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二十章 修行突變
大雪紛飛，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在行進著，車夫是一位精壯男子。
實際上，這名車夫乃是有著近乎『四重天妖王』實力的妖仆變化而成。自從孟川掃蕩天下妖族，也抓了大批厲害的妖仆。
「駕駕駕。」
馬車在積雪中行進。
車廂內，貴公子楊源坐在那，透過縫隙看著外面，卻在想著事。
「一個月後，就要參加元初山入門考核了。」楊源思索著，「我到底該選哪一門神魔體法門？」
他沒擔心會考不上。
自從數十年前妖族大規模入侵，神魔們也大規模巡守四方，元初山招收弟子就急劇增加，達到每年五十位之多。因為接下來一兩百年，是戰爭最關鍵的一兩百年，加上從『世界間隙』得到的一些寶物奇物，三大宗派維持一兩百年大幅度招收弟子，還是撐得住的。
五十個名額，楊源自然有把握，甚至有些許希望爭一爭第一。
「得第一，也只是個臉面罷了，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該選哪一種超品神魔體。」楊源思索著，「我修行路上，最大的助力是什麼？是我外公的指點！外公修行百年就隱隱是天下第一神魔，將來成就將更高。所以我最佳選擇，就是選和外公一樣的修行路線——雷霆一脈。」
「我修鍊雷霆一脈，外公才更好指點我。選擇其他道路，外公可能參悟就不深了。」
「雷霆一脈的超品神魔體，只有兩種，一是雷霆滅世魔體，二是滄海魔體。」
「我所追求的，自然是神魔體圓滿。而雷霆滅世魔體，對意志要求高的可怕。幾百年才出一個九劫圓滿，我不認為我能做得到。」楊源雖然對自己也能夠狠，但他很習慣享樂，享受安逸，「所以，滄海魔體修行難度要低許多，更適合我。」
「滄海魔體，雷霆一脈劍術。」
「就這麼定了。」
楊源想著。
雖然他有很多大腿，可一比較，就會發現外公『孟川』的指點讓他收穫大上太多太多，經常有豁然開朗之感。
他不知，舅舅羽龍王『孟安』雖然成長快，但都是滄元祖師安排的道路，教導弟子？相對比孟川就差多了。
……
馬車進入孟府，很快，楊源單獨前往湖心閣。
一眼便看到遠處，湖心閣前臨湖的空地上，白髮孟川盤膝而坐，周圍場景都隱隱有些扭曲。
「嗖。」
楊源踏著水面前往湖心閣時，卻發現時間流速的變化。
「怎麼回事？」他驚愕發現，隨著他踏水而行路過不同的地方，遠處的雪花時而正常飄蕩，時而緩慢飄蕩，時而彷彿靜止。所有雪花、蕩漾的湖水都近乎靜止。
楊源被震撼了。
時間被扭曲，不同區域，時間扭曲還不同。
忽然——
所有扭曲時空恢復正常，一切都恢復自然，無數雪花都正常飄著，白髮孟川也睜開了眼站了起來，一道道血刃流光飛到了他的掌心消失不見。
「外公。」楊源踏水來到湖心閣前，恭敬行禮。
「楊源，今天我會指點你一個時辰。」孟川看著自己外孫，說道，「半個月後再指點你一次，之後你就去元初山好好修鍊吧。」
「是，外公。」楊源恭敬無比。
「練劍。」孟川吩咐。
楊源立即開始施展劍術。
他的劍術，是最近孟川剛教給他的《三劍訣》，這三劍訣分別是『分波劍』『陰陽劍』『流光劍』，正是《無盡刀》最基礎入門的雷霆三相。
僅僅三招，每招每天修鍊五千次！這是孟川對楊源的要求。
「流光劍。」
楊源瞬間出劍，刺劍如霹靂流光，一閃劃過長空。
「陰陽劍。」
人隨劍光走，瞬間變幻數次殘影。
「分波劍。」
一招劍影一閃而逝。
孟川在一旁看著。
楊源施展一遍后停下看向孟川。
「接著練，平常在家怎麼練，現在就怎麼練。」孟川吩咐道，「沒讓你停，就別停。」
「是。」
楊源接著一遍遍演練。
僅僅三招劍招，順序一直是流光劍、陰陽劍、分波劍。
