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行禮請安
晏南希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什麼大人小人的,我只聽見有一條瘋狗在那裡亂吼亂叫,擾人的很。」
君奕元面覺尷尬怒火中燒:「你!」
梁瑞昌面紅耳赤地喊道:「你給本官放開,私自捉拿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憑你一個小小的護衛也敢跟朝廷作對。晉王,你還不快讓你的人把我給放了!難道你就不怕我到皇上面前告你的御狀嗎?」
晏南希充耳不聞,葉風一托手就把梁瑞昌的下巴給卸了,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晉王未免也太猖狂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這麼做,梁瑞昌可是兵部侍郎啊。
晏南希朝著葉風一撇頭,葉風就抓著梁瑞昌離開了,任憑梁瑞昌如何反抗葉風的雙手就像是鐵手一般牢牢地鉗制著他,反抗不得。
徐國公適時地開口道:「晉王請息怒,相信梁大人他也是無心之失,你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晏南希微笑以對:「徐國公,人若敬我我自當回敬他三分,可若是有人仗著身後之人就膽敢興風作浪,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別讓那些人壞了大家的興緻。」
太子皺眉怒斥道:「晉王,你太放肆了!」
晏南希卻不以為然,這時聽聞消息的承夫人匆匆趕來:「國公爺,這是怎麼了?」
徐國公輕輕搖了搖頭:「夫人,沒事。」
承夫人一出現晏南希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對承夫人說道:「本王不過是一時興起與太子切磋了一下武藝罷了,驚擾了承夫人是本王的不是。」
「晉王殿下來了。」承夫人見到晏南希開心一笑,竟顯得有些喜悅,而後承夫人對著圍觀的眾人說道:「各位,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都快請進吧。」
承夫人的態度讓君奕元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感到了驚訝,什麼時候開始承夫人對晏南希的態度變得這樣好了,還有晏南希,他不是一向習慣了獨來獨往不與人交往的么,上次承言殊大婚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
連承家幾兄弟的態度都是不明不白的,他們不是也一向看不上晏南希的做派嗎,如今怎麼也變得…晏南希究竟做了什麼!
「太子殿下、晉王裡面請。」
「王大人、戚大人請。」
「許大人、許夫人裡面請。」
「王夫人、李夫人、錢夫人你們可算是來了,快快裡面請。」
「辛公子、夏公子也來了,快請進吧,賀公子已經在裡面等你們了。」
「葉小姐、李小姐裡面請。」
……
「奚大人快快請進。」
一場鬧劇終於還是結束了,只是大家大概也早已忘了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消失」的兵部侍郎了。
承傾言尋著機會在一僻靜處見到了晏南希,悄聲說道:「把那個梁大人放了,你這樣做打的不是太子的臉,而是我們徐國公府的臉。」
晏南希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承傾言揶揄道:「我只怕呀不到明日關於你晉王殿下的流言蜚語又會傳遍整個京都了。」
晏南希眼明心亮,瞬間湊上前去,嘻嘻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承傾言不由輕笑一聲,佯裝要打晏南希:「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是擔心到時候少不得有人會添油加醋的詆毀我們徐國公府。」
晏南希嗤之以鼻不屑置之,眼中儘是嘲諷之意,可面對承傾言又是另外一種柔軟:「這市井之中哪一天沒有我的傳言,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兵部侍郎又何懼之有,不值得你為此費心。」
承傾言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憐我父親與那什麼梁大人的一同在朝為官,如今你讓他在我們徐國公府失了臉面,他怕是要記恨我們徐國公府了。」
晏南希見承傾言委屈的模樣實在可愛,調笑道:「倘若他真得這般不識趣那我便叫他永遠消失就是了,也省得惹你不開心。」
承傾言氣惱道:「這說來說去倒成我的不是了?」
晏南希的笑容越發地盛了:「是他自己不惜命,在你們府門前就敢肆意叫囂,自尋死路那也是他自己選的。」
如果一開始不是那個梁瑞昌的帶頭挑釁他,他也不會和君奕元杠上,進而到大打出手的地步,他不欲與他們計較還真當他轉性子了,他只能說梁瑞昌活該。
難道他晏南希做事還用他梁瑞昌教嗎,他對君奕元不敬如何,目中無人又如何,干他兵部侍郎什麼事,真是愚昧又可笑。
