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以勢壓人
將一些規則說完,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楊季一揮手,一搜巨大的飛舟浮現。
不錯,就是飛舟,可以在空中飛行的「船。」
所有人陸續登船,本來孔宣是沒有資格登船的,不過白石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楊季便讓他上船了。
「這船上的陣法倒是有些意思。」孔宣上船之後,便帶著言真與林陽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目光不時看向四周。
在他看來,這船居然沒有使用絲毫能量便能漂浮起來,如果要是用在後世的飛機上,絕對節省能源。
當然,這是陣法所帶來的好處,是科技世界所不具備的。
「孔宣道友。」
孔宣這邊還沒坐幾分鐘,白石便靠了過來。
「白石道友這次莫非也是參加五院會武的比試著?」看到白石,孔宣開口問道。
「孔宣道友說笑了,五院會武有年齡限制的,外院參賽者不可超過六十歲,內院參賽者不可超過一百歲,而且每一個參賽者一生都只有一次機會。」白石回道。
「一生只有一次機會,這是為什麼?」孔宣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規定。」白石笑道:「就是東陽王的規定。」
孔宣聞言,點了點頭,明白了白石的話中的意思,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從規則,所謂規則,不過就是強者一句話的事。
「孔宣道友為何要隱藏修為?」白石進入正題,這一點是他最為疑惑的,從上次一戰,他能判斷出,孔宣的真實修為恐怕比之自己的師父都還要強上許多,他不明白孔宣究竟為何隱藏修為躲在這東陽王府當一個小小的外門教練。
「修鍊。」
孔宣聞言,只給出了淡淡的兩個字。
「修鍊?」
「……」
飛舟在蒼穹之上飛速飛行著,速度比之一般的五階修士也絲毫不慢。
飛舟之上,大多都是這一次比賽的參賽者,都在養精蓄銳白石在和孔宣交談了片刻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然而,白石剛走,楊季便又走了過來。
「孔宣道友和白秋道友很熟?」
「嗯!有些交情。」孔宣看了眼楊季。便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白秋道友於我有恩,之前白秋道友放言要庇護道友,道友如果遇到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楊季道。
楊季並沒有在孔宣這裡停留多久,他之所以過來和孔宣說話,最主要還是因為白秋的原因。
而孔宣自身,只有三階初期的修為,並未被他放在眼中。
不得不說,孔宣的這個修為真的很有迷惑性,沒有和他戰鬥過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他真正的實力。
孔宣自然也看到了楊季眼中的輕視,不過,他並未說什麼,難道他還能因為楊季眼中的輕視與之決鬥?
飛舟離開南院之後,便是一片巨大的山脈,和孔宣想象的不同,東陽王府的五院並非是連接在一起的,而是彼此獨立,圍繞著九龍峰建立,而九龍峰的中央則是道院所在。
雖然還沒有見到真正道道院,孔宣卻已經能夠感受到道院的不凡,畢竟道院位於九龍峰中央,匯聚了龐大的地脈之力,不用多想便知是一處修鍊聖地。
然而,飛舟突然在一座山峰上空停了下來,只見楊季目光掃過眾人道:
「這下方便是九龍山脈中的赤龍山脈,凡是通過赤龍山脈歷練者,方有資格參與五院會武,你們準備好了嗎?」
「一個五院會武居然還弄得如此麻煩。」
孔宣站在飛舟的邊緣,看著一道道年輕的人影自飛舟之上落下,搖了搖頭。
當然,孔宣也就在心中吐槽一下而已,這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目光掃過下方的赤龍山脈,發現整個山脈都被一層陣法籠罩,似乎別有洞天,不過在他的神念感知中,也並未察覺有什麼危險。
孔宣念頭一動,在言真身上打下一道追蹤印記,同樣如果言真遇到什麼危險,也可以幫她抵抗敵人片刻。
「孔宣道友,接下來還有十餘日路程,不如我們論道一番如何?」白石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緩緩開口道。
「論道?」
帝俊眉頭微微皺了皺,目光看向白石身後的幾人,其中便有這次帶隊的長老楊季,以及另外六人,修為都是五階或者是六階。
「還是不必了,我修為低,就不參與了。」
論不論道對孔宣而言,意義不大,畢竟他的境界遠遠高於在場所有人,讓他開口給眾人講道都行。
不過,首先,孔宣現在沒有那個心思,還有就是,白石身後有三名六階的長老看向他的目光也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那感覺似乎是在施捨他一般。
當然,孔宣現在也清楚,誰讓他現在只有「三階」的修為呢?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不去惹他們「煩」了,當然,自己也可以避免「麻煩」。
然而,孔宣不願意惹「麻煩」,並不代表「麻煩」就會遠離他,只見那三名六階長老中的一人眉頭微微皺了皺,道:
「你這小輩好不懂禮貌,白石道友都親自來請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孔宣聞言,愣了愣神,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敢肯定,就算自己同意了,這些人肯定就又是另外一番說辭。
樹欲靜而風不止。
「你想怎麼樣?」孔宣淡淡的看了了那名長老一眼,平靜的問道。
見孔宣非但沒有道歉,反而一臉的淡然,長老臉上一抹憤怒之色顯露出來,他指著孔宣道:「就讓我來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強者為尊。」
說罷,老者六階的氣息釋放出來,如同一座山峰一般狠狠的向著孔宣撞去,在他的認知中,這一擊絕對能將孔宣擊傷,而且還能讓孔宣吃下一個暗虧。
不錯,真要比拼,六階修士單憑藉自身氣勢,便能壓倒三階修士,甚至能夠給三階修士帶去無法彌補的心靈破綻。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並未發生,他全部氣勢擊中向著孔宣撞去,卻如同渦流入海,沒有興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