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燦挑挑眉，沒去在意殷成昊的話。雖然那個男人吻過她兩次，不過，那只是意外狀況吧，算不得什麼。

「殷大校長，應該要分配一下我的工作吧，教務助理，我要做些什麼？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方燦問道。

「嗯——」殷成昊想了想，「你先從熟悉學校開始吧，這個學校最難管的班是一年級一班，也就是葉籽融所在的那個班，他們的班主任已經被他們氣走了好幾個了，現在這個徐老師最近也鬧著要走，好不容易被勸留下了。既然葉籽融跟你熟，不如你先去他們班看看，幫徐老師管管這幫小鬼們。」

方燦皺眉，剛剛看葉籽融他們不是蠻聽話的嘛。

「那好吧。」

方燦走回了一年級一班，找到了這個班的班主任徐老師，也是一位女老師，穿一身淡綠色的套裝，中等身材，一張娃娃臉，見到她甜甜地笑。

「校長叫你來幫我管他們的嗎？」

「他們真的很難管嗎？」方燦疑惑，不過是一班小鬼罷了。

「這個班的學生都是些智商比較高的小孩子，而且大部分他們的家長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孩子們都被大人們寵壞了，一點都不服管，就算做錯了事，我們也不好去處理，因為家長們根本就只認為他們的小孩不會做錯事，我們的處理反而會被指責。」

看來這個徐老師也受過類似的委屈。方燦想。

又聽到她說：「上次有個學生作弊被老師發現，老師將他的期中考試成績作廢，還將他的家長請到學校，結果那個家長因為覺得受辱，強硬地為自己的兒子辯解，說是老師冤枉了那個孩子，最後家長還動用自己的權力，逼得那個老師離開了學校。」

「有這樣的事？殷校長不管嗎？」

「校長上面還有校董事會，他也是迫於壓力才解聘老師的。」

看來還真是一群難惹的小鬼啊。

「那麻煩徐老師先將我介紹給同學們吧。」方燦微笑著對徐老師說。

「好。方老師，跟我來吧。」

方燦跟著徐老師走進了一年級一班的教室。

幾十個稚嫩的小臉紛紛朝這邊望過來。表情都不一致，有疑惑的，有防備的，有無所謂的，有朝她笑的——那是葉籽融。

「同學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來的助教老師，她姓方，大家可以叫她方老師。大家鼓掌歡迎她好嗎？」

稀稀拉拉的掌聲。

「大家好，很高興見到你們，以後——」

「你不就是葉籽融的大嬸嗎？你怎麼來學校當老師了？」這麼細細尖尖的聲音，是個女生髮出的。方燦循著聲音去找出聲打斷她的人，看到一個小女孩，稍微一思考，原來她就是上次演話劇的那個女孩，謝傾婉。

「謝傾婉同學，你看過《神廚小福貴》嗎？」方燦微笑著去問她。

「看過，怎麼了？」謝傾婉斜睨著她。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你的聲音語氣很像上面的慈禧太后在說話，你是不是跟她學的？這樣可不好。」方燦說道。

「你！——」謝傾婉氣得臉色通紅。

「小孩子不要這麼陰陰陽陽地說話，就算你對我來學校當老師有意見，你可以大聲地來質問我，而不是這樣說話，知道嗎？——好了同學們，以後我會糾正你們的很多錯誤。作為你們的老師，有責任教導你們，指出你們的不足，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接下來讓徐老師來給大家上課。謝謝大家。」方燦說完，微笑著把講台的位置讓給了徐老師，走出了教室。

那幫小鬼呆愣愣地看著她出去，還從來沒有老師敢這樣跟他們說話，學校哪個老師不是對他們畢恭畢敬的，生怕惹他們不高興丟了飯碗，這個老師她很不一樣呢。

新來的助教老師罵了一年一班的謝傾婉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全校，而且因為謝傾婉的哭訴，因為方燦特殊的身處葉家的身份，謝傾婉的父母，本市最有權勢的市長夫婦當然也得知了，由此他們說出了對葉家他們不會輕易原諒的那麼一句放之整個城市而皆靈驗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