承傾言心道也不知是因為誰,那個梁大人也真是,明知晏南希的性格還傻愣愣地往槍口上撞,承傾言不耐煩地驅趕道:「少啰嗦,你趕緊去把人給我放了。」
「遵命。」晏南希帶著滿臉的笑意離開。
承傾言目送晏南希離開,笑著也往宴會上走去,卻又遇見了太子,或者說是被太子攔了下來,嘴角的微笑頓時冷了下來。
君奕元心中翻江倒海,他一直在忍耐,她和晏南希在一起的時候他在忍,她對晏南希笑的時候他也在忍,她和晏南希親密談話的時候他還是在忍,他不是怕晏南希,而是怕承傾言。
他的笑容彷彿帶了刺一樣疼:「傾傾。」
既然遇上了承傾言也就不再迴避,道:「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還是沒有變。
承傾言在真生氣時總是愛叫他太子殿下,而不是軟糯糯又或者是脆生生地喊他一聲奕元哥哥,亦或者像其他女子那般撒嬌,她只有在有求於他或者開心的時候才會與他討巧賣乖的耍賴。
君奕元微笑道:「剛才那人可是晉王,傾傾與晉王很熟嗎?」
承傾言眨了眨眼,垂下眼帘:「宴會已經開始,還是請太子殿下儘早入席吧。」
君奕元眼中一簇幽火燃起,剛才他見到她與晏南希在一起時笑得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親密,可一見到他卻又是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君奕元心中隱隱作痛,卻還是笑著:「傾傾當真是要與我生分了?」
承傾言抿嘴道:「不敢,還請殿下早些入席。」
君奕元突然上前一步,竟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那傾傾為何不告訴我你與那晉王的關係。」
承傾言自我防備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兩步,見到君奕元僵硬的臉色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強忍著說道:「殿下你誤會了,我不過是代梁大人向晉王求情罷了,梁大人是我們徐國公府的客人,我只是不想他出事,尤其是在我們徐國公府。」
君奕元從始至終都把承傾言的表情看在眼裡,步步緊逼:「果真?」
承傾言直視君奕元:「太子殿下既已不再信我又何必問我?」
君奕元像是急於表明自己態度,真誠的說道:「我信,我當然相信,我一直都很相信傾傾你。」
承傾言的目光毫無動容:「既然相信又何需再問?」
君奕元不敢肯定,但又好像有了答案,關鍵在於要不要撕破眼前最後一層薄紗揭開真相。
打破砂鍋意味著他要徹底與承傾言分得清清楚楚,繼續裝糊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君奕元盯了承傾言半晌,似承諾一般:「好,對傾傾從此我再不相問。」
即便你欺騙於我,即便你與他人的關係千絲萬縷也不願與我坦誠相待,即便你的心中沒有我,我依然毫無保留的信你,愛你,寵你。
「多謝太子殿下。」承傾言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淺淺的笑容,道:「還未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已身懷數月。」
微笑間,君奕元的眼神變得肅殺起來,讓人不禁膽顫:「你是真心的?」
可承傾言早已避開君奕元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應道:「是。」
「哈哈哈哈。」君奕元像是宣洩一般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傾傾的真心我一直都很珍惜。」
承傾言微笑道:「太子殿下還是請儘快入席吧,否則我父親該派人來尋你了。」
君奕元從容不迫:「你我便一道過去吧。」
一樣的目地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承傾言應道:「好。」
君奕元和承傾言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畢竟就在剛剛他們還在四處尋找君奕元的身影,沒想到下一秒就和承傾言一塊兒出現了。
晏南希玩味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冷冽一飲而盡,眼神分明。
承傾言不與君奕元打招呼便目不斜視的徑自走向了女眷區,這裡已經坐了數十名千金小姐,環肥燕瘦,見到承傾言出現都紛紛起身,行禮道:「給郡主請安。」
承傾言微笑著走到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各位都請坐吧,今日你們都是我們徐國公府的貴客,不必拘禮。」
眾人在歡聲笑語中坐了下來,只有坐在太子妃身側的年輕女子突然開口說道:「承小姐還未向太子妃行禮呢。」
頃刻間悄無聲息,甚至聽見了耳畔的風呼嘯而過,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這名女子身上,此女子正是李丞相的二女兒,太子妃嫡親的妹妹李德容,素有京都第一美人之稱。
女主定律:一切刁難女主的人都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