「停。」當練了足足百遍后，孟川才喊停。
「我教你《三劍訣》也有半月，你說說，有什麼修鍊想法。」孟川問道。
楊源猶豫下，才道：「外公，這三劍訣，必須按照流光劍、陰陽劍、分波劍的順序來施展么？而且我越是修鍊，越是覺得可以取其意境，流光劍也可以有其他施展方式，分波劍也可以以拔劍來施展。」
孟川笑了：「對，你說的都對。」
楊源眼睛一亮，被外公誇讚他也覺得美滋滋的。
「不過，在你悟出『劍道』之前，就按照我給定的這三招劍招。」孟川微笑道，「不允許更改，每天每招五千次，必須堅持。」
「不允許更改？悟出劍道前？」楊源反而心頭大喜。
他聽出來了。
這看似基礎的三劍訣，是足以他修鍊到『入道』的。
他哪裡知道……孟川就是以『光芒相』『陰陽相』『分波相』三相結合，創造出極限絕學《無盡刀》的，對這三相如何配合，堪稱人族有史以來第一人！他專門根據楊源，量身定製出的這三招劍訣。到了孟川這地步，刀招劍招區別已經不大，同樣意境，可以化作刀法，可以化作身法，可以以血刃盤施展。
甚至孟川甚至打算，以《無盡刀》簡化出稍弱些的黑鐵絕學刀法，好讓人族後輩們去學。
……
「今天教的差不多了。」孟川看著有些狼狽的楊源，笑道，「我再施展一遍三劍訣，會施展的很慢，你仔細體會意境。」
「是。」楊源連盯著。
孟川右手一伸，真元便凝練出一柄劍。
「流光劍。」孟川看似緩慢的一劍刺出，刺的很慢，卻令虛空扭曲，刺出了一圈圈虛空波紋，這一劍貫穿了諸多虛空波紋。
「陰陽劍。」
孟川人隨劍光走，劍光如魚兒在虛空中遊走，人也一般在虛空中遊走變幻，在周圍出現眾多殘影，而後又回到原地。
「分波劍。」
一劍，虛空如水浪朝兩側分。
劍影劈過虛空，直接劈在一里多外的星月湖湖面，劍尖點在那湖面上，又已然收回。
「好好體會，回去接著練。」孟川笑道。
上一次也演練過，更重視招數的準確。經過半月的修鍊，楊源招數也算精準了。
這一次演練，更重視意境。
「是，外公。」楊源無比興奮，恭敬行禮而後踏水離去，他腦海中滿是外公演練的場景，那意境徹底震撼了他。
孟川還是很樂意教外孫的，自己兒子孟安已經走上滄元祖師安排的道路，自己教無可教。女兒『孟悠』也已經封侯神魔，修鍊的和自己方向不同，自己能指點的也有限。而這外孫『楊源』至少現在看來，是喜歡雷霆一脈的。
……
孟川在江州城日子很平靜，半月才指點一次楊源，其他時間都在潛修，鞏固極限絕學《無盡刀》。
轉眼到了臘月十九。
湖心閣的靜室內。
「我的魔錐已經重修練成，再精純下真元，就可以出發去世界間隙了。」孟川盤膝而坐，意念沉浸在丹田空間中。
丹田空間。
『無間境』之源，是比粒子還微小的紫褐色球體，表面遍布熾烈白色紋路，一縷縷白光從球體的兩極迸射開去，形成無間波動領域。
「無間境的修鍊，就是令這無間境之源，越小越好，越加精純。」
無間境之源，蘊含的能量越龐大，反而會塌陷的越小。
越小，代表根基越加深厚。
將來開闢洞天，洞天也能更大。
「我的丹田空間，早就擴張到極致。」
「如今元神七層、極限絕學《無盡刀》創出，用來修鍊無間境之源，定能達到更高深地步，怕是人族神魔前所未有地步。」孟川想著，元神念頭便已經滲透進這無間境之源球體。
元神七層的念頭太強大，掌控也強得多。
隨著孟川元神掌控這紫褐色球體，約束之下，它又接著緩慢坍縮，也不斷吞吸著外界力量，密度也在提升，真元越加精純。
並且『無盡刀』規則開始代替原先的雲霧龍蛇身法，成為這紫褐色球體自身運轉的規則。
規則改變后。
「轟。」
紫褐色球體沿著新的規則運轉后，卻猛地坍塌，徹底化作黑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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