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戰，平衡道永一也

尋道難，多歧路，歧路亡羊矣！亡羊不知能否補牢？恰若，路遇大坑，此坑難平，脫坑則我，決不復攸往。

生命艱，幾風雨，風雨連綿爾！連綿過後彩虹秋色？不停，披荊斬棘，可是荊棘，不是荊棘，大笑踏血路。

「來來，叫兩聲！」聞道在庭院里看著三五個孩童在逗趣赤金和蛟龍。

只見兩人對視一眼，無恥地開口：「汪汪，汪汪。」心中儘是無盡的後悔，只怪當初虐狗虐的太瘋狂，報應來得太不爽，快的就像龍捲風。

「呦呦呦，呦？為何你們的眼裡寫滿了哀愁？」其中一個大個子的男孩開口問道。

「汪汪，我們想回家，想找媽媽！」大紅和最白的神情就像他們落入了邪惡組織一般，可是偏偏他們身體又好像發福一般。

「停停停，歇一歇，你們兩個不累嗎？」後面的魏嬌兒和幽幽，跳躍之間更加嫻熟，彷彿找到了敲門，自從一起身的一開始，就是「優雅」，連山下的吃瓜群眾都是驚奇連連，沒想到還有聰慧的女子來此地，他們不解地看著角落裡默默啜泣的玄幽冥等人。

「我有預感，晨昏交集之時，必然是那規則大動之時。我擔心有什麼變故！且我的目力和心跳現在是越來是越興奮，我感覺到自己血液中的興奮！你們沒有嗎？」小山有些高興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動作行為有不妥，畢竟嘛，馬上就是下山了，可是後面的幾人不樂意了。

「山哥，我難受，額，額…」腰間的小烏龜是口中不斷翻滾，可這貨就是不肯鬆口！

「爻兄，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你的身姿，在看看自己的動作，有時候我又羞又臊，又想笑又難受，感覺我們很是『變態』，就像是神經病、傻子在糞坑裡跳舞，這種感覺你懂嗎？最為變態的是，我竟然還漸漸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別的不說，我彷彿對於道則的領悟更加澄明，就那我祖傳的三刀而言，和當年你施展開來的變形而來，我又有了新的感悟，感覺更上一層樓！」吳三刀確實有些難為情似的道。

「嗯，身法，我自己看不到，我又不在乎別人如何看我，又如何，我們安然無恙仙先來才好。至於大道感悟，你說的當然有理，我們在規則混亂之地穿梭，踩踏的步伐、章節可都是玄妙得很，即便是有些粗糙也是大有裨益，能夠洗滌身心。」小山想了想說道，一邊催促眾人前行。

「可是，我看嬌兒和蒼幽他們走來，為何那般優美？」吳三刀一開口，小山臉色一黑，看來委實屬於他們天賦不行了，一時間不想開口。因為他笨拙是因為他能看到無形的環繞的道則和相應的陣點，可是他自身沒有術法的洗滌，動作顯得拙劣，可還是很實用，吳三刀比他好上很多。後面的幽幽二人，一看大致就能了解，體態又是輕盈，這你給說理去？難不成也學她們翩翩起舞，豈不是更變態？唉，你還別說，省力不少，小山迅速動作起來。

吳三刀傻眼了，早知道不問了，現在又多了種妖嬈的體態，小山不在乎，可是自己媳婦兒還在後面呢，可是他對道則等的感觸又不敏感，只能硬著頭皮前去。

後面的幽幽和魏嬌兒也是傻眼了，「這兩個，不，這三個變態學我們，是要笑死我們嗎？咯咯咯……」幽幽本來冷艷的銀髮，忽然變的妖艷了就像小山他們初相逢時候那般。

「你個壞妹妹，壞妹妹，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家的傻三刀怎麼會變成這樣？」魏嬌兒嗔笑著拍打著蒼幽。前方正在「優雅」起舞的吳三刀頓時一驚，差點被風刃和雷光掃中。

