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滾木礌石斷魂處 無名河畔埋白骨(四)
第四個鏡頭,和蘭頓所率領的騎兵部隊分開行動的別的部隊,也就是其他部族的人此時正在慶幸,因為等到他們想要跟在蘭頓他們後面的時候,蘭頓的部隊就大敗,他們也就果斷的走了其他的路,不過因為有之前蘭頓挑唆的前車之鑒,幾個部族也是各懷心思,最終分道揚鑣,一切果然就像所設計一樣的走著,而陳逸這方早就做好了準備,其餘兩支就不談了,因為全部在計劃之中,只不過因為動用了滾木礌石,所以最重要的戰馬沒有收穫多少,不過他們陣亡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矛盾削弱其他小部族的實力,從而讓蘭榮掌權之後能夠更好地兼并其他部族壯大自身實力,但是要想達到這個最終目的,就需要擊敗最後這個最強的部族。(好的導播,讓我們把鏡頭切到下一群男嘉賓,笑)
第二部族(就這麼叫了,醬油角色實在是不想費力起符合匈奴人的名字了)的頭領帶著自己身後的六百名勇士從五河方向向前挺進。五河方向是五條不大的河流經的一個寬闊的山谷地形,這裡非常寬廣,因此想要在這兒故技重施一線天的地形不僅不會成功,反而會被這批部隊幹掉,兩邊的山樑因為事件的緣故非常的低矮,也就是比中間的平原部分要高個二十多米左右,得益於對樹木的提前保護,有著很多的樹木,只是也只能勉勉強強的藏住人,動作過大就會被直接發現。此時,在左右山中,張桂方悅各帶一支部隊埋伏好,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都是有著強弓硬弩,陳逸來自於槍支都在逐漸失去主要作用的時代,對於現有的弓弩這種遠程攻擊手段十分的偏愛,因此基本上大部分士兵即使不會射箭,也會準確的使用弓弩,大多數的步卒配置倒是輕鐵甲、八瓣鐵盔,加上較為小巧的改進后的大黃弩(改造過後減輕了重量,更方便攜帶,但是唯一的缺陷是射程短了,不過二百米還是有著很大可能達到的,根據陳逸他們的測試,這種弩最大射程是二百七十米,但是準確率這個射程的時候很差,二百米是最優射程,即在這個射程範圍之內的目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被擊中),這種新的弓弩陳逸命名為均弩,內含的意思是在弓弩的射程範圍內,一切人死亡或者生存的可能性都是均等的。(中二對吧)以及最主要的竹制手盾(重量輕防護性很好,但是考慮到全部裝備的重量問題,這種手盾只能護住胸口,下肢部分沒有辦法進行防護)和標準化戰刀(改進了的環首刀,宿鐵刀限於技術問題沒有辦法大量生產,只裝備了少數部隊),這是現在陳逸部下步卒的標準裝備,因此即使沒有單獨派出弓弩兵,步卒的均弩也能夠應付大部分的遠程攻擊任務,只是因為裝備較多,需要士兵的體能非常的優秀,能夠攜帶這麼多的裝備還能夠完成奔襲等任務,可以說陳逸的士兵全是照著最精英的部隊培養的,在後期敵人基本面黃肌瘦缺乏訓練的狀況下,以一當十絕對不是誇張。
方悅看著快速通過谷口,進入五河的騎兵部隊,終於是提起了精神,士兵們也在一旁做好了準備,因為時間充裕的關係,這次士兵們都帶了不少的弩箭,如果是平常作戰的話一個人也就只能帶二十支,但是今天卻都帶的很充足,因為突襲的原因有一部分人捨棄了手盾,改成背了大量的弩箭,他們就會按照分配的任務在戰友衝鋒時擔當掩護手的角色,每部分人還有著馬車,只是馬車載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個有一個密封得嚴嚴實實的大鐵桶,我估計大家也猜到了,裡面裝的是調製好的火油,今天它們將擔當作戰的主力,不過是最後手段,因為水火無情,用火攻也極有可能傷到自己人,所以火攻戰術能不用就不用。「營長,他們分的太散了,最中間的那部分人,咱們的弩箭壓根夠不上,這怎麼辦?」方悅看了看,確實最中間的人弓弩夠不到,但是再向前沒有任何的掩體和遮擋物,敵人的馬蹄很容易對步兵造成傷害,紫花苜蓿的戰術只能讓戰馬停止一瞬間,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最大程度的殺傷,之後才能接白刃戰,不過騎兵對步兵在這種比較寬闊的地形具有優勢,強攻傷亡會很大,盲目防火秋天火很可能燒到山上,這些全都是會發生必須要考量的事情。「難道要等對面張營長的動作嗎?」「不行!」方悅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能把這種壓力和風險全部交給友軍,我們都是一個軍隊的戰友,把壓力都交給張桂這是在坑人!但是,怎麼辦,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陷阱去了,到時候觸發了陷阱,我們就沒有時間思考對策了,這個時候要是有另一支部隊從道路中間攻擊就好了,就能把他們趕到弩箭的射程範圍之內了,怎麼辦……」他們在停止行動,那群匈奴騎兵可沒有,他們繼續快速前行,馬上就接近了陷阱區域,張桂面臨的是和方悅一樣的問題,只是都是一個主公教育出來的,思考方式也基本相同,同樣是沒有找到好的方法打破僵局,這樣下去的話獲勝也是慘勝,是陳逸絕對不想看到的.
