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太歲頭上動土

第七章太歲頭上動土

「呼……呼……」

眼看陳默大步走來,周炳權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依舊沒有回答,而是一臉驚恐地看著陳默,不斷地喘著粗氣。

這一刻,他們的臉上再無半點來時的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曾經膽小懦弱的陳默為何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

不光是他們,就連陳淑芬也是一臉的茫然。

「不……不要過來!」

旋即,隨著陳默的腳步臨近,周炳權從驚駭中回過神,下意識地開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甚至,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撐著地,支撐著身子往後退。

他想離陳默遠一點!

與此同時,那名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像是被施用了定身術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不敢上前阻攔陳默。

「小……小默……不要!」

就在這時,陳淑芬從茫然中驚醒,一邊大聲提醒陳默不要再動手,一邊沖向陳默。

她雖然不知道陳默為何突然之間變了個人,而且會功夫,但她看得出來,陳默還要繼續教訓周炳權。

她擔心陳默將周炳權打傷,甚至鬧出人命。

耳畔響起陳淑芬的話語,陳默腳步在空中一頓,爾後停下了腳步。

「呼~」

眼看陳默停下腳步,無論是周炳權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還是陳淑芬都鬆了口氣。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進我家院子,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

下一刻,不等周炳權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陳默再一次開口了。

唰!

剎那間,周炳權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渾身直打哆嗦。

因為,他們都聽得出來,陳默並非在開玩笑,而陳默那冷漠的眼神更是讓他們心中發憷!

「滾!」

陳默雖然想給周炳權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但怕嚇到陳淑芬,外加不好善後,便沒再出手,而是冷聲喝道。

依舊沒有回答,周炳權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見狀,連忙上前攙著周炳權,匆忙朝院外走去。

另外一邊,被陳默一記貼山靠撞飛的魏宏,強忍著劇痛,站起身,結果因為牽動傷勢,疼得呲牙咧嘴。

他驚恐地看了陳默一眼,然後忍著痛快步追上周炳權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很快,在陳默和陳淑芬的注視中,周炳權三人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走出了院子。

院外,兩男兩女快步朝陳默家走來。

他們都是陳默的鄰居,剛才聽到了周炳權的嘶吼,擔心陳默和陳淑芬被周炳權欺負,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感恩之心壓過了利益之心和畏懼之心,準備前來幫忙。

在周炳權成為興安村的村長之前,他們曾不止一次這樣將騷擾陳淑芬的人趕走。

嗯?

忽然,四人同時看到了周炳權三人。

借著明亮的月光,他們清晰地看到,周炳權渾身是土,臉蛋高高腫起,留著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嘴角殘留著血跡。

而魏宏比起周炳權而言更加狼狽,胸口像是要炸裂一般,疼得他一邊走路一邊打哆嗦,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雖然身上沒傷,但尚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一臉蒼白,眼神中殘留著恐懼。

「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陳默的四位鄰居全部傻眼了。

原本,他們都以為周炳權對陳淑芬動了歪念,趁著酒勁帶人來到陳家干齷齪之事,故而念及陳默外公的舊情,準備來幫忙。

而此刻,周炳權三人像是被人教訓了,狼狽至極。

這一切,讓他們像是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們的眼睛珠子挖下來下酒!」

身為興安村的土皇帝,周炳權在村子里一手遮天,剛才被陳默教訓了一頓,雖然心有餘悸,但更多的是憤怒,此刻看到四人盯著他們三人看,當下找到了出氣筒,怒目瞪著,大聲喝道。

唰!

耳畔響起周炳權的怒喝,望著周炳權一臉猙獰的樣子,四人嚇得臉色一變,連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周炳權三人。

不知是因為怕丟人,還是怕陳默追上來,周炳權沒再說什麼,而是在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的攙扶下,快步離開了。

「周……周村長好像被人打了!」

「不是好像,他和那個叫魏宏的都被打了,而且傷勢不輕,都見血了!」

隨著周炳權離開,兩名婦人先後開口,爾後不約而同地問:「誰幹的?」

話音落下,她們看向自家男人,結果看到的是兩張茫然的臉。

「走,去淑芳家看看就知道了!」

其中一名婦人說道,她是陳淑芬口中的王嬸,五十齣頭,當年得了一場大病,是陳默的外公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故而一直對陳默家十分照顧。

聽到王嬸的話,其他三人都不再多說,快步走向陳默家。

陳默家,院子里。

陳淑芬似乎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陳默,腦子很亂,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陳默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和曾經的原主人相差太大,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陳淑芬震驚、詫異是正常的,故而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給時間讓陳淑芬自己消化。

「淑芳!」

稍後,不等陳淑芬恢復平靜,王嬸四人來到院子門口,開口喊道。

「王姐。」

聽到喊聲,陳淑芬回過神,扭頭看了王嬸四人一眼。

「我們剛才看到周村長他們三人從你家走出,而且都受傷了,怎麼回事?」王嬸開口問道。

王嬸問的也是她男人,和陳默家另外一戶鄰居夫婦兩人想知道的,他們三人都怔怔地看著陳淑芬,等著陳淑芬回答。

「周……周村長想威脅強迫我去陪酒,結果被小默給打了……」

陳淑芬支支吾吾地說道,似乎直到此刻,她也不相信,自己一向膽小的兒子,竟然敢出手教訓興安村的土皇帝周炳權。

「什……什麼??」

尚且連親眼目睹那一切的陳淑萍都不相信,何況王嬸四人?

