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終章
第266章終章
鬼殿外的元素族,暗閣,妖族都闖了進來。
看見鬼殿整個只剩下了一片廢墟之地,而虞隁在懸立空中,手握著巨大的血鐮,冰冷的目光正凝住……
「鬼君斐亦臣?!」為首前來的是元素族長,雷風延。
只見斐亦臣摔坐在地,而他被一個紅衣紅髮的女子緊緊摟住,為他擋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鳳凰妖王一見斐亦臣,便想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把並斬殺,可很快被暗閣的人給攔了下來。
紅衣紅髮的女子呈半透明的靈魂之態,為首的青悟見到她的容顏,便驚道。
「你是…南巫族的聖女?」
「聖女?」
鳳凰妖王跟元素族族長雷風延的朝他望去。
青悟凝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
「千年多年南巫聖女早就被南巫族作為祭品獻祭給上古其中一位神的靈魂了。」
「活祭?!怪不得她是靈魂狀態,可是獻祭應該是靈魂被滅了才是啊!」雷風延私交鬼君之事已經是眾所周知了,他更清楚鬼君的目的,但不知道他真正目的竟然是要連上界都要一同陪葬。
虞隁以血鐮指向女子,眸中猩紅狂暴只如爆發前的沉寂,嗓音如萬丈寒冰響起。
「滾開。」
「不…求月鳳凰上神不要殺我兄長!」
眾人大驚:「兄長?!斐亦臣也是南巫族的?」
意識有些模糊的斐亦臣漸漸清醒回來,他緊盯著身上緊緊摟住他的女子。
緩緩捧起她的臉,那熟悉又陌生的臉深深的刺入他的眸中,錐痛了他已久沉冷的心。
「羽兒……」
「哥……」女子手也覆上那臉上的大手,淚水盈眶,壓制著激動。
「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淡淡的聲音透著沙啞和苦澀,刺痛了女子的心。
女子哽咽著:「哥,一開始我醒來之後是在死亡谷的,我被你帶回鬼殿之後才漸漸恢復了記憶,哥…為什麽你要這麽傻?為什麽要為我滅了南巫族,建陣台,毀兩界?」
她又執起斐亦臣那蒼化而皺皮的手,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上面。
「我就是看著你這樣,不敢與你相認,我已經回不去了,非人非鬼…永世墮落在人間不生不死,而我不想看著你去一次次的奪舍,跟我在人世間痛苦的活著……」
那死寂的心被彼岸的話狠狠的撞擊著。
女子便是彼岸,與冥花之神的靈魂之力融合為一,且忘卻前生困在死亡谷千年……
她不想離開,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誰,唯獨只記得自己叫做彼岸,妖丹為冥界的彼岸花所化的。
直到她恢復了記憶,才記起她是千年前南巫族的聖女,斐羽,也是斐亦臣的妹妹。
「千年前你被獻祭,是心甘情願的嗎?」他問。
因為他不相信,那群人說的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是……」
彼岸的回應卻把他的心一下子打沉進深淵。
他苦笑:「為什麽…你就如此想要做為祭品麽?還是你厭惡哥哥對你的感情?」
彼岸一怔。
千年前斐亦臣把她從嬰兒的時候便抱了回南巫族,自此他便說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哥哥。
直到十六年後,他看著她長大,照顧著她無微不至,卻因為長長為南巫族到國家去盡國師之責。
她很早就因為靈魂與那冥花之神的靈魂之力相融而被定下來做為聖女,卻全族的人一直隱暪著她哥哥。
被封為聖女,那便等於把靈魂獻給神明,靈魂被吞噬,那微弱的神魂不滅才能讓南巫族一直有神力扶持著。
而她未有應下,直到相約七夕,她的哥哥與她坦露了心聲。
「羽兒,我不是你的親生哥哥。」他望著映著明月的湖面,淡淡的朝她輕道。
「哥哥……」
「羽兒,這麽多年,你沒有感覺到哥哥對你,早就不是…那樣……」
她愣住了,不知作何回答,只見斐亦臣眸底透著不安,不安的朝她望來,執起她的手,她甚至感覺到他的輕顫。
高高在上的國師,性子淡漠卻待她溫暖的哥哥竟然變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彼岸淚眼婆娑緊緊把他的手背貼在臉上,感覺到斐亦臣的虛弱跟冰冷。
「哥…我後悔了。」
他眸中一顫,她緊閉起雙眼。
