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第十四章 妖聖通道
「不知道。」孟川輕輕搖頭，他雖然闖蕩域外見識廣博得多，可尊者級（妖聖級）通道依舊是傳說，「洛棠關的這座通道已經擴張到一百三十九里長，從大小來看，可能是妖聖級。」
「那就只有試試了。」洛棠開口道。
孟川飛到洛棠身側，小心保護對方，他們倆都來到那座世界入口近處。
周圍的神魔、妖仆們根本看不見孟川二人，孟川他們倆也不想引起太大騷亂。
「如果我能進去，代表妖聖也能進出。」洛棠先是伸出右手，右手伸向了世界入口通道內部。
「嗯？」
看到右手伸進進入通道內部，洛棠不由心頭一緊，孟川也越加鄭重。
緊跟著洛棠乾脆一邁步，這個人直接走進這座通道內。
「是妖聖通道。」洛棠看向孟川。
這一幕場景已然證明了一切。
人族造化尊者能輕易通過，妖聖也能輕易通過。
「終究還是出現了，妖聖通道。」孟川也很冷靜，他在域外闖蕩抓住一切機遇修行，就為了應對這場最終戰爭。
這一刻，在妖界那邊也有一道道身影。
只是雙方都隔絕窺伺，隔絕光線，都看不到彼此。
嗖。
洛棠又退了出來。
「這妖聖通道，束縛如何？」孟川追問。
「很輕鬆，束縛也很小，我如果單獨穿過這條通道，可以保持最快速度。」洛棠凝重說道，「估計足以讓一群妖聖同時進來，一群妖聖聯手，定會布置陣法。我們也得想辦法先布陣。」
孟川點點頭：「再等等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你的意思？」洛棠看著孟川。
「是否會出現第二個妖聖通道，是否會出現更龐大世界通道。」孟川平靜道。
「更龐大？」洛棠忍不住道，「卷宗記載，兩個生命世界靠近，最多也就出現尊者級通道吧。」
「先等等。」孟川說道。
……
洛棠關，可能成為妖族進攻的主戰場，孟川他們當然也決定，對洛棠關的居民進行大遷移。
否則廝殺時，輕易波及數百里，那死傷就慘重了。
一天天過去。
人族世界，沒有出現第二個妖聖級通道！也沒有出現更大的世界通道。
洛棠關，便是唯一的妖聖級入口。
這也符合常理。畢竟滄元界和妖族世界都是『中等世界』，兩個中等世界在時空長河中接近，最終的確可能出現妖聖級通道。只是能有一個就很難得了，出現兩個？本就是極低概率的事。
「洛棠關。」
一位位尊者們，或是真身，或是化身都來到了洛棠關。
普通神魔、妖仆都撤走了，凡俗更是一個不剩。這將是延續九百多年戰爭的最終戰場。
「這是最終的戰場。」徐應物站在城頭上，看著那綿延一百餘里的龐大世界入口，「九百多年的戰爭，終究要有一個結局！贏了，那妖族計劃將徹底落空。若是輸了，那就是我們滄元界的一場浩劫。」
「東寧帝君，乃是帝君實力，再配合上滄元祖師留下的諸多寶物，這一戰一定能贏。」滅妖會主荊非說道。
「我也相信孟川。」白瑤月道。
如今的洛棠關，成了尊者們匯聚的地方，他們三三兩兩匯聚交談。
「轟隆。」
一方陣旗插入大地，就在世界入口旁不遠處。
孟川、秦五二人並肩懸浮當空。
「九百多年了，終於要最後一戰了。」秦五看著這世界入口。
「師尊，你放心，這場戰爭我們人族只會贏，絕不會輸。」孟川說道。
「我們幫不上忙，只有靠你了。」秦五看著孟川，「元初山內的諸多寶物，你仔細挑選，能起到作用的都帶上。」
「明白。」孟川微微點頭，轉頭看向世界入口，眼中有著戰意。