他們聽到陳淑芬的話后,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同時驚呼。

唰!

下一刻,他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從陳淑芬的身上挪開,看向陳默,臉上充斥著驚疑。

驚,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打周炳權三人的人竟然會是陳默!

疑,則是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陳默一向膽小如鼠,只有被人欺負的份,絕對不敢出手教訓周炳權。

何況,以陳默那瘦弱的身體,即便有膽子教訓周炳權,也做不到啊?

「小……小默,你媽說的是真的?」

幾秒鐘過後,王嬸率先回過神,開口問道,語氣中充斥著懷疑。

顯然,即便是陳淑芬親口所說,她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嗯。」

旋即,在王嬸四人的注視中,陳默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周炳權心存邪念,想打我媽的主意,欺人太甚,被我教訓了一頓。」

「這……」

得到陳默的確認,王嬸四人面面相窺,感覺腦袋有些發矇。

雖然他們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相信,陳默不幹,也做不到剛才所說的一切,但理智告訴他們,陳默和陳淑芬沒有必要對他們撒謊,而且院子只有他們母子二人,除了他們二人外,不可能再有人對周炳權三人動手。

「小……小默,你怎麼突然……」

與此同時,陳淑芬定了定神,問出了纏繞在心頭的疑惑。

她雖然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媽,外公去世后,我有一次進山,在山裡遇到了一個奇人。那人練過武,功夫很好,我便利用課餘時間跟他學武,斷斷續續學了一年,多少學了點皮毛……」陳默說出了自己之前便想好的謊言。

通過搜索原主人的記憶,他得知原主人每周周末都會進山,但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跟奇人練武,而是到原主人外公的墳上訴苦,有時候說到傷心委屈處還會抹眼淚。

「啊……還有這種事?」

王嬸一聽,驚得瞪圓眼睛。

「我說呢,好多次看到小默一個人進山,原來是跟奇人學武去了啊。」另外一名婦人想到當初多次看到原主人進山的情形,忍不住說道。

「小默啊,雖然你跟奇人學武有成,但俗話說的好,功夫再好也要怕菜刀。」

王嬸的男人也開口了,他皺著眉頭,提醒道:「周炳權以前在鄰村當村長的時候,就仗著他侄子稱王稱霸,此次能夠在村長競選中勝出,也多虧他侄子出力。今天,你把他打了,以他的性子多半不會善罷甘休……」

「沒錯!據我所知,那周炳權的侄子是市裡的大混子,手下有百十號人呢。」

另外一個鄰居點頭附和道:「若是周炳權讓他侄子帶人來咱們村,就算你會功夫,也不是對手……」

「王叔,張叔,多謝你們的提醒。」

陳默聞言,先是出言道謝,然後故作輕鬆地笑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周炳權敢這麼鬧的話,我就去城裡告他,讓警察來處理。」

「——」

隨著陳默的話音落下,被他稱為張叔、王叔的兩人慾言又止。

「就是,如果周炳權真敢帶人來鬧事,我們一起去告他!」

王嬸再次開口了,她雖然知道告周炳權的實施性很小,但她的命是陳默的外公救的,還是決定幫陳淑芬和陳默母子二人。

「唉……」

陳淑芬深深嘆了口氣,臉上充斥著擔憂。

她何嘗不知道,想用法律的武器對付周炳權,是一件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何況,就算要告,也是等到周炳權帶人來鬧事之後了!

以周炳權侄子的行事風格,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然而——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除了擔憂之外,別無他法。

聽到王嬸三人的話,望著母親陳淑芬一臉擔憂的模樣,陳默很想告訴幾人,自己不會有事,但也知道,即便自己把嘴皮說破,幾人也不會相信,索性選擇了沉默。

與此同時。

周炳權在魏宏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到了村子中~央。

「媽~的,那陳家廢物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個人?連魏宏都不是他的對手?」

夜色下,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他叫李智,是周炳權的軍師,腦袋瓜靈活,情商極高。

此刻,他的話也無愧所謂的軍師之名——他用魏宏和陳默做對比,承托出陳默很厲害,即便他出手也只有被打的份,從而讓周炳權不要怪罪他。

果不其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魏宏聽到李智的話后,順口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根據我所聽到的,那小子從小膽小懦弱,常常被人欺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不但像變了個人,而且明顯是個練家子!」

「我不管他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了個人,我只知道,他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周炳權寒著臉,恨意凜然地說道:「我要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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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兵王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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