「要是當時…當時我來得及告訴你,我也愛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聽到她所說,斐亦臣睜大了雙眸,捧住她的臉。
「羽兒…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我愛你,哥哥,我愛你…很愛…對不起……」彼岸的淚水瞬間如決堤般落下。
若是當年在他匆忙離開之前,她開口回答他……
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她或許就不會因為害怕連累他而答應成為聖女,或許她與他的結局就不一樣了。
「哥,對不起……」
斐亦臣想要拭去她的淚水,卻千言萬語也無法道盡他內心的激動,只能緊緊摟住她,想把她融入骨肉般,不想再放手了。
此時,整個鬼界再次震動起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有誰在撞擊鬼界?!」眾人驚。
「不…似乎是兩界都在被一股力量撼動。」青悟拋出一符,探鬼域的波動,卻發現那天空漩渦似乎並不簡單。
「啊!!」
「這是什麽!!」
青悟往後方的眾人望去,卻見他們身上都被一層淡淡的暗光包圍住,很快,他身上也出現了。
「我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救命啊!!」
不管是元素族,妖族,還是沒有元素之力的暗閣眾人,身上皆有那抽離力量的詭異光芒。
「這是吸靈,萬葬陣把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打開了。」一道素袍身影從眾人之中走到前方。
「另一個世界?」青悟蹙眉。
「老大呢?老大怎麽不見了?!」
緊隨著衡之後面的是竹子,他緊張的四周張望,卻找不到桑柔的身影。
衡之神色複雜的望向鬼域上空,那灰暗的天空已被破開,眾人皆可看見那包裹整個上下兩界的天空,以及那個巨大的黑暗漩渦。
「她可能……」
「什麽啊?老大她……」
「她可能被吸靈了。」
「什麽意思?」
「連接著漩渦的世界界元很強大,我們上下兩界的人皆被吸靈,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要逐漸被吞噬,而桑柔…可能已經……」
沒有說完,可竹子已經猜到他的下文了。
「不可能,為什麽老大會被吸靈?她到底……」竹子突然看到遠處的一個半透明紅衣女子跟斐亦臣,也很快瞥到半空之中懸立的虞隁。
「看,虞隁他…他好像情況有異!」
隨著竹子的提醒,青悟等人也朝半空望去,卻見虞隁手握住桑柔的血鐮,身上竟也像桑柔那般被層層紅霧環繞住,快要完全遮他的身影。
「主上!」青悟也察覺到不妥,想要以符籙去喚虞隁,卻扔出的符籙輕飄飄的落地,已無動靜。
「吸靈之時,我們已無反抗之力了。」衡之這樣說著。
「那我們全部都要這樣死去嗎?!」後面的兩族之人都心急如焚起來。
斐亦臣那邊目光移到虞隁方向,勾起一抹笑意。
「羽兒,你說得對。」
被他緊摟住懷的彼岸緊攥住他的衣服,淚水不斷落下,道:「月鳳凰是神,是上古時代的神,現在那個已封的神魔世界要重現了,我們……」
「不哭,雖然相聚的時光如此短暫…但哥哥很滿足了,若是要死,至少能與你在一起。」斐亦臣目中已了無戾氣,唯有愛人破鏡重圓的喜悅和釋然。
「可桑柔她……」彼岸輕問。
「她自有她的去處。」斐亦臣滿是深意的回了一句。
這讓彼岸想起她能重生為彼岸花,也是因為冥花的神力,在她被帶回鬼界,記起一切後便也知道冥花的身份了。
「這世界唯落一個神了。」斐亦臣嘆息。
此時,「轟!」的一聲,竟然元素族的人朝虞隁發出了攻擊。
他們最強的元素者仍未被吸靈盡之,自是拚了命的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想要阻止虞隁。
「你們做什麽?!」竹子瞪向元素族的眾人。
「他是月鳳凰本體,塵緣大師有言月鳳凰一出,天下大亂,世界動蕩,果真沒錯,明明萬葬陣已被停止,這是他催動的!」
「對!只要把他滅了,就可以回復正常!」
從妖族對虞隁的稱呼之中元素族之首雷風延便很快得知這上界找了許久的月鳳凰真的找到了。
本來只是覬覦月鳳凰遺落的神力,沒想到月鳳凰本體竟出世了。
然而任元素族的人怎麽攻擊,都被那紅霧隔絕開去,毫刃發無損。
「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有老大的血鐮?」竹子認出虞隁手握住的血鐮,然血鐮本應只有桑柔能催動它的力量,可虞隁竟能讓它召出那血鐮的血霧?