兩邊都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但是同時大家也都不想先動,損失太大誰也負擔不起,萬難的時候匈奴人這邊有人喊道:「族長,您快看,前面好像有人!」部族族長向前一望,果然是看到有人的身影在,但是再往前走一段兒,發現了還有著車輛馬匹,就在要高興的時候,兩邊的人更高興,因為他們看到了象徵每個部分軍隊的大旗,那是象徵著宋亮他們部隊的旗幟!
「全軍聽令!列雁形陣,用馬車上重弩攻擊,保留兩邊,用強大的火力將敵軍逼向兩側山中,之後就是我們合作的時候了!」「是!」機動部隊所使用的馬車是經過改造的,對於這個時代的馬車來說這已經可以說是魔改了,增加了體積,強化了輪子和馬車的整體造型設計,使之在衝鋒時能夠減少風阻,同時在馬車上有著一個駕好的重弩,這個重弩已經是有了弩炮的造型,威力極大,可以輕易的打進城牆裡面去,一支弩箭就可以放倒攻擊方向上的一串兒人,已經可以說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了,就是缺少的東西太多,不過這在東漢人看來就很恐怖了,製造他的工匠一直不知道陳逸製造這種大殺器是為了什麼,陳逸的設想是除了擔任搶佔陣地等任務之外,還有就是會分配過突襲攻進城池的任務,有了這種大殺器的話,對付并州地區大部分的城牆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子就能飛快的搶佔陣地,而且城牆相對來說很好守住,大不了用馬車把物資搬出來就跑嗎!當土匪白嫖還是爽的,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時爽!
部族族長看穿了他們的企圖,只是重弩裝上弩箭需要挺長的時間,因此部族族長迅速作出決定:「全體突擊!在對方還沒有裝上弩箭之前,衝到陣中殺光他們!」「沖啊殺啊!」一群匈奴騎兵加快了速度,飛快的朝著宋亮他們的雁形陣沖了過去,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人要是看得太遠的話就很容易不注意腳下,而他們現在犯得就是這個問題,就在這群人衝鋒的過程中,餓了許久的馬突然聞到了紫花苜蓿的味道,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在地上找著苜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因為停的太過突然,不少騎手都被摔了下去,剩下的騎手不管怎麼催促甩馬鞭子,馬兒都沒有邁出一步,一群人急得沒有辦法,但是他們著急,有人更著急,那就是宋亮他們的弩箭!
部族族長甩著鞭子抽打著自己的愛馬,但是即使再痛馬也沒有挪動,他抬手擦汗的時候,旁邊同樣遭遇得一名親兵就被捲起一陣狂風的重弩箭撕碎了身體!對就是真正正正的撕碎了,弩箭打到了腹部,巨大的衝擊力就把人撕碎了,鮮血灑到了乾草上染紅了乾草,但是這隻弩箭撕碎了一個人之後依舊氣勢不改的又幹掉了了兩個人才最終變成了紅色砸到了地上,眾人被眼前驚人的一幕嚇到,之後就是應接不暇的一支又一支弩箭在人群中橫穿,等到鮮血四處亂飄的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催戰馬不行只得下馬逃命!「所有人,快往左右兩邊跑,下戰馬!保命要緊!」所有人紛紛下馬,然後只拿著戰刀往左右兩邊跑!
