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

有人可能問，之前文中總提到「紅鬍子」「綠鬍子」什麼的，……這個「紅鬍子」「綠鬍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就是瀋陽本地的一種怪物，它們的名字不是風小葉自己給起的，而是大人就這麼叫的，風小葉也有見過的，好像本溪沒有，只有瀋陽才有，……風小葉打六歲開始，跟著叔叔家從本溪搬到瀋陽來，來的第一天就見過那種東西，當然了，也主要都是小時候才有，長大以後漸漸的就不怎麼出現了，

「紅鬍子」「綠鬍子」這些東西么，……怎麼說呢，長的，就有點兒像廟門口的石獅子一樣，由其頭部很像的，也是銅鈴那麼大的好大的一對兒眼睛，大牙，但是是站起來的，像人一樣的站著，……具體有多高呢……你要是個大人，它就比你稍微矮一點兒，你要是個小孩兒，它也比你稍微矮一點兒，總之就是這麼個矮墩墩的東西了，……因為下面還長著很長很粗的鬍子，像關公的鬍子一樣，還有紅有綠的，由此得名了，

「紅鬍子」「綠鬍子」么，一般都出現在光線比較陰暗的走廊，樓梯，或者是牆根底下，從前做遊戲的時候，風小花和風小葉就經常玩兒「裝紅鬍子」的遊戲，誰輸了就要頭頂著拖布，裝成紅鬍子來嚇人，……然後總被家長罵，

當然了，也不但是小孩子能看見了，有時候大人也會看到，……有次嬸嬸帶著姐姐回家來，就說上樓的時候，看到樓梯底下站著一個紅鬍子，

紅鬍子綠鬍子，平時主要就是站在那裡不動，只是看著你，也不咬人也不吃人的，

當然了，聽人說還有「黃鬍子」，……不過風小葉並沒有親眼見過，他在瀋陽這麼些年，真正有見過的，也就只有「紅鬍子」和「綠鬍子」了，

記的《紅樓夢》裡面寫的，賈府的趙姨娘被鬼上身的時候，大喊著：「紅鬍子大老爺，我再也不敢啦……」，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有一次看到一個日本動畫片，叫《千與千尋》，裡面有一個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東西，叫「無臉男」的，……當時風小葉看到的時候，就覺的，這個「無臉男」，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有看到過，

在瀋陽的北郊區，還有一種東西，叫「嘟嘟」的，一般都在垃圾場那樣的地方出現，第一次看到時，還是老道帶著他在那裡練功的時候，……那個就比紅鬍子什麼的嚇人的多了，連風小葉都怕那個東西，但是老道不怕，……那東西是灰白色的，看起來有點兒像一堆很髒的棉花套子，可以像人一樣的站起來，有時候是人形，有時候不是人形，還有點兒像狗，……總之非常嚇人了，

……

小的時候，一般是中午或者是下午吧，……總之就是人比較容易泛困，午休，周圍很安靜的時候，風小葉時常能聽到一種聲音，具體是個什麼聲音么……

「玉玉玉……悟悟悟……」

「玉玉玉玉……悟悟悟悟……」

學的不太像，反正就是差不多少的這麼一個動靜兒，……那聲音，給風小葉的感覺，別人是聽不到的，只他自己能聽到，而且似乎是從「很深的地方」傳來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他也說不清楚，

有時候，風小花也在旁邊，他就問姐姐，有沒有聽到……然而風小花也很不確定，好像有，也好像沒有，風小花就說，可能是宇宙里的聲音，

最後一次聽到那個動靜，是搬到瀋陽來以後，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中午，他到叔叔嬸嬸的房間去拿東西，……那時候家裡也是只有他一個人，然後站在沙發前面，就聽到那種很深遠，很幽隧的聲音，

「……悟悟悟悟悟……」

然後姐姐回來了，風小葉就跟她說，又聽到那個聲音了，但是只有後半部分的「悟悟悟悟……」，沒有前面的「玉玉玉玉……」，……然而風小花卻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兒了，……於是對他說，你在說什麼呀？

還有一件事么，就是小時候看的一些圖畫冊，連環畫小人書什麼的，有時候看上面的插圖，記的明明是這個樣子，可是長大以後再看，發現同樣的一本書，再看時上面的圖和從前已經不一樣兒了，發生了變化了，……

記的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本《綠野仙蹤》，其中有一頁裡面，圖畫的下半部分，有一個女人的頭在台階上的圖案，……好像那個圖案還有個發音，叫「哀」，或者是「癌」，ai，二聲，總之就是差不多的那麼一個叫聲，……但是長大以後再來翻看，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一頁了，……明明記的很清楚的，是一個歐洲的女人，頭髮很長，末端有捲兒的，眼睛很大，翻著白眼的，但是現在找不到了，

……

「姐，姐，你看這個……就這個，你記不記的，我們小時候，看這個圖，這個人應該是在左邊的，但是現在這個人在右邊了，就是這個手，你看……到畫的另一邊了……」（葉）

「是么？……」

風小葉的話說的很快，很急促，……搞的風小花很疑惑，一副不明所已的樣子，

「就是……它這個人，你看原來在這兒的，現在跑到這兒來了……咱倆一起看的啊，原來是在這兒站著的一個人，他現在位置變了……」（葉）

「不記得了，（搖頭）……小葉，你是不是，小時候把書拿倒了，所以位置不一樣兒了？」

……

（20160823最近一次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