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法挽回的人

古一併沒有對少年的問題有過多的疑慮，藏書館里的書什麼都有涉及，可能是肖麥無意中翻到了有關於阿斯嘉德的信息而已。

「阿斯嘉德我當然知道，你想問什麼？」古一耐心的準備解答肖麥的疑惑。

肖麥斟酌了一下，在臉上裝出了好奇的樣子：「如果神域確實存在，那麼那些傳說中的神會有機會和我們產生交集么？」

古一微笑道：「當然，在那裡他們把地球稱為中庭，正是因為以前的神王奧丁征戰九界的時候來過這裡，還傳播了信仰，所以凡人世界會有神域的傳說，不過現在奧丁已經不願意打仗了，他的觀念相比年輕的時候改變了很多，只不過他的大兒子雷神現在還天天想著戰爭，現在嘛。」

古一眼神突然空洞起來，彷彿在觀察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回過神。

「現在雷神索爾還在其中一界領兵打仗呢，估計還得打很久。」

肖麥撓撓頭，心裡暗想：那我記錯了啊，看來不是雷神劇情開始了。

告退了一聲，肖麥走到大廳門口，突然回頭問出了一個他真正前世就很在意的問題：「那，您和神王奧丁誰更強啊。」

古一眨眨眼：「都是兩個快入土的老傢伙了，沒那個心思去比較。」

肖麥走在回藏書館的路上，仔細沉思了一下：「既然不是雷神，那麼應該就已經進行到鋼鐵俠二了吧。」

不過這次的肖麥並不著急，說實話，鋼鐵俠二里托尼的危機幾乎就是一個單純的喪鞭，尼克福瑞那裡都存著隨時可以解決鈀元素難題的霍華德斯塔克筆記。

這一次沒必要擔心托尼，自己也不能總是跑過去跟著他，又沒有危險，筆記存在尼克那裡是上個世紀就發生的事情，自己到來的蝴蝶效應根本影響不到過去啊，還能給喪鞭來個超級強化不成。鋼鐵俠和新誕生的戰爭機器羅迪一起聯手簡直安全的不要不要的。

想到這裡，肖麥步伐輕快了幾分，一頭鑽進了藏書館。

黑魔法的掌握數量開始慢慢提升，肖麥重複著悠哉的生活，唯一奇怪的就是托尼寄東西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每次裡面都會帶一個錄像金屬球，但是看了前面幾個都是無關緊要的聊天打屁之後，肖麥得出一個結論，托尼斯塔克現在就是閑的蛋疼。

接著每次的小銀球都在激活前就直接被肖麥丟進了暗影世界，讓托尼的影像去那個黑布隆冬的地方循環播放吧，反正忍者兵又不嫌吵。

很快，肖麥房間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電器，大部分都用不上，不過偶爾有一些托尼寄過來的小發明倒是挺有意思。

三個月後，自從托尼一個月前寄了最後一次快遞之後就沒動靜了，肖麥長吁了口氣，這老傢伙總算無聊夠了，現在應該沉浸在新元素里無法自拔吧。

現在的肖麥往小了說，應該是比不上奇藝博士那麼強的，而往大來說，至少現在的古一所有徒弟裡面，自己絕對已經穩佔了第一把交椅。

差不多可以出師了吧，肖麥有些欣喜，雖然還沒有找尋到自己來到漫威宇宙的真正意義，但是至少自己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獨當一面了，要不抽個空去看看托尼，已經很久沒見他了，再去找找浩克和布朗斯基，不知道羅斯發現了他們沒有，要是發現了估計羅斯得嚇夠嗆，一個都難搞，再來一個羅斯不得哭啊。

路過訓練場，看著三三兩兩正在互相切磋討論魔法的師兄弟，肖麥心裡不禁存了點顯擺的心思，反正沒人認識黑魔法，又不用那些殘忍的法術，不會怎麼樣的。

眯了眯眼，肖麥身形一散，隨後化成一灘墨水在地上飛快滾動起來，悄無聲息的在胖子王背後凝聚，突然伸出一隻墨水形成的手，啪的一下拍散在可憐的王胖子身上。

正閉目養神的胖子王嚇得大叫了一句，然後在場所有人回頭，只見胖子王全身被黑色墨水澆了個通透，身上還飄散出一股股惡臭。

眾人一邊大笑一邊紛紛捏著鼻子遠離，王胖子悲憤的掀了掀衣袖，打算直接上前掐死正抱著肚子大笑的肖麥。

只有一個人獃獃的站在原地，眼中的悲傷轉化成了驚訝，一秒不到之後，變成了洶湧的恨意。

古一剛剛到場，好笑的看著正追著肖麥到處亂攆的胖子王，揮揮手，原先漆黑惡臭無比的胖子王瞬間恢復了原樣。

「行了，麥爾，適可而止，我教你魔法可不是讓你隨意捉弄別人的。」

古一叫住了在地上笑成一團的肖麥，正欲張口再說，邊上一個幾乎是壓抑到極點的沙啞聲音響起。

「是啊，尊貴的至尊法師，黑魔法不應該是用來傷天害理的嗎？」

卡西利亞斯的身影有些搖擺，血紅的雙眼毫不示弱的盯著古一。

古一皺皺眉：「麥爾和你們不一樣，他有些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特殊情況，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特殊情況！！！」