「營長,快看!他們撇下戰馬往兩邊跑了!」「太好了,這還用不到火油了,告訴大家,先不要著急,讓他們先爬山坡消耗體力,等到到了五十步的時候,所有的弩箭通通射光,之後衝鋒!」「是,營長!」士兵快速的通告各處,方悅和張桂的耳邊都響起了熟悉的裝填弩箭的聲音,不過他們自己手邊的聲音更加響亮,身為營長,這射箭技術都不想輸給任何人,而且又用不著(我將帶頭衝鋒!),因此,兩個人之前也是苦練了射箭技術,都接受了陳逸:能用弓箭射死絕對不拿刀上去硬剛的戰術思想,所以現在各個將官弓弩的本事都是非常優秀的,有著這樣的本事不管是自己單獨行動還是只會打伏擊都是相當有用的。
部族族長帶著自己部族的騎兵成為了步兵,艱難地向著山坡爬行著。他們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正在拚命的往地獄裡面爬那?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放箭!」弓弩齊射,沖在最前排體力最好的一批士兵就被一口氣的解決了,死亡的士兵從山坡滾落下來化成了血肉的滾木礌石,又砸倒了一大批人,此時部族族長才高喊一聲:「中計了!」剛說完就被張桂一支弩箭射穿了胸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一群匈奴騎兵馬上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中,沒人指揮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這場懸念十足的戰爭被簡單地組合后成為了一面倒的屠殺。方悅又去想要裝填弩箭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用完了,把自己的弩帶在身上,一抄長槍,用力一揮,大喊一聲:「弟兄們,跟我沖啊!!!」用完箭矢的大家全都帶著戰刀沖了出去,戰鬥也是得到了很好地解決,在戰爭中有些時候計策能夠彌補很多東西甚至將這些東西全部超越,這就是人類強於野獸的原因,要是這樣就行了的話想當初的南蠻一樣,直接用野獸打仗就好了,但是人類就是這樣要強於野獸的存在,懂得運用靈長類中最強者的思考方式,這就使得原本只有撕咬躲避的動作戲加上了許多的別的元素,(文字對於大的戰爭的表現形式場面上也只有短短几句話,但是廝殺的當事人卻付出的更多,文字能表現的精彩打戲也是只有幾個人對打的時候才有可能,人類的本能不可能完全被人類自己創造的文字限制住,本人對人與人工智慧也是這麼認為的)。
最後一個鏡頭,蘭頓帶著僅剩的五名親兵在山谷中狂奔,他現在也不想什麼往南走了,經過了這樣一趟損失慘重的行程之後,他只想著好好的找個地方搶點東西就去別的地方待著,等到過幾天看看能不能先召集殘部,搶些小部落,之後攢齊人手再回族內,有著不少人對自己都是心懷恨意的,自己要是勢單力薄的回去肯定被這幫人宰了,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東山再起報仇。「這群可惡的漢人,居然設計埋伏我們的軍隊,我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我讓這幾個縣城一個活口都不會有!」「王,咱們現在去哪兒?」一名親兵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說道。「我覺著咱們應該去……」另一個親兵剛說到這兒就被一箭射中了面門,從馬上栽了下去,其他人剛反應過來就一個接著一個應弦落馬,直到第五支箭被人用戰刀掃落攻擊才結束,發動這種奇襲的人自然就是早先離開飯桌的陳逸本人。
陳逸早早地猜到了蘭頓他們的行動路線,之後用高超的射箭技術射殺了四名親兵,結果卻沒有想到第五支箭被那名不起眼的匈奴騎兵擊落了,這讓陳逸皺了下眉,之後收起了神弓,從兵器環上摘下了自己的長槍,捏在手上。齊虎手握長槍,潘悅手放在戰刀上,兩個人都牢牢的盯著那個掃落陳逸箭矢的匈奴人,將他視為了威脅。之後陳逸方這邊再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讓護衛連一字排開,將狹窄的出路堵了個嚴嚴實實,完全杜絕了蘭頓這傢伙找機會衝出去的機會。
