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帝都朝歌
狄仁伸頭探出窗外,看著這綿延千丈的行進隊伍,心神不由的一陣激蕩。因為這一次入朝歌一切都不同了,一切將是新的起點,新的人生,來到神話世界自己總於有了依靠,仙道終於不再是遙不可及夢想。
行程依舊再繼續。
數日之後,在車隊快馬加鞭的行進中,一座此狛城雄偉百倍的城池映入了狄仁等一行人的眼前,卻是到了朝歌,朝歌這座大商的中心,這塊大地上最為繁榮的帝城,如同一頭沉睡了的洪荒巨獸盤卧在遠方的大地之上,遠遠望去就能感覺到一股股動人心魄的氣息撲面而來,震人心扉。
朝歌城門處,只見那城牆之上兵戈凌厲、旌旗陣陣,一隊隊黑甲士兵在城牆之上往來穿梭,一道道渾厚的氣息亦從那城牆之上傳出,威壓四方,無一不展示著帝都朝歌,這座城市的厚重與強盛。
城門處,卻有一群為數近百的大商官員在那候著,為首的赫然是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待到車隊行道城門處,卻見這位老者抬步向前,向著一輛三丈左右的紫色車架拱手說道:「恭迎太師凱旋而歸」,「哈哈,商老兒一年不見你還是如此的古板」聞仲抬起車簾應聲而出,向著這位老者亦是拱手到。原來這老者便是當朝左丞相商容,亦如聞仲一樣,乃是殷商三朝元老,與聞仲乃是數十年的故交好友。
「大王得知太師與眾位將士凱旋迴朝的消息,龍顏大悅,今日更是一早就在王宮準備好了慶功宴,還請太師和眾位有功將士隨老夫一道前往王宮,朝謁大王」商容向著那以聞仲為首的車隊拱手說道。
「哈哈,老夫久在前線,也是許久未見大王了,丞相請」。
朝歌王宮,議政殿,聞仲領著近百位將領魚躍而入,向那大殿王座之人拜道,「老臣聞仲拜見大王」、「臣等拜見大王」,「太師何故多禮,來人給太師看座;眾位將士亦免禮平身」只聽一道豪爽的笑聲夾雜著話語從那王座之上傳來,狄仁隨著眾將士起身,望向那王座之上只見一位年近三十儀態非凡、英俊瀟洒的男子高坐於那王座之上,男子身穿九龍皇袍,頭戴萬龍冠,身旁紫氣環繞,莊嚴、高貴的氣勢威壓四方,正是那殷商帝王帝辛。此時的帝辛看去威武霸氣、森竣秀逸,一舉一行暗合皇道,遠沒有前世神話中說的那麼不堪。
看著那座下千百文臣和那近百將領殷切的目光,只見帝辛大手一揮向著商容吩咐道:「丞相開始議功評賞吧」。
只見商容拱手向帝辛行了一禮,接過旁邊侍從遞過的聖旨,出列轉身向狄仁等近百將領宣讀到:
「太師聞仲,三朝元老,勞苦功高,此番大破東夷,功居一等,賞黃金萬兩,美女百名,奇珍十件,增邑三千」
「東伯侯姜桓楚,擊東夷而鎮東方,此番斬東夷主帥赤雲央,功居一等,賞黃金萬兩,美女百名,奇珍五件,增邑二千」
「上將飛廉,勇猛絕倫,斬東夷天仙巔峰強者一名,地仙凡境無數,功居一等,賞黃金萬兩,美女百名,奇珍五件,增邑一千」
「供奉營姚楚,道法無雙,斬東夷天仙初期強者一名,地仙凡境無數,功居二等,賞黃金萬兩,美女百名,奇珍五件」
......
「東伯侯之子姜文煥,少年英才,斬東夷地仙強者一名,凡境無數,賞黃金千兩,封偏將之職」
「上將飛廉之子惡來,力敵千鈞,斬東夷地仙強者一名,凡境無數,賞黃金千兩,封偏將之職」
「百夫長狄仁,破敵有功,賞黃金千兩,封偏將之職」。
......
次日正午,太師府。
「吱」的一聲,一個英俊的黑衣少年,推門從房間內邁步走出,正是狄仁。
昨日慶功宴上,雖說狄仁現在聲名不顯,只是一個鍊氣化神的小兵,入朝受封的近百將領中最次的也是凡境巔峰的存在,只有一個狄仁列外。但作為聞仲的關門弟子,有著聞仲這麼一座大靠山,未來成就也是可以期待的,於是一大幫子受封的將官和供奉們自然沒用那麼輕易的放過狄仁,一杯杯美酒下肚也就造成狄仁被太師府的侍從抬回府後,倒頭一睡直接到了現在,正午時分,才從床上起來。
「少主人,醒了,昨晚休息可好」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位五十左右的老僕從院門走來,向狄仁問候道。
看見此人,狄仁卻是相識,「讓吉伯見笑了,小子卻是丟人現眼了」。
狄仁稱吉伯的老者,姓吉名立,從聞仲在殷商任職之前便已跟隨在聞仲身邊,是聞仲的老人、家將,也是太師府的管家,跟隨著聞仲也立下過赫赫戰功,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至少狄仁是看不出來的,不過隱約的能感覺到,吉立的修為比師父聞仲也是不差分毫。所以,狄仁在與吉立相識之後,對於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老者一直是畢恭畢敬。狄仁之前讓老者不要叫其為「少主」,但在老者固執的面前卻是完敗。
「少主,主人算到您此時醒了,卻是讓老僕請您前往書房一敘」。
「既然師父有事安排,那煩請吉伯帶路,別讓師父久等了」,狄仁跟著老僕向書房走去。
片刻后。
「拜見師父,卻是讓師父見笑了」狄仁面帶尷尬的向書房中聞仲所在的方向跪拜到。
「起來吧,可休息好了,你小子可是給我長臉了,我聞仲第一個弟子第一次入宮竟然是被人給台出宮的,恐怕朝歌這滿朝文武都在暗地裡嘲笑老夫」聞仲笑著對狄仁打趣道。
「請師父責罰」狄仁誠惶誠恐的拜道。
「起來吧,心中可有不平?」聞仲看著狄仁突然莫名的問道。
「不知所指何事,請師父告知」狄仁聽著聞仲這樣問不僅有些茫然。
「汝以身犯險,對我大商攻佔狛城、擊敗東夷聯盟立有大功,最後卻只落得個偏將之職,可有怨言」。
看著聞仲這樣問,狄仁卻是長出一口氣答道「仁原為奴隸之身,卻蒙師父賞識,除奴籍,被恩施收為弟子,從此仙道可期,安有怨言。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師父壓下仁之功績,想來自是有著一番考慮」。
看著狄仁恭謹的回答,聞仲卻是笑著對旁邊的吉立道;「老夫此次卻是收了一佳徒」,隨即又轉身向狄仁說:「卻是如此,老夫此番壓下汝之功績卻是怕你忽居高位,戀人間權勢,而耽誤自身修行。天地雖寬,唯長生方可久視。」
「不過現在看來,卻是老夫多此一舉了」聞仲想著狄仁方才的回答卻是對狄仁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