「別廢話了,一起上!」
元素族眾人群起攻之,皆沖向虞隁。
「糟了!」
青悟一驚,便見虞隁琥珀異眸殺氣之重,也朝眾人高舉起了血鐮。
「若血鐮一落,我們全部人都會死!快撤!!」
青悟喊著眾妖族跟暗閣的人逃離,唯落那些已往虞隁攻去的元素族人。
「沒用的,月鳳凰出世,上下兩界便註定了寂滅,更何況她不在了……」
衡之留在了原地,這一句淹沒在那迎來的轟鳴聲。
「快逃啊!!!」
「啊!!!!!」
天地為之一顫,日日失色,山河盡崩……
……
「冥君!!!」
四周被劃成一片白晝,只見懸立於天空,那淡淡紅霧之中,虞隁後背被緊緊摟住,要揮落的血鐮也止住了。
霎時間天地盡成空白一片,巨大漩渦仍然慢慢旋轉著,卻彷佛世界只剩下兩人。
「冥君…是我,是我…我回來了。」
女子一聲聲帶著哽咽的聲音傳入虞隁耳中,他僵住的身體漸漸轉身。
熟悉的容顏,似悠遠至今,他始終未忘她的音容。
無論是桑柔還是冥花女。
「冥花……」
桑柔聽到他輕喃,驚喜的望著他。
「您記起來了是嗎?冥君?」
虞隁那雙眸中的嗜殺戾氣漸漸消散,只見他身影搖搖晃晃,眼前發黑便要倒下,卻被桑柔緊緊摟住,她撫著虞隁發,而他下巴輕輕磨擦著她的脖子。
「冥花……」
桑柔淚眼婆娑,緊緊的脖住男子的腰身:「冥君,多少次的輪迴才能換回你我的相遇。」
「是你為了我才會失去一大半的神魂,神族本該殞落了,你不該執著至此。」虞隁輕嘆一息。
「我的命是冥君給予的,冥花自然不願苟活下來,用盡萬年時光換得能與冥君重現人間的機會…經歷了這麽多坎坷,終能回到您的身邊,就算下一刻神魂盡散,我也無憾了。」
話落,男子的唇瓣已然狠狠落下。
萬年前她是他救回的一朵小冥花,雖未化形可她一直跟隨於他,在無盡時光的冥界唯她相伴,才有了時間的流逝。
朝夕相伴,早已習慣了彼此。
只是沒想到他隨神魔大戰殞落,她竟用盡了神力與萬年去湊回他的神魂,送入輪迴之中,只為了他曾經無奈之言。
神族與冥界之神又有何關,只是神族殞落,世界之道便容不得任何一個遺落的神存在了。
她如此之舉便失了神身,一半的神魂之力落入南巫之手,如此痛苦的在世界之中輾轉萬年,何必呢……
只是冥君與冥花已成往事,今世,他與她便是虞隁和桑柔。
桑柔緊閉著雙眸,回應著冥君的吻,直到他的吻落到了她鎖骨上那很像彼岸花的胎記。
她才紅著臉緩緩推開他,道:「今世便是你認著我的胎記才一直虐我的吧。」
虞隁挑眉:「不是今世。」
「嗯?」
他撫著她的臉頰,把臉側的髮絲繞到耳後,溫沐如春風:「前世,前前世,多少次輪迴,吾都記著你的胎記,直到找到你為止。」
不知輪迴了多少次,未遇上她的一世他終究會等她一人到老,直到遇到她的轉世,他便深深的記住了她的胎記。
她淚水被他吻去,瞥了眼上方的漩渦,她笑。
「怎麽辦,這個世界被我搞得一團糟了。」
追溯萬年之久,其實她便是復活月鳳凰的人,月鳳凰再臨便註定了有一場浩劫。
此刻的月鳳凰卻了無戾氣,唯一落下的麻煩,便是天空上那暗黑的漩渦,又把目光回到桑柔身上。
「那是神魔大戰遺下滿目瘡痍的世界,斐亦臣的萬葬陣加上吾的力量便把本為一體的世界打通了。」
「那不能再劃分了?」桑柔蹙眉,卻被彈了一下腦門。
這是冥君以前常常一被她纏得狠了,便彈她一下,要知道當時還是可愛的小花朵的時候,花瓣總被他一指彈落一片,又長,又彈……
現在倒成腦門了。
「你彈我。」她委屈。
虞隁輕笑一聲:「那是小貓兒不乖,還笨。」
「…不止彈我,還罵我笨,你不愛我了~」
又來了,熟悉的調調。