「呔，你們兩個辣眼睛的死變態，我們真想掐死你們倆！」忽然側邊的山坡忽然跳將出來，以手怒不可遏地指著歡快的小山和鬱悶的吳三刀。

「啊？你們是山下接我們的，沒想到聞道老先生如此客氣，看到我們輕鬆下山，竟然還十里相迎，當真熱情呢！」小山喃喃道。

「我呸，你們兩個騷貨，妄圖取巧，褻瀆我神山，實為大不敬，我們奉村長之命，堵你們到曙光！」兩個小夥子傲然站在大路上。驚得眾人不知所以，為什麼他們安然無恙。

吳三刀也是羞臊的不行，可是幾人仔細一想，不對啊，騷不騷的，他們怎麼知道的？看著情形，他們早知道了！吳三刀心裡一抽：「爻兄，我怕…我們…要…出名了！」

小山也是大手一揮，「別說話，讓我靜靜……」沉默了半天，終於是釐清了關係，看來他們知道他們下山的狀態，他們幾人早不攔，晚不攔，現在攔住他們，說明山下的禁制更加兇險，尤其是黎明曙光照耀之時，看來遭了。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敢羞臊我家相公和兄長！著！」魏嬌兒頓時怒了，這吳三刀自己平時都捨不得欺負，現在能讓別人欺負了，就是祭出一道符籙！嘭的一聲，散在前面的空中。

「啊哈哈哈」來的兩個小伙兒，笑的鼻涕都快出來了。「你們怕不是傻子吧？你們以為和我們一樣，不敗的身軀！」

眾人皆是震撼，「不敗的身軀」那可是傳說中聖靈級的傳說，大道之體，萬法不侵。他們兩個混小子也行？

只見幽幽卻是縱身輾轉騰挪和小山眼神交匯，沖向兩人。不經意的起舞間還帶動隨身的武器，小山攥著透明的狼牙劃出優美的弧線，想要衝向兩人近前，打擊兩人的後背。幽幽也是咬著銀牙，一伸手拉起其中一個男子的手臂。說來緩慢的時候，兩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抖著腿等待兩人到來，就要轉換身形，簡直就是隨意的幻化位置，彷彿無處不在的感覺一樣，吳刕夫婦站在遠處簡直目瞪口呆，這也太恐怖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兩人身體半是消隱的千鈞一髮之際，卻見小山右手震動，掌上的陰陽二氣流轉整個虛空都是為之一滯，半是透明的一人被狼牙一拍；另一人卻是被幽幽纖弱的素手猛力一扯，就是彪悍的過肩摔。砰砰，兩聲，兩人半是躺坐在地，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別愣著，快走！曙光照耀之時，就遲了。說不定生不如死！」小山說罷，帶著幽幽翩翩起舞一般，閃轉踱挪靈巧地繞著奇巧的陣點。魏嬌兒和吳三刀對視一眼，不再猶豫，也是學著小山他們的步伐瘋狂外出。

「啊啊啊」吳三刀手中攥著的血翎羽不斷慘叫，「不公平，你們不能拿我當擋箭牌，我不服！我都屈服了，你們不能這般對我，我會死的！」

再看前方的小山也是不時以狼牙努力跳動著冗亂的、飛舞的道則。

「快快，他們剩幾十步了，過了那裡，再下面的末梢就是不疼不癢，趕在曙光之前！」兩人從震驚里慌忙起身追趕四人，所過之處的道則氣流都是混亂，只是看起來還是平常一樣，因為他們二人本就融於這方天地，可這中慌亂的震動遠遠趕不上那四人的逃跑。

山的側面一片氤氳紫氣，彷彿日之將出一般。「快快快，來不及了！」小山慌亂之極忽然一手拍起頭昏的小烏龜，嘶的一聲，彷彿是陽光穿透霧氣的聲音，小山眼中看著那霧氣里金黃的道則在蘇醒一般，咚的以狼牙敲著小烏龜的龜殼的某一處，一道紅光閃爍，小山停住一把拉住到來的吳刕夫婦，和幽幽一起縱身一躍，下方的規則如同璀璨的河流般沸騰，他們四人一龜卻是不停歇地踏著東來的紫氣，向東方奔去，終於嘭的一聲落在地面。緊接著，跑來兩個氣喘吁吁的年輕人，「村…長…，村長…」只見聞道，一擺手，示意二人住口。「我都看到了，好，很好……呵呵…呵呵…」