卡西利亞斯揮舞著雙手，有點聲嘶力竭。

「當初是你跟我說要我跟你上山！你說只要我跟著你學習魔法，就能解決我日思夜想的問題！我妻子和女兒死了七年了，七年了啊！可是結果呢？你教我的魔法根本就做不到！」

卡西利亞斯跪倒在地上：「我曾經很相信你，我們都知道你和一個黑暗存在簽訂了契約，說是為了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我們身處的緯度，你說我們千萬別碰黑魔法，為此還關了悄悄研究黑魔法的我一個月禁閉。」

「哪怕明知道裡面有復活我妻女的辦法，我也忍住了，我沒日沒夜的研究白魔法，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擁有救回所愛的能力。」卡西利亞斯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隨後把目光移向了低著頭的肖麥，嘴裡喃喃自語：「偽君子，都是偽君子，至尊法師？我呸！」

眾人面色大驚，紛紛斥責起卡西利亞斯，但有一小部分人眼神閃爍，剛剛卡西利亞斯的話直接觸動了他們的心靈，是啊，很大一部分學員都是一直相信著古一跟他們說的，感悟魔法可以讓他們不再悲傷，也遵循了古一的命令，一直沒有人去嘗試觸碰黑魔法，但是，和現在跪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卡西利亞斯一樣，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有著特別想挽回的東西。

古一嘆了口氣，看著那些神色不一的學員，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擺擺手，示意胖子王把卡西利亞斯扶回去休息，現在的他明顯什麼都聽不進去，如果明天他還是沒想通的話，古一決定到時候召集所有學員慢慢解釋情況。

肖麥有點恍惚，如果不是自己想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認不出黑魔法，如果不是自己離開前還想著顯擺，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看著這次沒有動用魔力，而是慢慢往回走的古一，他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對不起，古一大師，我。。」

肖麥低著頭，不敢看古一的眼睛。

「不怪你，你的情況確實罕見，如果你到來那天我就和大家說清楚你情況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肖麥聽到古一這麼說，心裡簡直羞愧欲死，抬頭看著古一，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明天我去和卡西利亞斯解釋，我在這件事上有絕對不可推卸的責任。」

古一愣了，自己已經說明白了，這和肖麥有什麼關係？

肖麥攥緊了拳頭。

「其實來到這裡以後，我還有一項特殊能力，我可以看到個別人未來的走向。」

肖麥一字一頓：「那些是我沒有到來時，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而我來到這裡之後，因為蝴蝶效應，改變了很多人的未來，我知道卡西利亞斯很有可能對您不滿，甚至叛變，但是我不想改變斯特蘭奇的未來，所以沒有去關心明明已經和我是師兄弟關係的卡西利亞斯。」

古一聽到斯特蘭奇的名字之後並沒有神情變動，而是揮手讓肖麥坐在一個蒲團上。緩慢的說道：

「你眼裡只看到一種未來，而我看到的比你更多，斯特蘭奇有可能會到來，有可能不會；卡西利亞斯會想通的未來，也有直接叛逃甚至引來多瑪姆的未來。」

「所以我從來不去干涉一些人的決定，因為我不知道在遙遠的以後，這個決定最後所照成的影像是好是壞。」

古一頓了頓：「而你不一樣，你來自不同的地方，所以我選擇直接對你進行了干擾，因為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擾亂了這個宇宙原本的秩序。」

古一伸手在空中一劃，頓時出現了一條金色的河流，繼續說道：「這個宇宙原本的時空就像一條原本特別穩定的河流，而你的到來，就像一顆本不該存在卻被突然投進河流的石子。」

古一食指輕輕一點，一個金色的石頭被投進了河流中，一圈圈波紋蕩漾開來：「你已經存在這裡，你改變的不僅僅是他人的未來，只要你繼續活動，這個改變就是雙向的，一直存在的。」

肖麥怔怔的看著那圈波紋，如果時空是河流，自己是石子，那被激蕩到四周的波紋，往流動的方向起伏就是在改變未來，而往流過來的方向起伏就是。。。

改變了過去。

肖麥想起了托尼·斯塔克反常的行為，每次必定寄來的絮絮叨叨的錄音球，而最後一個月卻突然無影無蹤，瞬間臉上一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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