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木槿的身世(二)
「什麼身世?」木槿的目光看向白朮,想要從白朮口中知道她想知道的答案。
然而,白朮只負責挖坑,並不負責填坑。
見木槿追問,起了頭的白朮,他不但沒有回答木槿,反而把身邊想要離開的獨孤正伸手一抓,硬是往木槿的方向推。
推完之後,白朮兩腳一離地,就打算高來高走,離開日昌糧鋪。
他動作是很快,但是沒有趙羽珩的動作快。
才一氣呵成地做了推人加跑路的動作,就被趙羽珩給抓住了腳脖子,從空中給抓了下來,重重摔倒在地上。
看著地上的白朮,趙羽珩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冷聲說道:「阿槿再問你呢,該如何回答,就如何回答,別想著跑。」
不跑,難道還站在這裡看別人撒狗糧,看被人不停釋放愛情的酸臭味兒?
白朮心裡這樣想著,對著把他扯到了地上的趙羽珩,就是一頓內心譴責。
可惜,在心中的譴責出了花兒來,也不會對趙羽珩有任何影響,只會讓白朮自己的心情一落千丈而已。
「阿術,你快說,我的身世怎麼了?」站在趙羽珩身邊的木槿,她蹲下身子,看著地上被摔得遲遲沒有站起身來的白朮,不停地追問著。
木槿本來就不是原主,實際上對於自己身世到底是怎樣,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只是曾經被王守財以極其惡劣的語氣,還有口吻,提及她的家世,這一點還是讓木槿很是好奇,原主的身世到底是什麼的。
躺在地上的白朮,被木槿給問煩了,最終放棄了之前給盟友挖坑的方式,向木槿爆料,而是躺在地上開口就質問趙羽珩,道:「恆王殿下,我的好弟弟,你不是早就知道阿槿很可能是木將軍的女兒,難道你不打算開口為阿槿解釋一下?」
站在白朮身邊的趙羽珩,一聽白朮的話,嘴角冷冷哼了一聲,明顯不滿意白朮如此硬拉墊背的方式,來把他給拉下水。
趙羽珩是想要不接受被白朮拉的,但是身邊小女人的眼神在白朮的話之後,瞬間就充滿了疑問,他也只能按頭營業,回答白朮的問題:
「本王並不詳細知道阿槿的什麼身世,白朮你切莫來坑本王。」這話是趙羽珩對白朮說的,但是轉頭他對木槿說話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個口吻了:「阿槿,對於你的身世,早在數月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一二了,但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所以就沒有開口對你說。」
「那你現在開口對我說,是有證據了嗎?」木槿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閃著些許靈動的光,滿懷疑惑地看著趙羽珩。
被木槿的那個眼神一看,趙羽珩立刻老實交代,道:「現在也沒有證據,但是據說木將軍唯一的女兒流落在勝祥村。我尋訪過,除了你家是外來的,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是本土人士,連邊城都沒有走出去過。」
聽了趙羽珩所說,木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眉毛輕挑,語氣如有所思地問趙羽珩:「可知道木將軍的女兒,身上有什麼信物,或者記號嗎?」
她身上是有一塊貼身攜帶的玉的,即便是趙羽珩也一直沒有注意到過。
「信物?」趙羽珩皺了皺眉,似乎一直以來,他尋找的方向都是女的,家住勝祥村,不是本土人士。
現在被木槿如此一問,趙羽珩才像酒醉初醒一般,恍然大悟,道:「有信物,一塊玉,上面刻著個木字。」
聞言,木槿大概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便從貼身處取出一塊玉來,放在趙羽珩的面前,輕聲問道:「可是長得這樣?」
趙羽珩也不知道玉長什麼樣,正準備接過來看看,就被獨孤正一把奪了過去。
手裡抓著木槿玉的獨孤正,像是喝多了似的,一會兒揪頭髮,一會兒跺腳丫,晃晃蕩盪地看著手裡面的玉,滿眼地後悔。
木槿也不知道獨孤正在後悔什麼,只想著那玉是跟了她許久的,既然是象徵身份的信物,怎麼也該要回來才是,便對獨孤正開口索要玉。
「這玉本是一對兒,你要回去作甚?讓它獨自孤單寂寞冷嗎?」
「一對兒?」木槿聽到獨孤正的話,黛眉緊皺,眼露疑雲,「另外一塊玉,在哪兒?為什麼會是一對兒玉?」
被趙羽珩抓了腳,從空中落在地上,一直躺著不起的白朮,此時躺在地上,臉朝著天,全身心地看戲。
此時聽到木槿如此問獨孤正,不見獨孤正回答,白朮唯恐天下不亂,當即開口為木槿解答,道:「這有什麼好問的,自然另外一塊玉在獨孤盟主身上了,那可是木將軍給他做訂婚信物的東西。」
「真的假的?」聽到白朮所言,木槿一臉的不相信,只看著手裡拿著她玉的獨孤正,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然而,獨孤正依舊未開口,卻從天而降一個令木槿熟悉的聲音,為她解答,道:「當然是假的了,木將軍給自己女兒訂婚的對象,怎麼可能比自己女兒大那麼多?」
「司星崕?你不是走了嗎?」
離去的人忽然回來了,木槿表示十分的吃驚,眼裡的瞳孔都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站在房頂的司星崕,嘴角帶著寵溺的笑容,對木槿回答:「走了一半,想起自己有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我就過來找找,沒想到,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獨孤副將也在找他的未婚妻。」
自從拿了木槿的玉,獨孤正就一直望眼欲穿地看著那塊玉,卻遲遲不拿出與木槿的玉一樣的玉來,這會兒聽到司星崕的話,更是神情充滿了戒備與緊張,把手裡屬於木槿的玉,竟然被他默默地攥在了掌心,全然是一副不願拿出來的樣子。
「喲?獨孤副將,你為何不把你的玉拿出來,同我們東家的玉對上一對呢?只要你對上了,不就說明,你是他的未婚夫了嗎?」
木槿聽到司星崕那陽光而穩重的聲音里處處透著詭異,她不由得心中奇怪,司星崕這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