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勘察地形 巧定妙計
陳驤笑了笑說:「少主您原來說過,君子若論兵事,則應決戰於戰陣之間,而且您原來只讀五經之類的書,什麼時候又知道這些兵法上的道理?」陳逸知道自己必須圓過這一場,要不然會有些許小麻煩。「嗯?呵呵呵,我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讀兵書,但是實不相瞞,我自小敬仰昔衛青、霍去病的為人,也曾暢想縱橫馳騁大漠,燕然刻石的豐功偉績,所以私下也讀過幾天兵書,不過是一些最最粗淺的皮毛而已啊。」
陳驤點頭稱是,也是讚譽了一番陳逸的虛心好學,陳逸連忙謙虛的退讓一番,二人又像古代的日常矯情一番,才算罷了。陳逸和陳驤二人同乘一馬,遇到山寨守軍也只是說了一句出去轉轉,山寨里的人都知道陳逸是裴元紹的客人,也都不想阻攔,於是陳逸二人就直接出了山寨,下了山,
兩個人過了三刻鐘以後,終於到了山腳下,然後陳逸就直接下了馬,說起來,現在的馬沒有馬鞍,馬鐙也只有一邊,還不是鐵馬鐙,騎馬是真的很困難,自己以後定居并州只要把馬鞍,馬鐙,馬蹄鐵改造出來的話,那麼自己麾下的騎兵的戰鬥力就能馬上在上一個台階,而且還能真的成為騎射之師。
陳逸這樣心中想著,腳步卻沒停下,轉悠了一會兒,陳逸把陳驤叫了過來,給他一些五銖錢,讓他去請嚮導。其實在這個時候五銖錢的購買力已經開始下降,但是並未像後來諸侯割據一樣幣值不定,貨幣制度極其混亂那樣,現在的五銖錢還是值錢的,不過將來白銀的價值又會逐漸上升。漢代設設「上林三官」即鍾官(掌鑄錢)、辨銅(掌原料)、均輸(掌制范),組成中央鑄幣機構負責鑄造五銖錢,也稱上林錢和三官錢。但是同時也出現了白銀,當然這個時候的白銀和黃金一樣,基本都是屬於賞賜所用,就算是拿到了手裡也是只能兌換以後才能成為真正的錢,不過白銀正式流通還是明朝的時候,現在還不是時機。
貨幣的發行和幣值的改革都要與這個時代的經濟和人民生活相適應,就算自己對於經濟建設很有一套,也沒辦法在漢代這個時候就讓白銀流通,更不要說紙幣了。陳驤對於陳逸自己一個人在這兒非常不放心,但是陳逸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問題,陳驤也知道陳逸這個人性子太執拗,也不多勸他,自己只能快去快回了,陳驤翻身上了馬,陳逸目送他走遠,自己則是一個人在這山腳下轉悠,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身子骨現在可是弱得很,所以也不敢走太遠。
福隆寨是在一連串山的山上,其中這坐福隆山最高大,而且還和旁邊的百花山中間形成了一片極其開闊的鞍部,福隆寨正是建在這鞍部上。山寨有兩條小溪作為水源,一條是從百花山上留下來的,這兒的人都叫它百花溪,百花溪的水源主要是地下泉水,所以水源清潔,水也特別清澈甘甜,山寨里的人都用它來當作飲用水,還有人專門負責看護水源,以保證水質和不被人下毒。
另一條是福隆河,水量大,水質卻不是那麼好,這邊的人一般用作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而且和百花溪不同,福隆河的水量時大時小,水量大的時候還有可能會淹了山寨,因此這裡人工開鑿了很多溝渠和蓄水池,不過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工就是了。陳逸他們到的地方正好是百花溪流出山的位置,百花溪從這流出山以後會和福隆河匯合,並最終進入黃河,不過卻根本不起眼,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陳逸就沿著百花溪往上走,沿途四處看看,現在的自然環境沒有專門的保護,當然,也不需要怎麼保護,看著漫山遍野的參天大樹和花花草草,讓習慣了鋼筋水泥的陳逸覺著心情舒暢,聞著泥土芬芳和淡淡花香,陳逸走著走著也慢慢停了下來,找了一塊兒平整的石頭就坐了下來,然後靜靜的聽著潺潺的流水聲。
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過隱居的生活了,這樣的生活如果吃喝不愁的話,那麼真的是比什麼樣的生活都來得舒心,就這樣每天看著雲聚雲散,日升日落,也是人這短短一生中一大幸事啊。陳逸卻沒有過多的停留,他知道,一旦黃巾起義興起了,那麼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就不會在有真正的安定日子了,數以萬計的人將會流離失所,自己既然有能力而且有心思安定亂世,那麼自己就必須挺身而出,儘早還百姓一個太平日子。
陳逸一撐石頭起了身,然後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塵土,視線漸漸移到自己的下擺,嗯,這個是啥?陳逸蹲下身子看,了看石頭旁邊的東西。一些花花草草看起來除了好看之外其餘的平淡無奇,但是,我這裡說的是但是,那只是在別人看來,陳逸就看出了一絲不同。
陳逸仔細地用手去觸摸這些葉子,葉對生,有柄,葉片皺縮,陳逸又伸手去展平那些皺縮的葉子,葉子展平后呈卵形或棱狀卵圓形,先端銳尖或漸尖,基部楔形,驟然下延成假翅,邊緣具粗鋸齒,齒尖具胼胝體,上表面為棕綠色,有腺點,疏被柔毛,下表面淡綠色。絨面四棱,開粉紫花,這東西是冬凌草啊!自己果然是在河南,這樣看去,這一片冬凌草還不少啊,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陳逸一拍背後,幸好自己隨身帶了個包袱皮,這個還挺大的,能裝不少東西,陳逸聳了聳肩膀,感受著後背上的重量很安心,然後伸出手去就準備採摘了,剛剛下手採摘,陳逸就停住了,看著自己這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哭笑不得,除了左手有一些當年練劍術時留下的痕迹,自己這九年那裡拿過比書本還沉的東西?不過現在這一下手挖草藥,終於找回幾分當年和姥爺上山採藥的景象,陳逸一狠心開始用這雙手開始採藥。
每當碰到草刺的時候就一陣陣的鑽心疼,終於,再碰到一個草蒺藜的時候,陳逸實在是忍不了了,看著自己滿手的泥巴和自己的鮮血,陳逸感到——寶寶不開心,寶寶很生氣!!!但是生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既然發現了這麼座寶山,那麼就要盡量拿走自己能用的,不過老是這麼受傷也不是辦法,必須想一個不傷手的好辦法。
這個時候一個滑下來的包袱皮給了陳逸新的靈感,是時候做一個「皮」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