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畢竟
幾個人看完了發布會。都是沒有多說什麼。馬悅後來也去做了彙報。告訴了大眾這次的涉案金額，這個案子也就算是結束了。
雖然感覺比較趕，但是李星河他們也能理解。犯人一天不判決，他們就一天沒有敢去面對犧牲戰友的膽子，就在他們確認犧牲以後。考慮到這個案子的性質。以及他們曾經的貢獻，應急部門也是特批他們為烈士，手續下來以後。他們的家屬和戰友都是準備等到犯人判決以後。在送他們安息。
李星河他們也是再一次感受到警察的危險。只是一個簡單的抓捕任務。誰能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警察的犧牲數字有多少？李星河曾經問過吳凡一次。吳凡告訴她的是。平均下來每天都有一個犧牲的警察。
一年下來就是三百多人。這還只是平均的數字。如果某個案子出現什麼重大的變故。那麼真的很難想象會出現多少傷亡。
警察本身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才是又大批警察一同行動。就是為了控制住所有犯人不讓人有機會傷亡到警察。華國警察和外國不一樣。如果按照這個案子來說的話。外國來的就是特種部隊了。
包括李星河在加入警察部隊之前。都是覺得社會就應該是一副和諧安穩的樣子。理所應當。所有人有著自己的生活。有著自己的小幸福。有著自己的歲月靜好。都覺得我們就是生活在這樣的時代。
但是歲月靜好都是建立在有人在辛苦的基礎上。他們扛起了社會的壓力，扛起了人們的風險。才是讓大家過上了好日子。
軍人為了搶救被天災傷害的人們付出生命。警察為了防止危險而付出生命。消防隊員為了救人而付出生命。這一切。本不理所應當，但是他們卻一如既往，認定了是自己的責任。
兩個多月，四人也是徹底熟悉了這裡。金融警察這裡的工作其實比較清閑。大部分除了取證以外都不需要出門。靠著電腦就是可以解決了。每天充斥在檢查文件。計算金額。發現問題，出門調查這樣的循環里。
幾人雖然覺得無聊。但是最少可以證明沒有大案的發生。只不過內心都還挂念著一件事。走私煙草。
在幾人的期盼下。馬悅也是終於找打他們提起這件事情。
「煙草局有消息了。可以行動了。」
就在國內風平浪靜的時候。國外卻是有了不少的震蕩。開始是時候有快遞「寄錯了」。對方倒是主動聯繫了發貨方。也就是煙草局。隨後便是開始了任務。
煙草局以寄錯了寄錯了。跨國運輸太耽誤時間為由拒絕了對方退貨。然後給出了一個價格看對方能不能接受。
價格比起郭曉來說要便宜不少。對方當然是十分樂意。並且在之後主動聯繫了煙草局。希望繼續合作。這樣的事情在不少的地方同時發生。煙草局都是一一應了下來。這都是他們調查過後郭曉經常聯絡的幾個營業點。一點點的搶佔郭曉的份額。
開始郭曉那邊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畢竟一家兩家的問題也不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郭曉倒是感覺到有些不對了。手裡的營業點除了很少的幾個都是不在合作了。讓他感受到了不對。
思來想去以下。郭曉那邊決定收手了。錢他已經賺了不少。就算後半輩子揮霍也足夠了。雖然心裡捨不得。但是畢竟自己做的是犯法的事情。始終是有風險的。就此停了也不錯。
正當他抱著這樣的心態的時候。國外的人又是和他聯繫上了。
煙草局停止供應了。也算是進入到了下一部。對方失去了現在這個穩定的貨源。貨物的數量也就成了問題。所以只好連忙找回郭曉。希望繼續合作。
人都是貪心的。而且之前郭曉也算是被迫停下手裡的活。心有不舍。在龐大的利益面前。郭曉答應了。
這次繼續和之前一樣。讓親朋好友幫忙。給所有營業點都是發出貨物以後。他們等來的並不是來自於郭曉的分紅。而是一對鐵鐲子。
包括郭曉在內也是如此。起初他們還是想要狡辯。以自己不知情。貨物混淆。發錯地方為主。想要摘掉自己的責任。但是當警察把證據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都是沒有了動靜。
之前一次兩次的發錯還可以理解。但是每個人都是多次發送了。有時候互相還會變換一下負責的地址。但是被統計以後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家。有沒有問題就不用多說了。
每個人的賬戶都是被李星河他們仔細調查過了。貨物發送以後。他們都會有不小的金額進賬。機場那邊更是來人作出了解釋。他們和國家警察。煙草局協商過。那幾家飛機上只有他們幾人的貨物。其他人的貨物都是沒有運輸。可以說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郭曉這才是認命。都怪自己貪心。如果自己拒絕了最後的這一次合作。等待他的也算是一個美好的未來了。
