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鬼君 妖界陣台

第263章 鬼君 妖界陣台

第263章鬼君妖界陣台

鬼界四處瀰漫著濃郁的死氣,鬼影四處亂竄,卻無一敢靠於鬼宮。

「鬼君,上界六脈之處陣台完成,只欠東風,便即可啟陣。」

正在稟報的鬼衛聽到王座上的鬼君傳來幾聲咳嗽,便猛地抬眸。

「鬼君,您的身子……」

「無妨,不過是這具身子撐不了太久了。」一銀白祥雲錦衣長袍如謫仙的男子雙眸微垂,看著自己那慘白的手背,便笑了笑。

「只待萬靈陣開啟,吸盡下界萬靈後便可延長千年壽命,不必驚慌。」

「是,那位桑姑娘…魂咒被封,暫時還未能找到其人。」

鬼君淡淡抬眸,像是放空目光。

「總會來的,現在只是要把月鳳凰的力量得到手,製成永生丹,待她歸來,一切便成事了。」

鬼衛也知鬼君所指之人,便稟告完餘下之事就退離了。

「收手吧,月鳳凰是神,神的力量是凡人與妖永遠無法觸及的。」

聞言,鬼君望向虛空出現的紅影。

看不見清楚女子的臉容,只能隱隱見女子紅髮紅衣懸於空中朝他望來。

儘管看不清容顏,卻感受到她落在他身上,那悲切憐憫的眼神。

「你應該知道桑柔得到了永生,她不死之身便是本君所要得的。」

彼岸搖頭:「不,她不一樣,她能承受月鳳凰之力是另一原因…五百年前你能抽取一部份月鳳凰之力製成丹給桑柔吞下,那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你遲遲不肯告訴本君她妖力的本源,那麽本君就必須把她捉回來,總有辦法的。」

彼岸蹙眉,語氣一沉:「我知道你所求之人,可是逝去的生命是不會再回來了,就算回來了,那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這是世界的規律,所以生命才如此可貴,你是鬼君,為何還看不清這世道呢?」

「那是因為你沒有失去過!」斐亦臣驀地站起,下一刻已靠近了彼岸。

他是唯一能觸碰彼岸的,此刻便執起她一縷紅髮。

「本君也曾生而為人,為了南巫族人拚死拚活,可最後得到了什麽?世上唯一的親人被獻給了神…到了後來本君才得知神與魔早在萬年前已經消失了,而他們卻因為所謂的信仰而奪了她的生命。」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還有神的存在,那麽本君就該拿它來償還她的命,唯有永生,本君…才不會再次承受失去的滋味。」

迎上那明明如謫仙淡漠可早已扭曲不全的眸色,彼岸只覺得此人可悲可憐。

「掌管死亡之神的月鳳凰是不會受你控制,你的永生之法也不能在它身上得到什麽,若不能放棄,下場便只會自食其果罷了。」

斐亦臣勾唇一笑:「無妨,本君活了千年,也策謀了千年,若是成不了事,那麽本君便也坦然接受任何下場。」

話落,便轉身離開了。

彼岸仍滯留空中,愣神的望著無人的宮殿。

本來被帶回鬼殿,她以為是要被作為實驗品一般,卻沒想到他只是把她困在這裡。

僅此而已。

她突然啟唇輕喃一聲。

「子淵……」

……

桑柔被虞隁帶著去了另一片地方。

她看著這個界域不像是回到極地幽城,而下方大多都是茂密的山林。

只是她看見風吹草低,一望無際的遠處外,竟有戰爭傳來的廝殺聲。

桑柔大驚:「難道戰爭開始了?!」

後方緊隨的白虎跟十幾個妖族的妖皆絕望了。

「為什麽會提前了?難道元素族偷襲?」

虞隁淡道:「戰場上無時期可言,唯有出其不意才能獲勝。」

他像是局外一般陳述的語氣透著無情,桑柔蹙眉:「戰爭開始,極地幽城真的不打算插手?」

「不是不插手,而是另有重要之事要去做。」

「什麽?」桑柔疑問,他側眸望她,笑了笑:「你會知道的。」

「……」又又又吊人胃口。

桑柔才知道妖王所住之處便是這廣寬山林之中間內處,只是山林中間卻不像剛才那般茂綠之地。

枯色灰白,且鮮血染地。

「這…發生什麽事了?!」妖族眾人皆驚。

落地後,這變得荒蕪之處竟儘是腐爛屍體的森森白骨!

