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痛苦失意
許競平的表情似是很受傷,他開口道:「我沒想到你竟也是在意流言蜚語的人,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苦在意別人說什麼。」
唐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隨著接觸的加深,她越來越覺得把許競平引為知己是個錯誤,沒有人會不在意朋友的感受,只考慮自己。
許競平單身倒沒有什麼,可她已經結婚了,許競平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會怎麼看她。
縱使心裡不滿,她還是很好的壓制住了,只是眼神不再像以往那樣熱絡:「還是注意些好,畢竟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說的多了,別人根本不會在乎真相,只會冷眼旁觀,等著看你的笑話。」
許競平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暗暗責怪自己的心急,如果不是無意間說錯了一句話,也不會引起唐玲的警惕,從而把她推向更遠的地方。
「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以後不會再對你造成困擾。就按照普通朋友的方式相處,行嗎?」
許競平很是小心的開口詢問,這讓唐玲十分無奈,他這種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真有什麼關係。
她搖了搖頭道:「算了,就先這樣吧!」
唐玲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已經開始脫離她的掌控。
唐玲一夜未歸,急壞了等在家裡的費琅軒,他知道唐玲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賭氣到這種地步。
再想到那個對她虎視眈眈的許競平,費琅軒一顆心簡直像是在油鍋里那麼煎熬。
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立刻驅車去了醫院,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唐玲唯一會去的地方。
一路跑到唐玲所在的科室,費琅軒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他開口道:「請問一下唐玲現在在醫院嗎?」
能被這麼一個大帥哥問路,所有護士的表情都是一臉驚喜,她們忙開口道:「唐醫生在,你去她辦公室找就好了!」
聽到這話,費琅軒不由地鬆了口氣,在醫院就好,起碼在公共場合,許競平不至於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只是到最後他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想當然。此刻的辦公室內,正上演著格外刺眼的一幕。
許競平十分殷勤地湊在唐玲身邊,時不時地笑著開口說兩句話,親密之態顯而易見,襯的他這個丈夫倒成了外人。
費琅軒低嘲地笑了兩聲,隨即轉身離開。既然唐玲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招人厭煩,只是緊握的雙拳暴露了他立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別墅的酒窖里,費琅軒打開一瓶紅酒,對著嗓子就是一陣猛灌。
過急的動作讓他低咳出聲,他到底哪裡對唐玲不好,讓她需要從許競平那裡尋求安慰。
「那就是一個垃圾!」他低吼出聲,酒瓶碎在腳邊,酒架上的紅酒也隨之倒了大片。
一夜不眠的發泄讓他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也特別明顯。
這讓清晨起床的費洛澤很是訝異,他開口道:「哥,你這是怎麼了?徹夜跟嫂子胡鬧了?」
他有些羨慕哥嫂兩個的幸福生活,誰不知道他媳婦現在懷孕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放縱。
要是放在以往,費琅軒早就開口訓斥了,可這次卻是一言不發,費洛澤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意味。
「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及時解決。」
費琅軒一直都是肆意風流的,還沒有什麼事能讓他頹廢到這種地步。
費琅軒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冷著臉不斷做自己的事。
費洛澤嘆了口氣,看來從大哥這裡是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他回到房間,抱著楊嬌嬌開口:「媳婦,你能不能聯繫一下嫂子,問問哥到底怎麼了?」
同是兄弟,他不可能看著費琅軒這麼頹廢下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夫妻之間出現了矛盾,否則以他哥的性子,不可能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楊嬌嬌也覺得事情很嚴重,夫妻之間,有問題就要及時解決,否則拖到最後,肯定會產生嚴重的後果,成為無法修復的裂痕。
她立刻給唐玲打了一個電話:「嫂子,你現在在哪裡?大哥的狀態有些不好,你能不能回來看一下?」
她沒有直接開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說不準會讓唐玲很尷尬。
