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管三七二十一
沈喬喬拿起手上的金釵,看著滿臉淚水的丫鬟,抬頭望向屏風遮擋的外室,回頭仔細打量著屋子,處處裝飾得金碧輝煌,這是不是電視裡面皇孫貴族的寢室嗎?
沈喬喬只覺得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對在鏡子晃動著,那女人竟和自己做著相同的動作。
「我的手機呢?」沈喬喬感覺不對勁猛轉過頭,嚇得一旁的清兒愣住,「我說我的手機呢?叫醫生過來,我問你,這鏡子裡面的女人是誰?」
清兒扶著她肩,哭得像個淚人,「公主,您別這樣,您別嚇清兒呀!」
沈喬喬瞪大著眼,抓緊她手,今天不是愚人節,自己也沒兩個朋友,有誰閑到給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可是這不是夢,全身上下的疼痛不是假的。
「哭什麼!我問你我是誰!」
清兒戰戰兢兢地看著她,不敢有半點怠慢,說道:「您…是江都郡主,漢王親點的雲惜公主呀,您這是怎麼了?」
「公主?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你們是什麼人,難不成是在錄什麼節目?還是要耍什麼花樣,把我手機拿來,我要報警。」
沈喬喬激動起來,心裡很不安,難不成這裡不是醫院,而是入了賊窩,把自己改頭換面了?
攝像頭呢?是不是有人正拍攝著她,她慌忙站起身,抬頭四處尋找,可是連一根電線也沒看到。
不可能,沈喬喬搖晃腦袋,轉身想跑,還沒動兩步就被全身的疼痛擊敗在地,她氣得拍打地板,「我的手機呢!」
清兒見狀嚇得不輕,連忙扶起她,好言安撫:「公主莫怒,您要什麼奴婢拿給您便是,我這就吩咐御膳房多準備幾隻雞。」
沈喬喬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氣得血都要吐出來,扯著她衣領,大聲吼著:「你說什麼?幾隻雞,虧你說得出來,你是表演系畢業的吧!給老娘裝。」
她當初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什麼謊沒說過,手機!幾隻雞!虧她說得出口。
清兒跪倒在地,滿是惶恐的看著她,公主從來沒大聲說過一句話,這摔倒了腦子連性情都變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
「清姐姐,御醫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叫喚著。
清兒臉上總算露出笑容,「太好了,公主有救了,快請御醫進來,小彤,月華,你們也進來照顧公主。」
沈喬喬看著屏風外面走進來幾個穿著古裝的人,為首的男人四十來歲,手裡包一藥箱,身穿官府,頭戴著冠,中間插著白玉簪子,身後跟著幾個小丫鬟和兩太監裝扮的人,看到她便垂頭行禮。
「公主萬福金安!」
她心一緊,身子朝後仰了仰,幸虧清兒及時扶著,趕來的兩個女子也一起攙扶著。
「清姐姐,怎麼讓公主起身,這不病著呢!」說話的是剛才被清兒訓斥的小丫鬟月華。
冷靜冷靜!!
「你過來!」沈喬喬沒心情聽他們說話,指著一旁的太醫。
「公主…您這是?」清兒未料想公主有這番無禮動作,毫無皇家風範。
御醫臉上大變,自己也就遲了些,公主竟如此動怒。
「你過來,我不打你!」沈喬喬看他猶豫的樣子,想給他一劑安慰葯。
可她一說這話,全屋子的人又跪了下去,齊聲高喊。
「公主息怒!」
沈喬喬只覺得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抓狂,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呀!忍著怒氣指著御醫和兩個太監。
「你們三個過來。」
清兒朝御醫使著眼色,嘴裡小聲嘀咕:「張御醫,公主摔壞了腦子,您快點看看吧!」
張御醫立馬來了幹勁,挺起胸膛,「扶公主上床休息,老夫這就為她診治。」
沈喬喬控制住脾氣,讓幾人扶著上了床,她也不反抗,等著所謂的御醫上前。
張御醫坐在床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沈喬喬抓住,她死命的揪住他頭髮,「老東西,我讓你裝,我讓你們裝,看我不扯掉你這頭假髮,看你們怎麼裝…怎麼裝…」
沈喬喬是下了死手,疼得御醫大叫,頭上發簪都扯掉了,身旁幾人嚇得驚慌失措的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可憐御醫頭皮都快扯掉了。
沈喬喬慌忙停住手,看到披頭散髮的御醫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她心陰陰沉沉的。
「是真的頭髮,竟然是真的…怎麼會?」她喃喃自語,轉眼看著驚慌失措的小太監。
兩人只覺得有利箭朝他們射來,嚇得低下頭,剛才御醫的遭遇,他們可受不起。
「你們兩個過來~」沈喬喬發了狠,瞪大著眼,我就不信你們還能裝到自宮的地步。
清兒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看到公主異樣的舉動,怕她是中了邪,心裡難過不已。
小太監不敢得罪公主,戰戰兢兢地移步到她身邊,他們跟在公主身邊幾載,從未見過公主這般模樣,不由心生畏懼。
沈喬喬指著清兒,「你!把他們的褲子脫了。」
此話一出,清兒臉色都發白,公主鬧歸鬧,可這脫太監褲子是為了那樣,連一旁的御醫都嘀咕,還是給公主請法師吧!
兩太監那受過這等侮辱,眼淚奪眶而出,跪爬在地上,「公主,公主,您可別那我們開玩笑,你打奴才都行,哪怕砍了我們腦袋,可別寒磣奴才呀!」
沈喬喬黑著臉,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不管三七二十一,順手撈起靠近她的小太監,拉到身邊,抓住他褲子,用力一扯……然後無力的垂下手,癱倒在床上。
完了!完了!
小太監慘白著臉,提著褲子,嘟著嘴,兩眼直冒淚,「公主這是…嗚嗚…我們今後可怎麼見人呀!!」
沈喬喬只覺得頭腦空白,眼前一片漆黑,這是回事?難道我像電視裡面那樣穿越了嗎?
「沈喬喬,沈喬喬…我是小仙,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醒醒~」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人在叫我!
沈喬喬立馬睜開眼,只是眼前還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只聽到說話的是男人,「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