「妖王呢?妖族呢?都去哪了?!」

白虎震驚的望著遍地屍骸,嗅出這都是妖族的血腥味,後方的妖族皆絕望的嗷叫起來。

虞隁帶著桑柔緩緩走到枯骨堆成一座小山之處。

「結界?」桑柔突然道。

聞言,他又看向她:「你知道?」

以他所知她對陣法無甚了解的。

桑柔卻道:「我…跟著某…某人就學了一些。」

感覺到就算她不提某位道長的名號,大魔王身上也立刻透出了凜冽的寒氣。

呃……

她想也沒想,便緊握住了他的手,後者眯起雙眸望她,桑柔反應過來就彆扭的低頭道。

「他只是帶我來,我…我本來不是要跟他同行的。」

聞言,虞隁神色淡淡,可身子倏然往前探了一截,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的神色,揶揄玩笑般。

「你在跟我解釋?」

桑柔瞧著他,認真的說道:「當然了。」

「本尊是你什麽人?為何要解釋?」

「……」

他一雙鳳眸魅惑而勾魂,可眸底卻是涼薄如清醒的冷水。

桑柔思忖了半響,哼聲回道:「擄走我的人。」

聽她這般形容他,虞隁沒有氣怒,倒是輕笑起來。

桑柔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笑。

虞隁放開了她,只見他手中金光一現,桑柔知道這是月鳳凰的力量,正好再開開眼界。

只見金色光芒像是筆觸一般在虛空之中瞬間畫了一個圓形陣法,朝那無形的陣法轟去。

「滋滋滋……」

只見兩道陣法相撞,一道道金色細電像流光一般勾勒出那肉眼看不見的陣法的形狀。

那是像一個半圓的巨大防護罩蓋住中央的位置。

只待陣法稍稍被破出一個洞口,就見一道身影首先出現在眾人面前。

桑柔詫異的望著來人:「衡之!」

這下她忽略了身旁大魔王又併發出的寒意,奔到衡之面前。

「你怎麽先行一步來到了妖界?」

衡之仍是一身道袍,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虞隁,便向桑柔揚起淡淡一笑回道。

「這裡是妖界的萬靈陣陣台,妖王被鬼君控惑了,至今未醒過來,吾在嘗試喚醒他。」

「妖王?」桑柔這才看到衡之後方,果然是一處巨大的圓形陣台,而妖王竟然是兩隻鳳凰,一雄一雌便為鳳與凰。

而四周便有百隻妖族的妖獸,它們仍處於原形的狀態留守在妖王身邊。

「妖王!!」白虎這邊的妖彷佛又看到了曙光朝妖王而去。

「這鳳凰是妖王,那……」桑柔想起同樣被稱鳳凰的虞隁,又轉過身望向虞隁。

可這一轉身,那冷冽寒氣便籠罩而來,特別是那死亡凝視一般的眼神好像快要穿透她再狠狠扎到她旁邊的衡之。

「……」

平時不苟言笑的衡之再次與虞隁對視上,便勾起一笑。

「看來你們還沒有和好?」

虞隁也回以一笑,溫柔如春風:「也看來你們相認相知了,只差相愛罷了。」

桑柔:「……」

衡之:「如果湛府公子早就放手了,蕭某又何須居於二線?」

言下之意,虞隁要早點放棄的話,他早就出擊了,還用等他輾轉五百年後又不得所愛之人。

虞隁也不落勢,唇畔含笑:「哦?只在二線麽?你確定能比得上她的族人?」

「比不比得上,那也得問……」衡之正想望向桑柔,卻已經不見人影了。

「……」

然後又把目光轉回虞隁,卻也不見人影了。

「……」

而此刻桑柔已經擠進眾妖之內,靠近妖王,而白虎站的位置離妖王最近,它也正用妖力為兩妖療傷。

