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願不願意
圖婭本不在意是否有人與他們共用一個茶寮休息,可當她望過去時卻是驚呆了:「是承言沐!」
還未等巴特爾世子作出反應圖婭就已經策馬飛奔過去,只留給巴特爾一個迫切的火紅背影。
圖婭丟下馬繩在承言沐右手邊坐了下來,抓著承言沐的手臂開心道:「承言沐你是來送我的嗎?」
承言沐看著自己被撒了一袖子茶水的右手淡然道:「不是。」
圖婭見到承言沐太過驚喜,以至於忽略了承言沐手中的茶杯,潔白的衣袖已經沾染了微黃的茶漬,圖婭尷尬的鬆開了緊握的手:「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承言沐喝著剩下的半杯茶麵不改色道:「等人。」
隨後趕到的巴特爾世子也在承言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承公子收拾了包袱這是要去哪裡?」
包袱?圖婭朝著承言沐拴在杆子上的馬兒看去,馬背上果然掛著一個藏青色包袱,承言沐要走?
他要去哪兒?那他又是在等誰?難道是在等他心愛的姑娘,兩人這是相約著私奔浪跡天涯?圖婭心中猜測著。
這就解釋的通為什麼一直以來承言沐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原來都是因為他已有了心上人,所以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他的話可以騙人,但他的眼神卻不會說謊,此刻那麼溫柔那麼期待的眼神一定是在等自己心愛的人,原來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承言沐,你討厭討厭討厭!」圖婭越猜測越氣憤,也就越傷心,崩潰的跑開。
承言沐驚愕的看著圖婭的背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圖婭是怎麼了,就連巴特爾也是一臉狐疑。
巴特爾有些尷尬地說道:「我這妹妹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還望承公子不要介意。」
承言沐微笑著搖搖頭:「世子不必見外,她,很好。」
巴特爾笑道:「我還以為你很不喜歡圖婭呢。」
承言沐笑了笑,沉默片刻直截了當道:「我要娶圖婭。」
這次輪到巴特爾驚愕了:「誰?圖婭?我妹妹?」
承言沐不疾不徐道:「世子不必懷疑,我要娶的就是令妹,阿奇麗伊娜·圖婭。」
巴特爾感到有些生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當初我妹妹不顧他人議論非要在你身後追著跑的時候你不說喜歡她,在她一心想要嫁給你的時候你不說喜歡她,現在我們要走了要回去了你卻跑出來說要娶她,你這是在玩弄我妹妹的感情嗎?」
巴特爾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哦~你說你在等人原來是在等我們,承言沐,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面對巴特爾的句句質問承言沐穩如泰山:「世子不必生氣,當初我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的內心,現在卻是十分的肯定,所以我才特地趕在你們離開之前,想要親口告訴她我的決定。」
巴特爾駑哼道:「你的決定?哼,圖婭是我們阿古那的掌上明珠,不光是我的父王母后,她是我們部落每一個子民用生命去守護的珍寶,你以為她是你想要就要的嗎?你以為仗著她對你的一點點喜歡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嗎?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承言沐不懼威嚴,從容淡定的微笑道:「我只要她的肯定,那麼那些所謂的難題都不是問題。」
巴特爾仰天大笑:「原以為承家四少爺只是風流瀟洒,沒想到竟也如此狂妄不羈。」
承言沐泯茶淺笑:「這次我會和你們一起回阿古那,請求你們的大汗也就是你們的父親將圖婭嫁給我。」
巴特爾從一開始的憤怒變為欣賞,道:「你小子膽子倒不小。」
巴特爾世子看著承言沐氣定神閑的自信模樣並不打算把父汗的性格告知與他,也不打算告訴他當父汗知道他對圖婭的所作所為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承言沐孤身一人進入阿古那族無疑是狼入虎穴,不過若沒半分本事,他又憑什麼娶到他的妹妹。
承言沐和巴特爾世子又聊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找負氣離開的圖婭。
圖婭此時就蹲在小溪邊正往水中丟石子,口中還不斷叫囂著。
承言沐忍不住笑道:「聽說草原遼闊千里,策馬揚鞭最是自由不過。」
圖婭一聽到承言沐的聲音就有些愣住了,連忙丟掉手中的石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糯聲道:「那,那是自然,不像你們京都,連鞭子都不讓揮。」
承言沐微笑地望著圖婭,一步步靠近:「那你可願意陪我一起感受那策馬飛奔的感覺?」
圖婭驚訝之下失落之情溢於言表,儘管高興承言沐也要去阿古那,但也難過他是與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去,圖婭問到:「你——你們也要去阿古那嗎?」
承言沐還未察覺圖婭的意思,只是解釋道:「是我和你。」
圖婭有些糊塗了,驚訝道:「你不是在等你的心上人嗎?難道你們不一起去嗎?」
承言沐似乎有些反應過來,原來圖婭以為自己是在等其他女子,所以才會生氣的跑開,承言沐笑道:「我已經等到我的心上人了,現在就等著她回答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圖婭愣住了,對於隱晦的話語她有時候還是聽不明白,但承言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清楚的讓她一下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她要答應嗎?
