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醉酒
小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那時候父親母親都還在世,哥哥也還活著,蔣家還沒有被滅門的時候。
每到月圓之夜的時候,母親都會在庭院中布置一個小矮桌,上面擺上母親親手做的菜肴,還有親自釀的桃花釀。
然後,一家人圍在一張小桌子上,開開心心地談天說地。父親還會抱著自己,母親抱著哥哥,柔聲地給他們講故事。
說夸父追日,嫦娥奔月……自己或許會跟哥哥起衝突,但一會兒又和好了。
有時候,哥哥還會跟父親比劃比劃,自己也會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摻和一下。父親和哥哥都很疼愛自己,故意輸給自己……
那時候……可真好啊,還有人疼。
想著想著,蔣洛黎有喝了一口酒。原本地酒早就喝完了。她嫌不過癮,又偷偷地把辰霖哥帶的另一壇酒拿過來,放在手邊。一邊看著月亮,一邊喝著酒。
陌辰霖和麒銘昊原本兩個人正在推杯至盞,但不一會,他們就發現周圍好像少了什麼,少了什麼呢?
「小黎兒呢?」陌辰霖問道。
「對呀,蔣洛黎呢?」麒銘昊摸摸頭,他們把目光掃像四周,找到了正在一個人喝酒的蔣洛黎。
只見蔣洛黎一個人,背靠著柱子坐著,兩條腿伸直,交叉地疊在一起。她一隻端著酒杯,一隻手拎著酒罈,給自己倒酒。
酒罈里的酒貌似沒有了,蔣洛黎把酒罈的口舉到自己的眼睛上方,頭仰著,上下晃動著酒罈。確認到酒罈里是一滴酒都沒有了,蔣洛黎賭氣似得,把酒罈往地上一放。酒罈不小心到了,往矮桌的方向滾了滾。
陌辰霖站起,把酒罈撿起,來到蔣洛黎的身邊,跪坐下,輕輕地搖了搖蔣洛黎。
「小黎兒?你沒事吧?」陌辰霖擔憂地問道。
「嗯?」蔣洛黎抬起頭,看著陌辰霖,她的眼睛微眯著,帶著些迷離,臉上還帶著些不正常的紅暈。「辰霖哥啊,嗝」蔣洛黎一說話,滿嘴的酒氣。陌辰霖聞到后,眉頭一皺。
真是的,小黎兒怎麼會喝那麼多酒?那酒的後勁很大的啊!他跟麒銘昊兩個人也只是喝了一壇,她一個人就喝了一壇?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喝那麼多酒?
「哈哈,他沒事,蔣洛黎肯定是喝醉了。」麒銘昊看著蔣洛黎這副迷離地樣子,笑著嘲笑道。
「你……住……住嘴」蔣洛黎聽著麒銘昊的話,掙扎著站起來反駁麒銘昊,「我……嗝……才……才沒有……沒有……嗝……沒有醉呢!
陌辰霖也站起來扶著蔣洛黎,生怕她摔倒。
「哈哈,平時一向清醒地攝政王殿下,怎麼今日竟醉的如此……哈哈」麒銘昊看著蔣洛黎的醉態,就很想笑,因為蔣洛黎平常都賊精明了,想看他糊塗一次,真的很難得,所以麒銘昊很是從心地笑了出來。
「我……嗝……沒……嗝……醉。」蔣洛黎聽到麒銘昊的笑聲依舊掙扎著,想要去制止麒銘昊,想讓他別笑了。可惜,她現在醉了,她的動作很是不穩,要不是陌辰霖在旁邊扶著,估計她就要跌倒在地了。
「嗯……哈哈……你沒醉……哈哈」不行了,麒銘昊真的是笑的肚子都疼了,他低著頭趴在桌子上笑著,笑的一抽一抽地。
「好了,你沒醉,乖。」陌辰霖溫柔地對蔣洛黎說到,那個「乖」字成功的讓蔣洛黎安靜下來了。蔣洛黎安靜地趴在陌辰霖的肩膀上,繼續迷離著。
蔣洛黎這幅乖巧地模樣,讓陌辰霖忍不住摸了摸蔣洛黎的頭,嘴角上揚。然後,他轉身沉著臉,極其有禮貌地對著麒銘昊說道,「皇上,小黎兒都醉成這樣子了,皇上還請不要再笑她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麒銘昊。
「嗯,噗哈哈,好,我不笑了。」麒銘昊嘴上說著,可是還是在笑,他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就沒停下來過。但笑聲確實是小了許多。
見麒銘昊有所收斂,陌辰霖也沒管他是不是在笑,他扶著蔣洛黎,跟蔣洛黎商量著,「小黎兒,辰霖哥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哈哈,他就一個醉鬼,你還跟他商量什麼?哈哈」麒銘昊聽著陌辰霖跟蔣洛黎溫柔地商量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行,他的眼淚都笑出來了,他需要緩緩,他要按摩一下他的臉,實在是笑的都快抽筋了。
「嗯」蔣洛黎像只貓兒一樣趴在陌辰霖的肩膀上,「小黎兒都聽哥哥的。」蔣洛黎迷糊地回答著。
「好,哥哥這就帶你去休息,乖。」陌辰霖溫柔地拍著蔣洛黎。
「還小黎兒,沒想到蔣洛黎你那麼矯情。」麒銘昊一邊按摩著臉,一邊白著眼看著蔣洛黎。
「哼嗯哼」蔣洛黎聽著麒銘昊的話趴在陌辰霖的肩膀上哭了起來,「哥哥,有人欺負我。」
「乖,不哭了啊,哥哥幫你教訓一下那個人。」陌辰霖安慰著蔣洛黎。
「皇上,還多有冒犯。」說著,陌辰霖就把不遠處的酒罈用腳勾過來,再用巧勁把酒罈踮起,他微微彎腰,單手接住酒罈,一手抱著蔣洛黎,轉身,把酒罈向麒銘昊旁邊的柱子扔去。
「大膽。」麒銘昊看著陌辰霖把酒罈扔向自己,他脫口而出這句話,接著往旁邊閃去。
「砰」酒罈落地,麒銘昊才看出其實陌辰霖的目標並不是自己。他看著那個酒罈的碎片,回頭看著陌辰霖,才發現陌辰霖抱著蔣洛黎在涼亭處穿鞋。
「唉」麒銘昊看著陌辰霖抱著蔣洛黎,心裡很不爽,感覺有點不妥,但又說不上那裡不妥。
在他思考的這一小會,陌辰霖抱著蔣洛黎已經出了涼亭,有一個婢女前來收拾東西。
「陛下。」那婢女在涼亭的門口站住,擋住了陌辰霖的身影。
「嗯?」那婢女的聲音讓麒銘昊回過神來。
「怎麼了?」麒銘昊問道。
「陛下可是要在王府休息?」那婢女恭敬地問道。
「自然,不過你怎麼知道?」麒銘昊站起來,看著那個婢女,目光很是陰沉。
「陛下,宮裡已經下了鑰,並且皇上那麼晚來王府,恐怕不只是飲酒吧?」那婢女依舊低著頭,恭敬地回答著。
「不虧是蔣洛黎的人。」麒銘昊轉過身說道。
「多謝陛下誇獎,客房已備好,請陛下跟我來。」那婢女側著身子站在路旁,對麒銘昊做了個「請」的動作。
「嗯」麒銘昊轉過身,走出涼亭。
麒銘昊走出涼亭后,那婢女對著暗處,做了一個手勢后,就有一些暗衛下來快速收拾好東西,並隱去了身形。
涼亭內彷彿沒有人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