兩邊面對面,蘭頓終於見到了這個他想要親手宰了的男人,見到陳逸后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讓陳逸非常高興,他的表情越猙獰,證明自己的計策把這個傢伙坑的越慘,自己這次贏得也就更痛快。但是那名親兵卻擋在了蘭頓的前面,一副想殺蘭頓只能從他屍體上跨過去的氣勢,這幅樣子連蘭頓都嚇到了:「貴馬,你……」不管怎樣,板蕩識忠臣,在這種時候才知道誰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但是一般這種時候已經晚了,要麼是君主晚了,要麼是這樣的臣子晚了。「貴馬在此,先殺我,再殺王上!前提是你們能打的贏我貴馬!」貴馬甩了甩自己手上破舊的戰刀,但是依舊很有鬥志。「少爺,讓我去殺他!」陳逸對這個一口流利幽州漢語的匈奴騎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看起來是親兵,但是不管是從他的裝束來看,還是從蘭頓對他的態度來看,這個人絕對是不受待見的人,不過現在他卻展示出了不是偽裝的忠誠和膽識,而且剛才攔下自己一箭的反應速度和出色的用刀技巧都讓陳逸非常驚訝。「嗯,自己多加小心,可以的話盡量生擒對方!」「沒事兒少爺,待我生擒這廝!」齊虎躍馬向前,手拿大槍,陳逸對於這兩名護衛是非常的寵的,就像是齊虎手裡的大槍,這把槍也是很有來頭的,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但是也是有說道的。這把槍叫焚江,它的出生地是徐州長江邊的一位鐵匠,在當時這位鐵匠因為一直沒能打造出好的兵器而苦惱著,之後他就接到了一單生意,不一樣的是這次下單的人自己帶來了原料,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金屬,黑紅色的金屬,散發著強烈的熱量,鐵匠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去鍛造它,但是一直都沒有多麼的成效,那麼大一塊兒金屬千錘百鍊卻紋絲不動,最後心如死灰的鐵匠把它扔到了長江的江水裡面,打算非常不負責任的一死了之。誰知道水剛一接觸到金屬,金屬就迅速燃燒了起來。(是的,陳逸到現在都覺著這是那個鐵匠在吹牛,但是沒有辦法,自己也給靠這套說辭嚇唬人,就這樣吧)之後鐵匠趁著這個時候借著江水反覆鍛打,六十一天之後,打造出一把擁有特別遭遇的鐵槍,傳聞大將趙奢就是用的這把槍征戰沙場(誰知道那),因此,這把名字不好聽的焚江因為這個傳聞的緣故水漲船高,不過講道理,這把槍不管是材質還是使用的手感都出奇的好,唯一的問題就是齊虎拿著把槍很費勁,他的臂力也不小,但是這種幾乎全是金屬的槍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了,奈何陳逸讓他們兩個挑兵器的時候齊虎就看上了這把槍,原因是趙奢是他的偶像,他就按照傳聞挑的焚江。
二人交手,第一回合寶槍劣刀相撞,貴馬雖然感覺到很強的力量,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使槍的人駕馭不住這把槍,他看到這種一看就是寶貝的兵器眼熱,動了心思賣了個破綻,齊虎不只是上當,抖大槍便扎,貴馬一動身子,奇虎一槍扎空,貴馬一把握住焚江,用力一拽,齊虎大槍脫了手,貴馬掉轉槍頭,在齊虎的馬屁股上用力一拍,馬吃了痛,齊虎兵器丟了沒了辦法,只能回歸本隊。兩回合打敗了齊虎,還奪了齊虎的寶貝焚江,陳逸對這人又是高看一眼。齊虎落敗,還丟了兵器,低頭不語。陳逸也不好說他,只能讓他退後,齊虎恨得牙痒痒看著貴馬,但是也給承認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心有不甘也只能化作一聲不甘心的長嘆。
「少爺,我去試試他!」潘悅上前請戰。陳逸心裡也犯嘀咕,自己身邊能上去打的只有齊虎和潘悅,陳逸自己就學過幾招,對付一般人還行,碰上這種兩回合打贏齊虎的人自己那兩下子完全不夠看,萬一潘悅再敗了難不成就放他們走?陳逸心裡很彆扭,他非常想留下這個勇武的匈奴騎兵為自己所用,但是如果萬一不行自己只能動手殺他,可是前面自己無防備的一箭都沒能傷的了他,現在面對面,自己真的能贏嗎?陳逸心裡沒底。「少爺,要不現在發信號叫典韋來?」「典韋?」陳逸一提到這傢伙就心情複雜。
估計大家也都好奇,身為有數的猛將的一員的典韋,在那次失誤之後在我們的章節里幾乎銷聲匿跡,那他去了哪裡?前面也提到過,典韋因為魯莽的性格被陳逸找了一處宅院關了禁閉,要求這個大個子做的事情就一個:在院子里的大石頭上寫書法,不用多會,就寫一個忍字,用毛筆在石頭上寫,覺得行了可以在紙上寫,但是陳逸只給了這傢伙三張紙,等於是只有三次機會,寫完之後拿給自己或者是戲志才看,覺得可以了才能放出來,否則的話就一直在院子里待著。