圖婭興奮的毫不猶豫得跳起來摟住承言沐的脖子:「願意願意我願意!」
承言沐摟住圖婭的腰生怕她因為太過激動而跌倒,大笑著感受懷裡蹦躂的喜悅,現在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錯,傾傾說得對,讓自己留下遺憾的才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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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里響起晏南希爽朗的笑聲,只聽他歡笑道:「承言沐就這麼走了?哈哈哈哈,不愧是承四公子,果然與眾不同。」
承傾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晏南希,嬌嗔道:「你還笑,我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這信我要怎麼交到娘手上去,娘看了非得氣死不可。」
承傾言看起來雖然生氣,但晏南希知道承傾言並沒有怪承言沐不辭而別的意思,甚至有些開心:「這有何難,交給我就行了。」
承傾言質疑道:「交給你?你要怎麼處理?」
晏南希狡黠一笑,一邊將信紙裝進信封中一邊揶揄道:「承四公子走得匆忙,來不及親手交到承夫人手上,偶遇一同外出的我便委託我代為轉交給承夫人,這樣的解釋合情又合理。」
承傾言搖搖頭拒絕道:「是無稽之談才對,不要說我們徐國公府與你晉王府不熟了,就算是相熟也不會讓你堂堂晉王殿下當這個信差。」
承傾言伸手去拿自己剛才擱在一旁的信,卻被晏南希一把奪起直接塞進袖籠中,脈脈含笑聲音變得低迷:「難道我們不熟嗎?就這麼決定了。」
承傾言經不住晏南希的挑逗忍不住紅了臉,生氣道:「晏南希你別鬧,快給我。」
晏南希只是露出一抹微笑,認真安撫道:「我好歹也是個王爺,若是由我將這封信交到承夫人手上,即便承夫人有滔天的怒火,礙於我的面子也會息怒不少,就聽我的。」
承傾言仔細地想了想,她實在不想聽承夫人的嘮叨,只好放棄了掙扎妥協道:「也好,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晏南希的眼神在承傾言的臉上轉了轉,放柔了聲音:「就今天,我一會有事去辦,晚些時候就過來。」
晏南希說得晚些時候讓承傾言從上午足足等到了下午。
承家人聽到下人稟報晏南希來了以後都驚訝的趕了過來。
尤其是承言殊,自從他知道晏南希覬覦承傾言后對他便再也沒有好臉色,氣勢洶洶地瞪著晏南希彷彿在質問他來做什麼。
而承言云和承言夙卻顯得平靜了很多,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敵意,但也蹙起了眉頭,靜靜地等著晏南希開口。
不一會兒承夫人就趕來了,晏南希見到承夫人不顧自己王爺的身份率先行禮道:「見過承夫人。」
「見過晉王。」承夫人受寵若驚的連忙回禮道:「不知晉王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晏南希掏出信遞給承夫人,坐在椅子上輕鬆地說道:「也沒有旁的什麼要緊事,只是今日本王巧遇承四公子,他托本王務必將這封信交到您手上。」
言沐?信?
這是怎麼一回事?
承夫人疑惑的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如承傾言所料:「臭小子,我…」
承夫人看到晏南希正看著自己,原本那些怒罵的話只好憋了回去,忍著怒火問道:「呵呵,有勞晉王了,只是除了這封信不知道我兒還與晉王說了什麼沒有?」
晏南希偷偷玩味地看了一眼承傾言后煞有其事地認真說道:「承四公子與本王也算是一見如故,今日承兄所託本王不敢有誤,本王答應承兄若是日後承夫人有用得上本王的地方本王必定義不容辭。」
「……」
晏南希這是在說什麼胡話,真是胡言亂,謊話張口就來也不怕閃了舌頭,承言沐幾時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承傾言真是恨不得立刻捂住他的嘴讓他再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