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賤人何其多
「爸,我遇見那女人了,她過的非常好,非常有錢,穿得非常好看,可是你為何不要我恨她呢!她就是可恨,是她害了你,是她貪圖權貴,都是由於她,我才過的不幸福,爸,你可以聽見我的話么?我恨她。」
這兒是我唯一可以放聲大哭,卻沒人覺得我奇怪的地方,除卻爸我也不可以跟任何人說這些話,父親的笑顏就貼在石碑上,彷彿在譏笑我不夠堅強,可是我就是沒法子諒解她,是她毀了整個家,是她害死了父親,如今又要我換工作,她哪一點像個母親,我為何不恨她!
「爸,我走了,我會幸福的,我一定能做到,再見!」
抹著抑制不住的淚水,出了墓地我癲狂的在街上奔跑,釋放著積壓已久的愁郁。
「吱」的一聲,我應聲倒下,一輛深青色的車,幾近是貼著我停下的。
駕駛位下來的人,瞧了我一眼,「吳青晨。」
怎麼如此倒霉,每個人都認識我,出個車禍也是熟人!
「少爺,怎麼辦?」
「你是如何駕車的,真是愈來愈沒用。」
「是她自個兒撞過來的,我沒撞她。」
「少廢話,要她上車。」
上了車,才發覺是華禹風,這陰魂不散的傢伙,每回狼狽的模樣,都被他遇見。
「去協和醫院。」
「我不必去醫院,送我回學校便行了!」
「你有反抗的權利么?」
我是欠了他許多錢,因此他說啥我都無力反抗,到底我把自個兒賣給他了。
「你去哪兒了,一副要死的模樣,聽聞你沒少給集團添麻煩。」
「我父親的墓地。」
此時的我不想跟任何人講話,他卻非要問我。
「怎麼個情況?」
「沒啥,想哭,沒地方只可以去那裡!」
第二回他抱著我進了這家醫院,不過這回換了骨外科的醫生。
「幫她檢查一下,剛被車撞了下,再清整一下傷口。」
「行,安心罷,華總。」
一系列檢查之後,那大夫拿了一小瓶藥水。
「華總,她的腿沒啥大事,休息兩日便可以恢復,這兒有些擦傷的葯。」
「好的!」
回去的道上,車輛里靜的嚇人,他不講話,我也不敢多言半句,只是想要起母親的話,淚水還是禁不住的往下流,她真是太心狠了,居然要我辭職。
「腿還疼么?」
「沒。」
「那為何一直哭!」
他剎那間把整個身體壓過來,鼻子幾近快要碰到一塊了,呼息都可以清晰感受的到。
「我心中不舒適。」
「你確定是心中?」
他順勢垂下頭望向我的胸部,被他倏然撲過來,我嚇的不敢喘氣但不曉得為什麼胸卻撲扇撲扇的抖動著。
「你每日都在給我製造麻煩,是不是應當補償一下。」
「你要幹嘛?」我沒餘地再後退。
他重重地在我的頸下親了一口,抬眸的剎那間就收回了貪婪的眼眸,恢復到了平日的冷漠,一個草莓狀的印記,似是被蓋了章的合同,我怎麼擦都無事於補。
「你這變態。」
「莫非你想要你的不雅照滿天飛么?」
「可惡。」我竟無言以對。
「給她請三日假!」
「是,華總!」
轉頭望向我,涼涼地道:「腿好了再工作!」
「你這惡魔,變態……」
沒待我再說下去,他又一回壓來。
「求我呀!」
「求求求你!」
「求我幹嘛?」
「求求求你,放過我罷!」
「以後學乖一點,滾罷!」
……
學校的衛生間中,我望著頸下那一個血色的印記,恨不能把肉扣下來,扔進塑料桶,被這類人親了一口,簡直該打狂犬疫苗,令人反胃透了。
……
「青晨,這兩日你去哪兒了?」
「帆姐。我腿受傷了。」
「沒事兒罷?」
「沒事了!」
畢鵑氣勢洶湧的沖我走來,「夠可以的呀,上班沒幾日,就學會請病假了,把這給我彩印20份。片刻送到會議廳。」
「好的,畢主管。」
印好了發覺畢鵑已經在會議廳開會。躡手躡腳不敢進入,生怕打攪他們開會,倏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是吳青晨。」
「快些把資料送會議廳來,慢騰騰的。」
推開會議廳的門,裡邊坐了大約20幾人。正中是華禹風,他身側坐著周思綿,正托著下頜挑釁的望著我。大約是我那反胃的「母親」把事都跟她說了,畢鵑坐在離門近來的地方。
「畢主管,你要的資料在這兒。」
「給每人發一分。」
我沿著長桌首先走到華禹風身側。
「華總,你的資料。」他並未瞧我,倒是周思綿打從我進屋就一直關注著我的一言一行,沿著長桌一一給大家發完資料,剛預備出門。
「呀!」
一條長長的腿把我絆倒在地后,迅疾撤了回去,前幾日膝蓋結好的痂再一回翻開,流出嫣紅的血。
「吳青晨,你還可以干點啥?這麼點小事都干不好,唷,跌一小下腿就出血了,還真是弱不禁風呀!」
畢鵑跟周思綿互相對視,滿意的微笑了下,看起來這場戲是周思綿安排好了的。
「華總,都怪我這秘書沒當好,集團進入這類人我都沒發覺,打攪你開會了,我即刻就開了她。」周思綿鐵定是恨不能我即刻便走的,我是她繼母的女兒,這類窘迫的關係她怎可以接受,況且我還打碎了她心愛的名貴花瓶,不整我才不正常。
「都給我住口,吵死了,那叫什麼晨的,還不滾。」
華禹風的話打斷了畢鵑跟周思綿的策略,但願他是在保護我,而不是真的生氣,在集團第一回遇見他便出如此的差錯,還真是非常難堪。出門前模糊看見周思綿近乎貼在華禹風的身上,講了些啥話,從目光里不難瞧出周思綿對他的愛慕。
不出我所料的是,這事兒還遠遠沒完。
下午,茶水間我跟周思綿走了個對面,沒待我講話,她徑直把掌中的咖啡倒在了自個兒身上。
「呀!吳青晨,你也太過分了罷,我也沒說啥呀?你幹嘛潑我一身咖啡。」她存心拉高了嗓音引來諸人圍觀。
「我沒。」
「這兒就我們倆,莫非我會自己潑一身咖啡么?」
「我真沒,周思綿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無辜的望向大家,卻沒一人幫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