一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非常的自負,當時就拿起一張紙來寫了一次,給陳逸看后差點沒砍了他,純粹一個鬼畫符還想過關?狠狠地訓了他一頓后典韋老實了,在院子里練了兩個多月,中間捏折多少毛筆咱就不多說了,他待了兩個月快煩透了,又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張紙交了上去,雖然比原來好了,但是還不是陳逸想的那樣,陳逸親手做了一頓飯給他送了過去,但是還是讓他繼續在這裡面待著。吃完飯的典韋若有所悟,從那天起就沒在鬧過,老老實實的在院子里的石頭上寫著忍字。好多人表示不解,為什麼要讓典韋一介勇夫去練書法?陳逸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意思那是要把揮舞大鐵戟的典韋培養成書法家啊,這麼做純粹是為了磨他的性子,讓他那魯莽的性格趁著現在還年輕的時候就被磨掉,否則之後就是惡習難改,終會有一天鑄成大錯。失控的力量終究會與自己為敵,陳逸不希望這名救下自己的猛將最後會是這個下場,因此陳逸才會讓典韋去院子里寫這個忍字。就像是李白那個鐵杵磨成針的故事一樣,那個故事並不是教大家去用鐵棍子磨針,而是告訴大家要有耐心,鐵杵成針不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像釣魚一樣,是鍛煉心性的一個過程。
陳逸不知道典韋能不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但是他確實在典韋身上下了不少的心血去培養他,真正的打造他成為一個可造之材。「不行,他不完成就不能讓他出來,這次讓他出來了,下次想再讓他進到院子里也不可能了,決不能這樣!」陳逸雖然慌亂但是仍舊保留著理智。潘悅見狀再次請戰:「少爺,不能這麼僵住,我先上去應戰,倘若不行,齊虎也一起上,雙戰賊人也要把這廝拿下!」陳逸想了想只好同意:「行吧,自己多加小心,齊虎你做好準備,隨時接應潘悅。」齊虎也擔心潘悅的安全,剛才那傢伙用一把破刀就那麼厲害,現在奪了焚江,兇狠程度更上一層樓,這樣打贏他就更難了。齊虎抽出了宿鐵刀:「潘悅,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一會兒就上去幫你!」「呵呵,行,我去去就來!」潘悅一亮雙刀,他這兩把刀都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宿鐵刀,宿鐵刀數量極少,但是陳逸大方的給了兩把而且還是為了潘悅的雙刀習慣特別打造,這種待遇就算是高明他們都沒得享受。
「你休要張狂!潘悅在此!」潘悅說完一擺雙刀就沖了上去,貴馬剛得了焚江,只覺著極其順手,瘦弱的身體也湧出了無限的能量,膽氣更上一層樓:「呵呵,莫要效前面那廝,打了敗仗還丟了寶物,貴馬奉陪到底!」陳逸摁下要衝上去的齊虎,觀看著兩個人的戰鬥。二人戰在一處,潘悅雙刀舞動如飛,令人眼花繚亂,貴馬用焚江迎戰,時不時虛晃一槍,抖幾朵槍花,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回,見招拆招,精彩絕倫的戰鬥!陳逸不僅是觀望著,他還在學習者兩個人的武功,雖然他現在沒有學過系統的武學,但是也能看出潘悅雖然現在仍然勇猛,不過每一刀都漸漸的失去了力氣,不行,潘悅一個人頂不住的。「齊虎,你上去幫忙!」「得令!」齊虎一甩大刀就沖了上去,兩個人合夥斗貴馬,陳逸手裡捏了把汗,但是過了十幾個回合,兩個人也打不過越戰越勇的貴馬了。陳逸沒有辦法,摘下了弓,搭上了箭,準備在必要的時候結果了貴馬,但是陳逸確實下不去這個手,因為他還給盯著那個只會喊六六六的蘭頓別做啥出格的事兒。齊虎潘悅兩人合力戰貴馬但是漸漸卻越來越力不從心,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看向陳逸,陳逸也知道是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但是遲遲下不去手,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到底來者何人,咱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