「說說吧。一共靠著走私賺了多少？」
審訊室里。馬悅在審問著郭曉。李星河則是在旁邊負責記錄。
「大概三四個億吧。沒數過。」
郭曉自嘲的一笑。如果放在國內。他這個收入已經算是頂天的一幫人了。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錢財。被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賺到了。
「做了多久了？」
「四年？還是五年了？當時在留學的時候我就從家裡往那邊帶過煙。本來是自己抽的。但是沒想到那麼受歡迎。甚至有人願意出錢和我買，一來二去也就做的越來越大了。」
郭曉十分平靜的彙報著。之前只是因為咬死了警察沒有證據。抓不了自己。但是這次不同。證據確鑿。郭曉也在警察部隊幫過忙。自然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很難開脫了。倒是十分痛快。自己繼續硬撐下去最後遭殃的也只會是自己。何必呢。
「把你國外的賬戶都列一下。別想著私藏，因為你華國和m國都是有了不少的損失。這些需要你自己彌補。」
馬悅甩給了郭曉一張紙。讓郭曉坐著彙報。他沒有嚇唬郭曉的意思。一切都是事實。
郭曉也是知道自己之後的下場。自己如果能把損失彌補回去還好。彌補不回去的話。出獄之後還是有著一身的債務。而且還都是國家的債務。逃都逃不了。
李星河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看開了。顯得十分的平靜。但是這份平靜。李星河倒是不希望他出現在這裡。以他們對於郭曉的了解。有這樣想法的人或許可以在其他的公司做的更好。將這份平靜。換成一份會議中的熱情。或許同樣可以達到他現在的高度。
做完了筆錄。郭曉被待下去了。如此高額的金額郭曉後半輩子可能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畢竟他在金融犯罪以外。已經危險到國家了。
郭曉給的銀行都在國外。就不用李星河他們再去負責了。馬悅把這些告訴給其他部門。自然是有人會去聯繫的。
晚上李星河躺在宿舍里。不知道想著什麼。雲清已經睡去。李星河卻還是在看著天花板。
想了想李星河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走出房門。掏出手機想了想。給雨瞳發了個消息。
「睡了嗎?」
雨瞳哪裡也是很快的就有了回應。
「還沒有。怎麼了？」
「沒事。出去走走？」
「那你門口等我一會。」
李星河收好了手機。走到了市局門口。午夜時分。警局裡依然是燈火通明。警察從來不是一個準時下班的職業。卻是一個準時上班的職業。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社會才能變得更加美好。
雨瞳等了一會也是跑了出來。來到李星河身邊。自然的拉起李星河的一隻手。最近一直在市局中。兩人根本沒有時間親近。雨瞳自然是珍惜這樣的時間。而且手裡也沒了多少負責的案子。也算是可以消停一陣了。
「做什麼去？」
雨瞳看著李星河。開口問道。
「唔。附近有個美食城。吃點什麼去吧。」
李星河看了看雨瞳。笑著對著雨瞳說。自己倒是不怎麼額，不過雨瞳估計會很感興趣。
『走！』
果不其然。雨瞳的眼前一亮。隨後就是拉著李星河朝外走去。
「所以你到底怎麼了？」
兩人走在半路。雨瞳也是開口。他知道李星河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會這樣的。
「就是有點搞不懂了。」
李星河也是笑了笑。他知道瞞不過雨瞳。
「怎麼不懂了？」
「就是警察的意義究竟在哪裡。這邊郭曉靠著走私。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奢侈奢華的享受著人生，那邊的刑警隊員們卻是永遠的離開了人世。他們累死累活的付出生命。卻不如這樣一個在城市裡犯罪的人過的踏實。」
李星河也是因為這兩個案子夾雜在一起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他開始提那些犧牲的警察趕到不值得，開始討厭那些在被保護者的人們這樣浪費他們的好意。
「這樣啊。」
雨瞳聽完也是低下了頭。李星河說的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雨瞳看的很開。
「那些人畢竟都是少數。我們還要保護更多的人。讓他們可以安心的生活。畢竟我們是警察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