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葉天賜眼神冰冷地看著她，這叫她有些瑟縮，她心想他是在生氣嗎？三天三夜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在床上折磨她三天三夜？他有那個實力嗎？她上下打量了渾身散發著寒氣的那具壯實精瘦的身體，得出的結論是，他確實是有的。

不過他自己跟舊情人在一起，還要來管她嗎？

冷冷地問道：「你怎麼跟她在一起？」

葉天賜臉色比她更冷，「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了，要是你跟他約會，我會對你不客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方燦毫不示弱。

不知為什麼，那句「我跟她只是剛好碰到的」怎麼都說不出口，葉天賜恨不得上前抓住方燦將這個女人從這西餐廳的大樓上丟下去。

「方燦，你跟葉天賜到底什麼關係？」蕭慶澤上前來拉住方燦，問道，「你不是說跟他沒有關係的嗎？」

方燦一時之間難以啟齒，她怎麼跟他解釋那些突然發生的意外激情？

葉天賜冰冷的眼神看了看那兩個人：「我跟她沒什麼關係，她出來跟你約會，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只是覺得她玩忽職守，想要扣點她的工資，不過我想現在她有了你這個蕭家少爺做靠山她是不在乎的。」

葉天賜說完，對旁邊的樊麗雅說道：「我們走吧。」

樊麗雅將手放在葉天賜的手肘處挽住他，朝她笑，說道：「也祝你們玩的愉快！」

方燦沒想到他這樣就要走，而且還是和樊麗雅一起，他們兩個人一起的背影，讓她的心口一陣發悶，想到他們待會可能去做他跟她做過的事，心裡更是難受。她喊了一聲「站住！」

她跑上去一把推開那個讓她火冒三丈的女人，將她推倒在了地，抓住葉天賜的衣服前襟怒目相向：「葉天賜，你就這樣放過我？也不跟我解釋清楚？你根本不在乎我跟誰約會，也根本不在乎我怎麼想你是不是？我說我們是床伴的關係你為什麼不否認？你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這麼輕易地就放棄，難道你連爭取我的勇氣都沒有嗎？——」

葉天賜抓起她的手將她甩開，冷冷地開口：「女人，你自作多情了。誰說我喜歡你？你有什麼值得我爭取？」說著就轉身，離開。

方燦被他的話刺痛了心，她在他身後大喊：「葉天賜，我要辭職！」

「好！」葉天賜頭也不回地答了一聲。

那聲「好」讓方燦的心涼了半截。難道你就不能挽留我一句嗎，一句就好。

方燦再次成了無家可歸的女人。這次不是迷路，是她斷了自己的路。

不過另外一邊葉天賜也不好受。一則葉籽融問他方燦的去向他回答不出來，他跟他鬧，二則想到自己就放任她跟蕭慶澤在一起，想到她跟他在一起，開始後悔自己出口的那個「好」字。不知是第幾次，他將拳頭砸在城堡的外牆上。他在城堡外面等她。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公交車也已經沒有了。

她，沒有回來。

方燦去了殷成昊那裡，在殷成昊家硬硬的床板上，她一直想著跟蕭慶澤分手時蕭慶澤跟她說的話。

「不管你跟葉天賜是什麼關係，我都要定你。」

「……遇到你以後我開始後悔我的過去，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願意用等待你的寂寞換我曾經的那些燈紅酒綠……」

「……請給我些時間好嗎……」

她方燦到底哪裡惹他喜歡了？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

還有想不通的是，葉天賜，到底是喜歡她呢還是不喜歡她呢？要說不喜歡吧，為什麼跟她那個那個，還說那些警告她的話，可是要說他喜歡她，一定還談不上愛，他的感情跟他的人一樣冷漠無常，不是好相與的！

怎麼都睡不著，口渴了，就起去找水喝。

客廳里的小檯燈開著，殷成昊安穩地在沙發上睡著，還發出輕微的呼聲。

方燦心裡有些變態地不平衡，她想這個想那個睡不著，他殷成昊在這裡呼呼大睡，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吶！

方燦看到地上有隻灰色的襪子，可能是殷成昊剛剛睡覺的時候脫下來的，她用一張報紙夾住，放到了殷成昊的鼻子前面。

只十秒，殷成昊就被熏醒了。當他看到方燦笑倒在地上，手裡拿著一隻襪子，他瞬間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麼醒的了。

「方燦！」他大吼著朝她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