另一人和聞道身後幾個青年嘀咕道：「村長是不是糊塗啦？」啪，「你個兔崽子，給我滾，去，把先前來的那一撥人請過來，就說我找他們！」22文學網www.22wenxuew.com

那小伙而也是實在，剛跑回來，又是惹怒村長老頭子，轉身就去『請』玄幽冥一行人了。

「老先生…」小山剛欲開口，卻見聞道鬍子一翹，傲然地大手向前一推，示意他們不必言語。小山只能訕訕，卻是看著老人一旁的大紅和最白身上兩三個孩童在歡鬧，不得不說，大紅和最白一臉委屈地附和著孩子們的歡笑——強顏歡笑——小山覺得他們的處境也是唯有此成語能夠詮釋，一時間不知道是壞是好，畢竟二人的演技實在是拙劣，可是偏偏他們身上沒有一絲傷痕，那圓鼓鼓的肚子彷彿不是氣的更像是撐的。

「嗷，嗷嗷…，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傢伙，你們這麼安逸，我們險死還生，你們竟然這般『樂不思蜀』？」小烏龜眼睛發直，他可是眼睛尖的很，看著大紅和最白嘴角殘留的食物殘渣絕對是天材地寶，並且戲耍逗樂他們的孩童手裡拿的引誘之物一看就不是凡品，流轉著芳香和光輝。可是反觀大紅和最白還是一副疲憊和不情願的樣子，這如何叫人不生氣？他們拼死拼活地下山，一路山醜態百出不說，還多次險些遭了雷殛、風逝、電燃之苦，反觀那兩個沒良心的小弟竟然好吃好喝，竟然還在此刺激它，要不是小山和幽幽在這，他乾坤無敵一定不顧一切地沖向他們，加入他們歡樂的遊戲……，真的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卻看朝陽還未完全露出，一群人映著清麗的晨曦走了過來，聞道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們有什麼疑問和目的，一塊說吧，不會再有人來了！」

小山逆著晨曦看到看到玄武玄幽冥的剎那心裡就是一驚，就是這種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彷彿他們很是熟悉彼此的氣息，在逍遙島的雙子樓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人。對，對，對！「無聲谷，無聲谷中鎮壓的龜蛇體？」

「玄武！玄武一族！」玄幽冥傲然道，可是旁邊的少年朝他們這邊一望，身後的幽冥四族嚇的皆是一怵，倒是玄幽冥忍住了。

「看來兩位前輩脫困了？難道是女帝慈悲…？」小山含笑問道。

「哼，弱者就是喜歡耍手段、心眼，告訴你也無妨」玄幽冥忽然半是側目陰惻惻道：「我就是我，至於那女帝！我還要感謝她呢！我註定成為玄武大帝！」說出話來整個氛圍竟然隱隱冷了幾分。

「咳！」聞道忽然一聲咳嗽，眾人都是戰戰兢兢。「你們看遠東方向，將出的如火的太陽，大日炎炎，內有太剛之火，縹緲萬里而至於此，化生而衍萬物。你們說，離得這麼遠，不吹，會死嗎？」

「我，我，晚輩著實無意冒犯，著實想追尋我族先祖的足跡，瞻仰前人的過往，參悟自己的道路，時刻不敢忘記祖宗的教訓和遺志。以砥礪我族後輩，為天地、宇宙的萬族承擔一份該負的責任。我們委實不知道此間的規紀，很多行為上冒犯了您老人家和全族，我們是在慚愧、內疚、後悔不已，想要竭盡全力去補救，還望老人家教誨和指點迷津……」玄幽冥一時間竟然潸然淚下，說來十分煽情。

「特碼的，老子都差點信了！」小烏龜還在生氣，忽然聽到這話頓時間口不遮攔地來一句，還沒完：「老爺爺，這人實在無恥，我看此人身上太陽火毒焚身——不吹會死！老爺爺，你看我可以和我家兄弟說兩句話嗎？您說過我們下山之後……」

