛煉一下身體,和你們下棋都沒力氣,就是輸了也是輸在體力不支,不是棋藝不佳。「
永嚴大怒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好像我們贏了就是欺負你體弱?永信你想想,有沒有什麼吐納鍛煉的秘籍,別耽誤我們白天下棋的正經事。「
永通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一本,據說幾百年前是我寺鎮寺之寶的功法。」
永嚴道:「有這樣秘籍你不拿出來給我看,藏私是不是?」
永通道:「什麼藏私,你看我是練成什麼秘籍的樣子?這秘籍幾百年來就沒人練成過,這幾十年,早沒人練了。名字倒好聽,叫什麼紫氣東來秘法。」
紫氣東來?李易想起自己後世就在地攤上買了本氣功大法,叫做紫氣東來的,當時嚴新、張寶勝之流,宣傳氣功可以練到什麼天眼開慧眼開法眼開,能長生不老,見過去未來什麼的。自己被忽悠的一氣兒練了幾十年,除了身體輕健,什麼特異功能都沒練出來。看來這紫氣東來也和自己有緣?
李易問道:「不知這秘法我可不可以借閱?「
永通道:「又不是珍本佛經,這些武學什麼的秘籍本就是不入流的東西,不知道哪一任方丈當這書是好東西了。現在這書放那就佔地方,每過些年還要抄錄一遍避免爛掉,送你就是了,不用謝我,你要真不好意思白佔便宜,就經常過來下棋,讓我們把這個倒垂蓮搞明白了。「
李易心念這書,再無下棋的心思。三人便約定明日再戰,這時二僧才問了李易的居處,來寺里的緣由,李易答了,告辭了永嚴,自跟隨永信到藏經閣。
這藏經閣不是一個閣樓,卻是幾十間殿宇。一路行來,眾多僧人不時行禮,李易才感到永信地位崇高。
永信帶李易上了藏經閣主殿頂樓,拿出鑰匙,開了一個小間門,拿出一本黃書,哦,是發黃的書籍,遞給李易道:「就不給你登記了,感覺沒用就扔了,藏經閣就不該藏佛經以外的東西,有時間我得和方丈琢磨一下,勞心勞力的,何苦來哉!」
李易趕緊珍而重之的收好,要知道這可是中國最早古寺的秘籍,這樣鎮寺之寶是什麼概念?
可惜這幫和尚只重佛經不重武功。對了,身體都是臭皮囊,修鍊身體對於高僧來說真是浪費時間。
李易回到自己住處,卻見飯菜已經放在自己屋裡,李易真是餓了,廟裡每天倆餐,又沒有肉食不耐餓。李易狼吞虎咽吃過了飯,把餐具給了小和尚,關了門,點上蠟燭,細細翻看這本秘籍。半晌后,卻是一聲哀嚎,這哪是什麼秘籍,幾乎和自己那本地攤兒貨色的紫氣東來內容一模一樣。李易撇了書,氣急敗壞的倒在床上,細細想來,莫不是這書有什麼奇異?
又爬起來撿起書,對著燈光細看書頁,沒有韋小寶那個四十二章經那樣的夾層。弄些水灑在紙上,也沒什麼顏色變化。
半天後,李易終於放棄了,呼的再次撲倒床上,捶著腦袋自語:「我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人家都說了抄錄幾次不是原本了啊。」
想想自己想練練內功混個武林高手,都沒這個東西,這穿越也夠垃圾的,這顯通寺更是垃圾,人家少林寺比你強多了,起碼有易筋經和七十二絕技呢。不對不對,被武俠小說忽悠瘸了,少林寺也沒這些東西,貌似金庸杜撰。
李易就這樣在糾結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