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我們是,碧藍航線(三)
勢如破竹。
只能說勢如破竹一般的推進速度,甚至勝過當年的閃電戰,在收復了法國之後,艦娘們便馬不停蹄的前往德國,翻過山川,跨過丘原,如同追殺獵物的獵人一般,她們用手裡的武器將這些死士和崩壞獸消滅殆盡,而在靠近德國中部城市中,她們遭遇了崩壞最頑固的抵抗。
數百隻超大型崩壞獸匍匐在地上,它們體態各異,但是從它們身上厚實的裝甲和閃爍著紫光的爪牙可以看出,它們的實力不可小覷。
「炮口,就緒。」俾斯麥控制著漂浮在自己身前的炮管組裝成型。
咔咔咔——
俾斯麥麾下的艦娘們紛紛展開自己的艦裝,組裝出一隻只看起來就充斥著暴力美學的粗碩炮口。
「正前方,20公里,飽和式打擊,預備。」
「發射!」
俾斯麥的聲音轉眼就淹沒在齊鳴的炮火轟鳴之中。
從她的方向射出數百道密集的炮火彈幕,它們如同雨點一般以拋物線抵達前方早已瘡痍的城市,讓這座本就瀕臨破敗的城市更加雪上加霜。
「轟轟轟——」
炮彈正中這些崩壞獸的體表,淡藍色的能量瞬時炸開來,將這一帶全部淹沒在爆炸的火浪之中。
和橘黃色的火焰不同,這些炮彈所生成的火焰是淡藍色的,看上去就像陽光下的碧藍海浪,這些炮彈是軍械庫特製的彈藥,經過諾夏的測試,對絕大部分的崩壞獸具有克制的作用。
按理來說,接下來俾斯麥她們只需要看著那些巨型崩壞獸痛苦的在碧藍的火海中哀嚎,然後被燒成灰燼。
不過也只是按理來說。
事實卻是,那些巨型崩壞獸用雙足踩踏出的巨風直接吹散了火海,更有甚至,竟然吸收了火海,變成了全身冒火的變異生物。
「它們在進化。」俾斯麥皺了皺眉頭。
這可不是好消息,要知道這種彈藥才使用了沒有多久,這些崩壞獸居然開始出現抗性了,真是難以想象的適應能力。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歐根親王提著自己的鐮刀問道。
「讓迪迦出戰。看看這些大傢伙有多能打。」俾斯麥說著,就向諾夏發送了支援請求。
【請求已接收,正在發送指令】
「命令,已接收,目標,消滅所有巨型崩壞獸。」鋼鐵巨人頭頂的紅光一閃,一腳踩死幾個不長眼的死士后便大步朝著俾斯麥的方向走去。
它每走一步大地便震動一次,在鬆軟的土地上留下一個深刻的腳印。
「誒,迪迦先生要走了嗎?」標槍把手裡的長槍投擲出去,長槍一往無前,穿過三個死士的身體后將它們扎進石頭上。
「大概是有別的任務吧。」拉菲對瓶吹了口可樂,然後拿起手裡的特姆林能量機槍對著又湧上來的敵人一陣掃射。
「呀,明明再待一會兒這裡的敵人就要被清空了。」標槍極速擺脫幾個雙刀死士的包圍,從石頭上取下長槍,然後扣動長槍上的扳機,淡紫色的射線從槍尖迸射而出,直接將那幾個想要把刀擋在自己面前的雙刀死士融化。
「敵人就快要被凌波解決完畢的說。」凌波如同阿薩辛一樣神出鬼沒的在死士堆之中出沒,手持強化過的斬艦刀,一刀一個,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千軍萬馬避白袍。
「大家都那麼努力,獨角獸也要加把勁。」說著,獨角獸便扔出了自己懷裡的獨角獸,啊不,優醬。
來自奧茲瑞克的神秘力量一下子抵達了優醬全身上下,銀灰色的法陣在它腳下生成,光幕籠罩了它,在短暫的延遲后,它的身形便迅速壯大,從一匹玩偶馬變成了一隻兩米三高的獨角肌肉猛男馬。
它正對著那些還處在驚嚇狀態的死士們大擺幾個哲♂學pose,然後便一拳將它們打飛。
「啊,好厲害,優醬好厲害。」獨角獸見到自己的馬居然如此給力,眼睛里不由得露出星星眼,同時不停的拍掌叫好。
「希律律——」聽到自己主人的鼓勵,優醬對天長嘶一聲,便開始投入下一場戰鬥。
「這...這都是啥啊....」不願透露名字的士兵先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他現在慌得不行,他開始思考自己是該回房間躺好繼續當個傷員,還是衝上去送死。
不過他很快就放棄了思考,因為一位美麗而又極富魅力的成年女性出現在了這裡,而在她出場的一瞬間,她身邊開啟的浮遊炮就已經瞄準了所有敵人。
一劍揮下,浮遊炮一擊致命,瞬間將場上還存活的所有敵人清空,看著它們無力的倒下,戴著貝雷帽的軍服女性優雅的擦拭了劍上的污漬,然後收劍入鞘,慢慢走向了標槍她們,士兵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
直到z23一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上。
......
【已抵達目標地點,確認身份,鐵血總統領俾斯麥。】迪迦的掃描器在掃描過俾斯麥之後,立刻發出機械的讀音聲。
【任務目標,清算城內所有地方目標,開始執行。】迪迦頭頂的獨目紅光一閃,便又復歸沉默,大抬步的朝著城市走去。
「說起來,指揮官的取名癖好真的很奇怪呢。」歐根親王看著迪迦龐大的身軀,在俾斯麥耳邊輕輕說道。
「有嗎?」俾斯麥其實心裡還是很認同歐根親王的說法的,不過這種話當然不能明面說。
「有啊,你看,迪迦,蓋亞,戴拿,雷歐,泰羅,賽羅,雖然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聽起來總是怪怪的。」歐根親王說道。
「我覺得挺好,至少有點意味在裡面。」俾斯麥挑了挑眉毛說道。
「你不覺得我們的名字也很怪嗎?明明俾斯麥和歐根親王都是男人來著。」歐根親王一邊撫摸著鐮刀,一邊和俾斯麥探討。
「我們可是從艦船而來的,被冠以船名有問題嗎?」俾斯麥問道。
「沒問題啊,只是覺得有點草率,不如讓莫念給你取一個新名字吧,反正你們的關係都那樣了。」歐根親王放下鐮刀,說最後一句時,俾斯麥居然聽出了些許酸酸的味道。
她先是笑著搖搖頭,但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感覺臉龐有些發燒,她悄悄的抽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理了理自己散落的髮絲,然後不經意的觸碰自己細膩的臉蛋。
嗯,確實有些燙。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