這樣的一通電話讓唐玲很疑惑,她不由地開口道:「他怎麼了?」
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楊嬌嬌輕呼了一口氣,看來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重,只要大嫂還在意大哥的死活,就有挽救的機會。
她在心裡醞釀了半天,這才開口道:「大哥一夜未睡,好像也喝了很多酒,整個人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洛澤問他,他都沒有開口。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唐玲神色一怔,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她作為妻子,非但沒有關心丈夫,還要連累家人跟著一塊擔心,實在是不應該。
「是有一點矛盾,我會親自跟他解釋。他很介意我跟男性朋友走的近,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她能體會到費琅軒對她的在意,可相應地也有些委屈,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可費琅軒的行為卻表明,她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出軌一樣。
楊嬌嬌挑眉,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一個吃醋彆扭狂魔,再加上一個醉心醫學的天才,怪不得能把一件小事搞的那麼嚴重。
兩個人的人品她都很清楚,現在欠缺的就是一個中間人,通過面對面的談話,把所有的誤會都解開。
她正在孕期,基本沒什麼事可做,這種有利於家庭和諧的大業,交給她來就好了。
「嫂子,你的為人我明白,不過誤會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事,不如你把那個人約出來,我們把事情方面說清楚,可好?」
畢竟只靠一張嘴解釋是很難有信服力的,兩方對質才能讓費琅軒徹底解開心結。
已經想通了其中彎彎繞的唐玲自然不可能不同意,她低聲道:「我會叫他出來,費琅軒那邊就拜託你們了。」
楊嬌嬌應了聲,同時向費洛澤比了一個搞定的手勢,接下來就要看費琅軒那邊是什麼態度了。
費洛澤高興的親了自家媳婦一口,這麼有執行力,簡直就是他的賢內助。
「大哥那邊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楊嬌嬌推開他,有些憂心地開口:「大哥會不會覺得我們多管閑事?或者說傷害了他的尊嚴?」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會在意這種事,他們這樣明目張胆的提出來,或許會讓費琅軒覺得難堪。
作為親兄弟的費洛澤卻保證,費琅軒不會這樣,如果對家人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他也就不配做哥了。
醫院裡,唐玲直接開口邀請:「一會兒有空嗎?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一起吃頓飯?」
許競平簡直受寵若驚,他以為攻陷唐玲的路還很長,沒想到那麼快就有了跨越式的發展。
這還是唐玲第一次鄭重邀請他出去,不管是跟費琅軒賭氣,還是別的什麼,他都是最終的受益者。
這樣想著,他臉上立刻掛起了得體的笑容:「只要是你邀請,我肯定是會去的。」
在約會開啟前夕,許競平很是認真地裝扮了自己一番,包括身上的新西裝,以及得體的髮型,就連用餐時說什麼情話他都想好了。
誰能想到,雙人約會的願望並沒有達成,反倒置身於被人質問的現場。
屬於費琅軒陣營的兩個人對他怒目而視,大有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就掐死他的架勢。
飯桌上一時間劍拔弩張,楊嬌嬌輕咳一聲開口:「想必大家都明白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許先生,關於你和我大嫂的關係,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費家那麼多人出場,她還不信鎮不住這樣一個男的。
在她看來,許競平再普通不過,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是如何成為哥嫂兩個人之間的導火索的。
如果說許競平開始還不明所以,到了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原來是想借他為夫妻兩個解開誤會。
他是那麼容易受人擺布的人嗎?
他笑了笑,而後擲地有聲地開口:「說起來很慚愧,我愛上了一個已婚的女人,不過我是真心喜歡唐玲的,並且想追求她。我們兩個在醫學上有著共同的理想,這是她現在的豪門生活所不能給她的。」
許競平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如果不是處在這樣一種場合,楊嬌嬌都想給他鼓掌。
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是嗎?
否則是怎麼做到在別人丈夫面前公然撬牆角的?
楊嬌嬌呵呵笑了兩聲:「許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追求別人,別人同意了嗎?你這樣的行為會對別人造成困擾,而且也很讓人厭惡。」
費琅軒的臉已經黑了,楊嬌嬌及時的救場也沒能讓他熄滅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