面對鵬皇的域外追殺，他一直躲著不反擊，也有隱藏實力的原因。逃得快，還可以說是藉助一次性符籙逃命……可若是正面搏殺，那就會徹底暴露實力。
所以孟川一直藏著實力，讓妖族錯估他的實力，在這關鍵的最終之戰中，給妖族狠狠一擊。
「孟川，我最近幾次見你，總覺得你不對勁。」秦五忽然說道，「過去，你給我的感覺，有著靈動自然的氣息，也洒脫不羈，也喜歡繪畫。可如今，我感覺你彷彿一座深潭，不起一絲波瀾。我問你，你還經常繪畫嗎？」
孟川微微一愣。
是的，很久沒會繪畫了，也提不起筆了。
「你多久沒笑了？」秦五看著孟川。
「我知道我的問題。」孟川微微點頭，鄭重道，「師尊無需擔心。」
「你知道就好。」秦五沒再多說。
孟川心中卻思索起來。
在混洞修行百年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混洞』對元神、心靈的影響，整個人心境都逐漸歸於『死寂』，正是這樣的心境下，孟川才創出了『寂滅之刀』。
當時他就決定再修行二十年，就離開混洞區域。
誰想遭到鵬皇追殺，被困在混洞深處，真實修行時間都超過兩百年了。
這麼長時間……混洞對元神、心靈影響已經越來越大，心境一片死寂，沒任何感動，又怎麼會去想要繪畫呢？他都不知道要畫什麼。孟川也知道這樣不對，之所以還在混洞堅持，是為了更快提升實力，好應對這場戰爭。
「等最終戰爭結束，我必須離開混洞。」孟川暗道，「即便捨棄眾多寶物，捨棄那一具真身，也得擺脫混洞影響。」
心神死寂，令參悟『寂滅之刀』頗為順暢。
可這條路隨著修行，孟川愈加確定是一條『邪路』，有大缺陷的邪路，他都沒有以寂滅之刀修鍊『丹田混洞』，也沒藉此修鍊肉身，便已經心境影響這麼大了。
「戰爭結束后，便是寂滅之刀這門絕學，都不能再鑽研了。」孟川心境雖然大變，可依舊很清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
妖族世界。
星訶帝君、玄月娘娘、鵬皇坐在一座山頭前，飲著酒，遙看著不遠處一百餘里長的龐大世界入口。
妖族同樣已經確定，這就是妖聖級通道。
「妖聖通道。」星訶帝君頗為振奮，「終於出現妖聖通道了，那孟川即便成了帝君，也才修行多久？又能提升到哪兒去？他阻攔不了我們。」
玄月娘娘雖然也有著喜色，可還是道：「妖聖通道一出現，人族定是警惕萬分，估計滄元祖師寶藏的許多寶物，都會允許孟川動用！孟川也一定會在『洛棠關』布置下大陣，藉助陣法、寶物……他也能爆發出遠超平常的實力。」
「外物終究是外物，又能提升多少實力？」星訶帝君自通道。
「雖然正面攻打也有希望，可最好的法子，還是先除掉孟川。」鵬皇卻端著酒杯，輕聲道，「先除掉孟川，再殺入妖聖通道，這才是最穩妥的。」
「怎麼殺？」玄月娘娘問道，「之前不是說了，孟川的域外真身藉助異寶躲在混洞深處？」
「妖聖通道既然出現了，就值得多付出些代價。」鵬皇道，「我如今已成三劫境，會想辦法在巫古河域請四劫境大能幫忙。四劫境大能斬殺一具真身時，藉助因果輕易滅殺所有分身，便是帝君圓滿都必死無疑。孟川的生命層次，比之帝君圓滿還是要弱些的。」
「請四劫境大能，有把握嗎？」星訶帝君開口。
「付出足夠代價，便能請來。」鵬皇淡然道，當然也要看誰去請，鵬皇作為三劫境大能，還是能去邀請四劫境大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