彷佛又回到湛玉與桑府小姐的時候,又或者…轉世成虞隁後,初遇那個莫名冒出來纏著他的小女孩。
「愛是什麽?」
「……」突然聽他這一句,桑柔覺得他記起上古時代的記憶是不是連帶著感情也變回去了。
見她又要哭了,虞隁才勾起一笑:「千言萬語很難說清什麽是愛,但吾很清楚你就是吾的愛。」
一句把她又哄回來了,桑柔想,要是以前還是大魔王的時候有現在一半的嘴甜,那她還用被虐這麽久?
「好吧,回正題,我到底笨在哪?」她嘟嘴的盯著他。
虞隁:「神魔與上下兩界本為一體,因神魔大戰而分裂,現在已恢復了,若再強行分離,那豈不還是要來一場大戰?」
「那怎麽辦?」桑柔仍是環著虞隁的脖子,他也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
「我們已恢復了一半的神力,就用來助三界合而為一,然後……」他頓了頓。
「然後?」
「我們劃分一個神域。」
「神域?」桑柔想了想,卻很快瞭然,終於轉愁為喜。
……
待在鬼界的眾人再回過神來時,世界處於混沌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了,但他們渾然不知,直到見到了下界的人才知道。
本以為是一場生死大戰,沒想到突然就迎來了一片盎然生機。
而且他們發現,上下兩界已經合二為一了,鬼界,元素族和妖族都落在了下界另一片廣大的地域之上。
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上下兩界合併卻沒有過多碰觸或違和,倒是回到自己的領地上各方整頓再起。
百廢待興之態,卻在茶後閑聊之時,有人提及極地幽城卻消失不見了。
上下兩界已為一界,原本在兩界之間的極地幽城應該也是能找到的,可再有人去極北之地,連結界的痕迹也找不到了。
「他們到底去哪了呢?」
「傳聞暗閣之主不是月鳳凰嗎?聽說是上古之神,好像自上界鬼界一戰之後也消失了,只除了鬼界鬼君又在重振鬼域。」
「極地幽城該不會也隨月鳳凰而去了吧?那可都是凡人啊。」
「不知道,極地幽城本就是一個神秘之地,誰知道又有什麽方法隱匿了起來呢。」
「也對,反正如今大盛跟金御國成了兩個大國,一個北一個南,大盛那六皇子也新皇登基了,我們百姓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該慶幸了。」
「那大盛的睿親王呢?好像他也消失了?」
「真奇怪……」
世人眾說紛紜,卻沒有人知道月鳳凰仍未消失,他劃了一片神域,帶著妻子,暗閣眾人,半妖族等,確實是隱匿了起來,安居在了那個重新的界域之中。
剛踏入神域,竹子卻見到一個熟悉的人,該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
震驚的回望自家老大。
「老大,你…你把天下盟的人也帶來了?」
桑柔笑笑不語,只見盧茉琴朝竹子走來,後者嚇得想要退後,卻被撲了一個滿懷。
「竹青。」
竹子突然聽見盧茉琴喚他的真名,還如此認真凝重的,他渾身也僵硬了起來。
她道:「你不能再撇下我了,除非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明明以往軟軟柔柔的女子突然剛了起來,他後背都冒冷汗了,突然他的族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後背,被看戲的感覺!
