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二章
「嘿,夥計,你的羽毛真漂亮。」
被誇獎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回答,「大祭司的也很漂亮。」
「我一直覺得大紅色有些老土,還有些瘮得慌,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我爽了。」
收起紅色的翅膀,那人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回頭朝著樹上喊了一句,「記得告訴族長,我家裡沒有存糧了,我先出去捕獵,晚些再去開族會!」
「那大祭司你可要小心些,最近獸族可不怎麼安分!」
「了解!」
走出這片林子之後,她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跟著,瞬間腳步變的輕快了很多。
「鬼知道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為什麼要打仗。」
呸了一聲,羽族大祭司——也就是跟著男人穿越過來的少女,應鸞,對這裡種族之間的相處模式感覺到十分不解。
這裡是獸人大陸,生活著水族、獸族和羽族三大種族,區別大概就是居住環境和種群形態。這裡所有種族的特點都是可以獸化,獸化情況下戰鬥力達到最高,而人形時可以保留部分獸形的特徵,這並非什麼特殊的設定,看多了書的人總不會對這種世界感覺到陌生,所以應鸞對這裡熟悉的很快,甚至能夠在熟悉之後運用智慧提高種群生活質量。
也許她會的並不多,不過創造力和想象力幫了她的大忙,讓她能夠做出各種各樣精巧的工具,甚至改造了房屋,最後她又以出色的外交能力與水族交好,為羽族贏得了新的食物來源。
水族因為生活在水中的原因,與陸地上的種族摩擦並不大,有時候甚至會與陸地種族交換一些水產品,這些是獸族人自己做不到的,而獸族和羽族則是摩擦不斷,最近更是衝突激化,形勢變得更加嚴峻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應鸞出門的時候,族人特意叮囑她的原因。
若是被抓到了,後果會很糟糕。
「我是該慶幸自己是個雌性好呢?還是該悲哀自己是個雌性好呢?不過本來就是女人的話,這很理所當然。」
無論在哪個種族,都有兩種性別,雌性和雄性,其比例並不對等,無論在哪個種族,雌性的數量都要遠遠少於雄性的數量,而繁衍生息必須要靠著雌性,對於哪個種族來說繁衍壯大都是頭等大事,所以即使是其他族群的雌性,也會得到很好的對待,但一般族群都不會讓雌性外出,除了像應鸞這種實力強悍的。
羽族大祭司,是所有羽族都十分尊敬的角色,成功幫助羽族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在羽族之中威望極高,幾乎僅次於各族族長,雖然尚且不清楚種族,不過也因此被認為是擁有特殊的高貴血統,其擁有豐富的學識和超乎尋常的見解,即使是在獸族,羽族大祭司也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當然,在大祭司顯露頭角之前,因為過於怪異的紅色羽毛,她幾乎是被所有人排斥的,即使她是雌性也一樣。
直到後來在她用各種各樣奇特的技巧單挑了三個雄性之後,這種狀況就發生了改變,所有羽族人都知道,大祭司雖然不上戰場,但是論到實力,卻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獸族勇士。
應鸞揉了揉太陽穴,似乎這樣能夠好受些,「真不知道,鳥和獸能生出什麼玩應來,竟然神奇的沒有生殖隔離嗎——生出我這種,雙形態?」
出了羽族的領地之後,她的頭上就多出了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她輕盈的跳到一塊石頭上,眨眼變成了一隻帶著斑點的貓,雖然體型不大,但是卻十分靈活,在樹林中竄上幾下就消失在林子盡頭。
沒錯,這就是應鸞的秘密。
雙形態。
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十九年了,從一開始的忙手忙腳怨天尤人,到現在的隨心所欲德高望重,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艱辛和困苦。
在那之前,她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未成年,甚至沒有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時間久,心智不成熟不說,也並不像其他穿越的人一樣擁有豐富的知識,除了比他人擁有更多的奮鬥時間之外,她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靠著這十九年來不斷的磨鍊和探索得來的,比起其他羽族人,她擁有更加前衛的思想,也多少擁有一些先進的知識儲備,再加上她敢闖敢拼,就這樣硬生生的闖出一片天下。
逼迫自己學會戰鬥,甚至為了提高而去與猛獸搏鬥,逼迫自己學會辨識草藥,在無人幫助的時候能夠給自己療傷,逼迫自己運用所有能有運用的東西壯大自身,以成為今天這個模樣。
有時候她不禁自嘲,在家裡當了十七年的小公主,風水輪流轉,終於到了要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了。
拎著一隻兔子的耳朵,應鸞有些無奈的看著它在手中撲騰,「適者生存,物競天擇,這可比書本要深刻多了。」
熟練地將兔子用小刀剖好,去了毛沖洗乾淨架在剛剛生好的火上,她從衣服里摸出兩個木頭做的小罐子,挑了挑眉,將裡面的調料灑在兔肉上,然後轉著兔肉發獃。
「扭曲意識......這是什麼意思呢。」應鸞眯了眯眼,「從最近的局勢來看,恐怕很快就要開始一次場規模龐大的戰爭,這麼多年來兩族戰爭都沒打響,偏偏在我來之後局勢發生改變,而我又是追著那個人來的,這變故怎麼也賴不到我頭上,看來,這就是他所說的的維護世界穩定,搞不好,這個世界的運轉是出了什麼問題,正常的進展絕不會如此,不然為什麼要神出手呢。」
讓這個世界正常發展,糾正錯誤的壯大,這估計就是對方的目的了。
這時一些細小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有什麼東西在靠近,然而她也沒抬頭,「小金,今天來的真快。」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一條金色的小蛇從草叢中探出腦袋,吐了吐信子,慢悠悠的朝著這邊爬來。
「烤好了,吃吧。」應鸞將熟透的兔子放在小蛇面前,順手摸了把對方的腦袋,「你說我都餵了你十六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大,你到底是啥品種的?」
蛇沒有講話,慢條斯理的吃起食物來。
應鸞嘆了口氣,靠在石頭旁望著天,「神果然不那麼好找,不知道我一個凡人,到底在為神明擔心個什麼勁,也真是勇氣可嘉,二話沒說就跟著來了,結果剛一睜眼血盆大口,三魂丟了七魄的,差點連太陽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