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黃忠
陳容二人剛剛進家,便聽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兄快出來,今日我又獵得一些,當飽餐一頓。」
許定笑道:「仲康不識禮數,公子莫見怪。」
「無妨。我聽此聲十分雄厚,許壯士必一猛士矣。」
此時許褚也已走進家中,看到二人,問道:「你二人是誰?」
「仲康,不得無禮。」
「無礙。是我等罪過,尚未自報家門,我乃廣陵陳容陳耀邦。這位是潁川郭嘉。」
「你二人所來何事。」
「啊,無甚大事,」陳容笑道:「我二人路過此地,聽人談及許褚之事,不禁敬佩,故特來拜訪。」
「哦,不知外人如何說我?」
「許壯士不知,我等路過客棧,變聽有人說道,此地有一豪傑姓許名褚字仲康,率領壯丁抵禦賊寇,更是用計在糧食用盡時取得糧食,而且力大無比,曾生生拉回一頭牛。實乃有勇有謀。」
「聽君一席話,我歡喜得很。我觀你二人也定是聰慧之人,與我不在話下。爾等叫我仲康便好,莫見外。」
這時,只聽一旁的郭嘉輕笑一聲。許褚問道:「你因何發笑?」
陳容當下便著急,我先哄他高興了,之後在誘騙,可不敢惹他不高興,於是搶先答道:「無他,定是恥笑那等中計的賊人。」說完便看了郭嘉一眼。
「耀邦兄所說無錯,我正是此意,」郭嘉回道。
幾人於是大笑,這時許定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不如先住在家中,明日在回城。」
「恭敬不如從命。」
「如此,我去準備飯食,仲康,你且配與二位。」
「我觀壯士之武藝天下無出其右者,何不前去從軍,上報國家,也好博一個高官,光耀門楣。」
「公子如不嫌棄,你我表之相稱即可,壯士之名聽著頗為不舒服。」
「如此也好。」
「耀邦不知,我也曾想從軍。只是聽同鄉人說現在的上官絲毫不顧將士死活。剋扣軍餉,更是不用說。既如此我為何從軍。」
「仲康所言也不為錯。只是我十分痛惜你此等勇武卻無用武之地,就如同前幾日我所遇的典韋典壯士也,二位之勇實乃我平生所見。」
「耀邦所說典韋可是前日為友報仇,獨自一人衝出重圍之人。」
「然也,我惜其勇武,又是為義殺人,故贈予盤纏,除此之外,我也別無他法。」
「你便是那義贈之人,如此,恕我之前無禮。」許褚說我變向陳容一拜。
陳容急忙道:「何故如此,快快請起。」
「耀邦兄有所不知,典韋逃亡之後,為天下豪傑所賞識。問及過程,典韋多次提及你名,於是天下豪傑變紛紛對你敬佩不已。」
「哈哈,沒想到我陳容竟以此為豪傑所賞識,當浮一大白!」
「理應如此,飯菜已備好,諸位且用。」這時許定進房說道。
二人知陳容為豪傑之士,故也無所畏忌,席間無話不談。談及今後事,陳容回道:「今朝堂宦官當政,我不願為此所累,故想雲遊四海,拜訪天下名士豪傑。期間再遇如同許褚典韋此等壯士,豈不妙哉。」
「耀邦兄實乃一妙人,我甚為欽佩,若不是家中老父在堂,必當隨兄弟一行。」許褚感慨道。
「仲康乃有牽挂之人,比不得我等二人。罷了,莫談這些,我等盡興才是。」
之後,席間觥籌交錯,好不樂乎。
飯後,時辰也不早,許定便帶著二人前往客房。出來后,見許褚站於院中,頗有點寂寞,許定便知定是陳容之言使得仲康心動。不過這也不怪仲康,仲康自小便在家中習武,從未遠行,近年來又多廝殺,從未輕鬆過。想到這,許定便上前說道:「仲康,你明日便於耀邦一同啟程吧。」
「大兄,老父……」
「難道無你我便照看不了父親,你且放寬心。你與耀邦同行,我也可以放心。」
「多謝大兄,既如此我先去準備。」
「去吧。」許定看著欣喜的弟弟,心裡也十分高興。如此的年齡,理應有該做的事。
翌日,準備辭別的陳容二人便前往告別,行至門前,見許褚一身打扮以為有事發生,故問道:「仲康可是有事。」
許褚激動道:「家兄昨夜已准許我與你等同行,故做此打扮。」
「仲康之言不錯。還望賢弟莫要嫌棄。」
陳容大喜道:「我等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如此便希望賢弟一路上多召開仲康,」說完便朝許褚說道,「一路莫要心急,多聽耀邦之話,只此一條,你若應允便可上路。」
「我依兄長便是。」
「既如此,時辰不早,幾位當啟程。」
「也好,」幾人回道,於是三人準備行裝。門外,陳容郭嘉回道:「保重。」許褚道:「替我與老父言明。多多保重。」
「放心。」
三人便騎馬遠去。一月有餘,幾人便來到荊州南陽。陳容郭嘉頗敢疲憊,故尋到一客棧,想歇息一會。許褚畢竟多年習武,身體尚還不累,於是便言與陳容,想城內走走。陳容叮囑他莫要生事,便應允了他。又拿出一些銅錢,讓他使用。
陳容與郭嘉二人便先行休息。出來客棧的許褚心想,一路上耀邦事情頗多,讓我束縛不少,今無人在側,當暢所欲為。
許褚於是在城中轉來轉去,好不快活。許褚正在一販攤前觀看,忽然聽到前方有嘈雜之聲,於是便上前一觀。只見一人正在苦苦哀求,許褚大惑,不知所以。此時便聽路人說道:「可憐漢升,為子求葯,竟落於此。」
「可不是,想漢升如此年齡,做到如此境地,唉。徐醫師也是大仁啊,若非這些年來徐醫師的話,漢升之兒早已夭折。若非徐醫師最近難以為繼,不然怎會如此。」
許褚聽及此言,心裡豪氣一升,當下喊道:「此人之藥費,我付了,」於是拿出錢來,問道:「可夠。」
「足夠,快,把葯給予漢升。」
只見這位被人稱為漢升的人向許褚拜道:「多謝壯士,漢升無以為報。」
許褚也不是多禮之人,扶起漢升,忙道:「不必如此,我等行走天下之輩,理應如此。」
陳容不知道,他因緣巧合之下便與黃忠產生聯繫。陳容若知曉后,必喜上眉梢。
只見許褚問道:「在下許褚許仲康,不知足下如何稱呼?」
只聽漢升回道:「在下黃忠黃漢升。」
「我見你年歲不小,稱你黃叔可好。」
「無礙。」
「不知黃叔家中還有何人,怎會落入此等境地?」
「唉,仲康有所不知,我家中有一子應與你相差無幾,再有便是我之妻。幾年前,我一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吃穿不愁。然幾年前不知怎回事,我兒黃敘一病不起,以致於此。」
「黃叔莫要著急,我想敘兄弟定會好轉。」
「但願如此,」黃忠渴望道:「仲康不知還有何事。如若不急,且同我歸家,我定要好好謝你。」
許褚也不知如何拒絕,且也多憐憫之心,想著到時多多幫襯,便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