特碼的，這烏龜太可惡了，伸腳就踹笑臉人是不？可是，玄幽冥也是知道這小烏龜不凡，乃是疑似星空龜的種族，端的邪門與厲害。有些怯怯地看著聞道老人，只見聞道老人，輕輕一笑。小烏龜見狀，嗖的就是叼著了旁邊少年手中的靈草。老頭頓時嘴角微抽，臉色有些冷淡幾分：「那你們呢？不會來敘舊的吧？」

小山心裡也是忐忑，怎麼也是沒有想到這小烏龜竟然這般放肆，可是如今在人家的地盤，生死在別人的手中，索性不如實話實說：「不瞞老人家，我們此來，尋求機緣，試問天機和輪迴！」

「嗯？」聞道眼神一厲，只見遠方冉冉升起的大日轟然爆裂，沖霄火光四射，天地陡然旋轉，漆黑的夜空里微弱的星辰之光也是隱匿，彷彿神魔不斷降臨一般，用『天崩之象，萬魔肆虐，群鬼亂世』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大地變得熾熱焦黑。「你倒是實話實說，不過，我不喜歡！」

眾人心裡皆是一顫，完了！再看山下的小村子也是變得面目全非，玩耍的少年孩提也是宛如惡鬼、魔王一般猙獰。就是幽幽也是心驚，簡直是比血魔族血魔王還要殘忍、可怖、瘋狂，簡直就是混亂的起源！對，混亂之源！

「無無無，無敵哥，你真是膽大啊……」大紅和最白牙齒打著顫說道。

「什麼…？憑什麼你們享樂，老子就不能？」小烏龜忽然覺得脖子有些涼意，看到忽變的景象到嘴的仙草也是難以下咽，「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最討厭這種仙草了，你們見過烏龜啃草嗎？」小烏龜說罷做出難受的樣子，彷彿是要歸還一般，可是幾個魔化的少年鬼王卻是始終目不轉睛，小烏龜真的急了，就是準備拉著身後的兩隻『大狗』逃離。

「還請先生克制。我們景仰先生孔德，我們…想…離去！我聽古人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我不信先生當真無情！」小山面對前後億萬風火雷電冰金等法則之刃的抵觸也是怡然不懼，羅喉計都森然，太陰太陽流轉！

「哦？不信我無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就是這天地！」聞道老者說罷無數的規則箭矢貫穿小山，根本來不及眾人去躲避和遮擋，也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去抵禦它們——規則。

「聞道即見生死，大道夫如是！呵！」幽幽也是來不及動作相繼被規則洞穿，倒是玄幽冥等人俯卧在地，彷彿在敬畏天威一般，還未受死。那小烏龜沒有拉到身後的兩個小弟，只有一把灰燼，睚眥俱裂地看著自己幾乎不滅的龜殼，出現了裂紋。

「呵，不滅之體，一界主宰，怕是不會極端吧？縱便是極端、究極的厲害，也是掌握規則平衡之道的靈主吧？道有靈的話，道是你的話，當是如此吧？聞道先生？」小山在近乎虛幻的身體里傳出淡淡的意志。

剎那間，風清氣朗，太陽浮出全影，小烏龜痴憨地銜著半是噎著的『仙草』！

「果然，歸去吧，歸去吧，此處不適合你們……」一陣清風徐來，小山等人嘭的被排出玄武祖地『玄武石』空間，只見那大石頭倏忽不見。

「你們看這落葉！」小山喃喃。

「我們回到了之前，時光逆轉？」幽幽道。

「唯獨不見了那玄武祖地！」吳刕道，眾人沉默。

在玄武石空間里，老者看著伏拜的玄武一脈道：「可惜啊，你們玄武一脈，不，你玄武一脈，縱便是純正起來，也還是不如那驚艷的女子！當真是諷刺，這就是活生生的輪迴？就是歷史的反覆和重複？」

玄幽冥猛然抬頭，卻是不見了小山等人，連那不正經的三隻神獸也是不見：「聞道主宰，我，我們……」

只見聞道輕輕撫手，「放心，我才不在意當年玄武族那臭小子的胡話。不過我倒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玄武會歸來，星海中再見！才有意思！」

玄幽冥斑駁的血脈中符文在飄零，果然啊，果然，雖然劇情不似玄武血脈中的暗示一樣，卻是造就了相似的結果，這也許就是冥冥中的宿命！玄幽冥和幽冥四族都是振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