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相見 被埋沒的人才
陳逸看著手裡面的竹簡還在思考著一會兒見面的時候該怎麼說話,正在這想著的時候,齊虎潘悅就帶著丁輝走了進來,一見面先看這個人的樣貌,陳逸一看其實有點驚訝。
陳逸一看這個人,大約三十歲出頭,身高八尺,絡腮鬍子,眼如銅鈴,鼻直闊口,雙膀渾厚有力,整個人看上去倒是狂野無比,沒有一點兒有文化的樣子,但是進門以後陳逸一問馬上承認是自己寫的,而且還一字不差的把內容給說了出來,陳逸歐了一聲點點頭,之後轉了個身,走了幾步,冷不丁的嚷了一句:「丁輝!」那個漢子馬上條件反射一樣說了一句:「到!」說完以後丁輝就明白過來了,戲志才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計謀得逞的陳逸,陳逸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之後在場的大家也都有些笑意。丁輝也樂了,當兵這麼多年被叫名字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的,陳逸也是怕是有人冒充所以才來了這麼一手,因為內容如果背誦了的話是可以偽裝的,但是這種第一反應是絕對偽裝不了的,丁輝也是個聰明人,反應了過來這也是陳逸給自己的一道考驗,這一手雖然是陳逸檢測丁輝真實身份的方法,但是這無形之中讓丁輝對陳逸高看了幾眼,一個能夠想出這種看似簡單但是又需要一定的心機的辦法,確實是非常聰明的辦法,丁輝對於自己的未來還是多出了一些期待,有個這樣的主公今後看來還是能夠得到賞識的,不至於因為自己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就認定自己不懂文化,之前不知道多少任的官長都是以貌取人,見到自己這副模樣,幾乎所有人都直接把自己從文化人的行列剔除了,因為所有人都覺著看見自己這張臉的時候都認為自己是濫竽充數的,自己根本連字都不認識,因為一向的面試大家都不信任丁輝,他只能頂著一幅武夫的外表有著滿腹的才華無處施展。
但是現在就是遇見了他的伯樂,那就是陳逸,陳逸用了這麼一種考試的方式來考察他們的能力,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樣的來考察他的能力。
其實幾乎沒有人知道,當陳逸讓大家把自己將要舉行文試的消息讓護衛排的人宣傳下去的時候,丁輝聽到這個消息有多開心,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感覺一種久違的熱血又重新沸騰了起來。一個小小的通知讓這個久經沙場的邊軍漢子激動了整整一個晚上,因為他已經之前徹底放棄了展現自己才華的方式,它只能安安靜靜的當好自己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老粗的形象,不過,這個考試來了,丁輝也是終於有了自己的出頭之日了,他自己也是感覺到了陳逸讚許的目光,不知不覺得挺直了腰板給陳逸看,讓這個以後的老闆多對自己高看幾眼,也是為自己將來在這個隊伍當中的出身在多謀一些利益,齊虎潘悅之所以能夠很快的找到丁輝,是因為丁輝在外面一直待著這個人就沒走,丁輝因為很自信自己一定會被召見,所以他才會很興奮地在寒風中等了那麼久。
之後就是一番例行的客套,陳逸很快地就得到了丁輝的個人的身份的信息,丁輝,今年三十歲,在這個年代屬於比較大的年紀了,因為這個時代人的壽命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短的,南陽人,但是原來父親就是邊軍的一份子,因此後來算是和父親一樣,都成為了一名邊軍,在原來的邊軍裡面是一名什長,是一名騎兵,騎術也很高超,這點倒是又增加了一些印象分,因為一個會騎馬的人,而且騎術不錯的人,對於以後的陳逸的大規模發展騎兵的計劃是很有意義的,之後陳逸又問了一些別的事情,很多都是不太重要的家常,算是拉近一下距離方便以後指揮調度,之後聊了一會兒之後,陳逸就先讓丁輝回去了,但是在丁輝臨走前,陳逸也同樣給了丁輝一枚五銖錢,丁輝一開始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很快的陳逸就說了一句:「那個志才啊,你代替我送一下封之(丁輝的字)。」戲志才馬上領命送丁輝出門,陳逸還把自己的虎皮大衣給了戲志才,這樣是因為陳逸還是擔心現在唯一一名謀士的身子,戲志才不能早早的就染上病落下病根兒吧。
戲志才送著丁輝出了門,因為這場文試的主考就是戲志才,在原來選拔性的這些考試裡面,每場考試的主考都屬於選拔出來的恩師一樣的任務,在古代傳統的天地君親師的秩序下,老師在每個人心裡都佔有很重要的位置,雖然現在還沒有這個考場上的規矩,但是丁輝還是明白戲志才在陳逸心目當中的重要地位,剛才的把衣服給戲志才除了陳逸真的是關心這幾個老夥計之外,那就是也是給大家看,讓大家知道戲志才在陳逸心裡的地位,也算是給別人看,讓大家知道還是要在一定程度上去拍戲志才的馬屁,陳逸也是通過這個途徑來試探一下戲志才和去主動親近戲志才的人的表現,陳逸最恨的就是徇私舞弊,他知道,不管是什麼時候,人類的本能就是抱團,而且人無論在哪個環境當中都是需要朋友的,所以陳逸並不反對大家抱團取暖,但是他不想因為人情逾越底線,最起碼不能在自己還沒有建立政權的時候這種現象就開始泛濫,今後肯定會出現這種現象,時間一長,人會疲憊,整個政權也會,人只要存在惰性,那麼由人組成的政權也會具有所有人的脾氣和個性,他會貪婪,他會疲憊,它會腐朽他會墮落,陳逸作為一個有一定先見之明的腦細胞,他必須儘可能的帶動細胞的新陳代謝,讓這個政權更好造福於民,同時也是讓自己在統一全國的時候更加的順暢,一個強有力的國家機器能夠在後期更加順利的統一全國,而且,陳逸在經歷了以後的苦難歷程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必須開疆拓土,而且因為後來的五胡亂華的慘烈景象,他也是想用一種更超前更和平的方式來處理民族問題,而不是像是西晉統治者那樣直接將進來的少數民族變成奴隸或者是直接的遷到首都附近加以監視,這樣簡單粗暴地管理方式很容引起民族敵對情緒,繼而在西晉內亂的時候被少數民族狠狠地推了最後一把,推到了深淵裡面,從此以後北方的生產力大減,南方得以大力開發,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陳逸嘆了口氣,開始規劃下一步的比武大會的相關問題。
預知後事如何,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