桑柔蹙眉:「它們正在沉睡,為何又派眾妖起兵迎戰元素族?」

旁邊的狼妖接話回答:「那是派兵出去後,妖王便暈倒了,而且鬼君還設陣把吾等都困於此陣,無法以妖力與外界的妖軍傳話。」

「那衡之呢?他不是進來了麽?」

「那位道長進來了,也出不去了。」狼妖答。

「……」桑柔有一種不好的猜測:「所以…我們進來此陣,就出不去了?」

「沒錯。」

怪不得剛才虞隁只能破出一個洞而不是全破,想來也洞口也關閉了。

桑柔很快想到竹子。

她的妖力與半妖相異,也不屬上界的妖族之力,那就試試傳信給竹子!

身在遠處被使喚上戰場的竹子:……

人家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救不了您,老大!!

果然,桑柔妖力轟出,紅霧化散,也沒給轟破一個洞來,她轉眸望向已來到她身旁的虞隁。

「再轟出一個洞來?」

他卻搖頭:「外面可以,裡面不行。」

「……」

「但也不是不能出去的。」

桑柔,眾妖問:「怎麽出去?」

順著虞隁眼神示意,眾妖往圓形陣台看去。

「破壞陣台。」他答。

「不可能!這個陣台已經完成了,刻文里有鬼術,吾等嘗試了也不見有絲毫損壞。」

「對啊,吾等是妖族,也沒誰懂得鬼術,根本……」

「吾懂。」衡之出聲。

他身影落到陣台之上。

「小心啊道長……」妖狼是留守在妖王身邊的,衡之進來之時眾妖皆驚也怒,卻知他是來援助後便把希望放到他身上了。

衡之取出金紙符籙扔到陣台上面,即形成一個陣法包裹住寬大的陣台。

碰觸到法術的陣台瞬即冒出黑氣,一股股的黑邪之氣從石縫裡面鑽出。

「小心!」桑柔見那些黑霧要往衡之身上涌去,便飛身一躍,紅霧凝於雙掌擴散的方式把黑氣迫離。

衡之咬牙,沉著聲音:「連法術都被它反噬。」

桑柔抿唇,很快便道:「我試試!」

陣台下的虞隁稍稍蹙眉,便見桑柔掌中紅霧於虛空之中劃出陣法,手法比衡之更為生疏,卻半刻之間已然成形。

「破!」陣法一現,再度覆蓋上陣台之上,黑氣像是一頭被喚醒的猛獸與紅霧的陣法瘋狂廝殺起來。

桑柔額頭很快冒汗,衡之正想給她喂下丹藥,就見虞隁已然掠到她身旁。

見她竟然已懂得鬼術陣法,眉頭輕微一動,唰地睜開之時琥珀異瞳再現。

衡之蹙眉:「你恢復了?」

虞隁沒搭理他,月鳳凰之力從他掌心內湧出,四周詭異的黑氣碰到其妖力後,唰地朝後退去,然後紅霧已經包圍住陣台,退無可退。

忽的,桑柔雙瞳也染上幽紅。

「就趁現場!」

虞隁長袖一翻,周圍氣流快速流轉起來,紅霧隨著月鳳凰的金光呼嘯四起,把陣台上的黑氣盡數化散。

再反手一轉,金光猛地轟落陣台之上。

「轟隆隆隆隆一一!!!!」

「成了?!」眾妖看著碎石翻飛,陣台這是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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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狠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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