「盧姑娘……」
她稍稍退開,淚眼盈眶的望著他。
「你是在嫌棄我吧。」
「沒有!」他怎麽可能會嫌棄她,也沒什麽可嫌的,倒是他……
唉。
桑柔以意念傳到竹子腦海里:別膽心什麽人妖之戀了,在神域里,就得永生。
「什麽?!!」竹子突然大喊,嚇得眾人一跳,包括他面前的盧茉琴。
「你果然嫌我了,那我便回……」
「不行!」竹子突然把轉身的人兒給拽了回來,這看得那半妖族的人都在起鬨,包括不知何時湊成一對的白崢和沁媚。
沒空理會竹子了,因為桑柔被某佔有谷欠極強的大魔王給摟住腰身,把她視線都帶了回去他臉上。
「讓你族人進來是理所當然,天下盟也無所謂,為何要把他也帶著?」
桑柔一愣,便望向旁邊正與他道家的師父和塵緣那老和尚站一起的衡之。
「不是……」
「是老貧僧跟來的。」塵緣大師似乎早預料到虞隁會這般反應,倒是帶著他仁慈的笑容走來。
「月鳳凰自劃一個界域,神力耗盡,若不藉以外力平衡,時日一長,還是會出現問題,貧僧與衡凈子便來助一力的。」
「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當初可是你騙了我兩次!說什麽渡魂樹能渡化我的靈魂,結果呢?」桑柔這下把自己之前的怨氣給爆發出來。
想起被這和尚騙兩次,就來氣。
塵緣大師微微一笑。
「貧僧當初指的是找到渡魂樹,必然找到靈魂安悠所在,即是暗指渡魂樹並非就是渡化靈魂的關鍵,也不是指找到就能渡化靈魂,而是讓靈魂安悠。」
好啊,玩起文字了。
桑柔沒好氣的笑道:「那我安息了嗎?」
「靈魂安悠,非是安息,此悠便是找到自己的根源,安身立命。」
「……」這玩文字的最高境界。
虞隁目光幽幽的瞥了一眼衡之,哼笑一聲:「無妨,反正本尊要重建極地幽城,非城百姓與衡之,禁入。」
衡之:「……」
這擺明的針對,完全不帶一絲餘地。
桑柔倒也不敢有異議,衡之的事就算是揭過去了,只是她感覺到那極地幽城的城主等人都把目光狠狠的黏在她身上,狠不得看出個洞來。
她就知道將要面對…醜婦終須見家翁的情況了。
咳,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啊!!
突然她感覺到臉頰一熱,才發現虞隁竟在眾目睽睽下吻她的臉!
桑柔一轉過臉去望他,又見他朝她的唇落下一吻。
「嗶!」
別懷疑。
這是紅得像沸騰的水,翻滾的蒸氣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城主等人目光先是詫異,後是目光儘是玩味的看著兩人。
「走吧,隁兒。」
「哈哈,你們要習慣了。」出言的是鎮南王,三年相處,也早習慣這兩人的黏糊,而旁邊虞隁的母親湛語也是帶著笑容的望著他們。
「走吧,有的是時間好好長談呢!」
桑柔要暈。
這待會是要公審嗎?
是嗎?
真的嗎?
不會吧?
「走吧,夫人。」虞隁朝她伸出一手。
桑柔愣愣的望著他溫暖的笑容,他與她經歷之多,在撥開重重雲霧後終於可以走到一起了。
在此之前,其實他始終在等她。
比起她的猶豫,他始終堅定,若沒有他的等候與痴心,可能她真的會越走越遠,也一邊在自怨自艾。
幸好。
幸好……
剛回握住他的手,卻被他拽到懷中:「又在想什麽呢小貓兒?」
熟悉的話,熟悉的大魔王。
只是這一次桑柔知道,無論他是冥君,湛玉還是虞隁,只要是他,只要彼此相她,足以。
「我就在想,待會怎麽好好誇我的夫君呢。」
第一次聽她這般稱呼,虞隁詫異過後,便笑開了。
眾人皆驚,唯有桑柔也隨著他笑了。
她永遠都會記著他,迎著陽光,似繁花盡開的笑容。
相遇,相知,相愛,而他與她也將迎來永生的相伴。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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