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滴血
當風藝的手接觸石牆的那一剎那,他彷彿看到了無數人的身影,彷彿聽到了無數人在耳邊一直對他重複吶喊著同一句話。
這句話好像蘊含著奇異的魔力,風藝仔細的聆聽著,不自覺的在嘴巴里念著:
ZunHaalViik~ZunHaalViik~ZunHaalViik
念著念著風藝的聲音逐漸的變得大聲了,最後風藝不自覺的吼了出來。
當吼出來的那一刻,風藝感覺自己掌握了這條龍語,武器~手掌~失敗,這是遊戲記載中的繳械龍吼,一種在遊戲里純屬雞肋的龍吼。
但是在現實中卻是一種實用度極高的龍吼,當風藝吼出那一嗓子之後,便感覺疼!
嗓子火辣辣的疼,就好像吃了三斤干辣椒之後不喝牛奶,又喝了三罐辣椒油一樣,從喉嚨到肺部,好像有一團烈焰在燃燒一樣。
風藝實在是仍不住立馬掏出了水袋,狠狠的灌了幾口,才感覺好受一點。
「果然,遊戲里的龍吼冷卻也是有道理的,這普通人的喉嚨怎麼承受這股力量,還好我現在的身體是數據化的,不然可能把肺都咳出來」
沒等風藝細想,被風藝加蓋「被子」的棺槨內突然傳來了響聲,應該是其中的屍鬼已經蘇醒了。但是卻因為「被子」的厚度,其中的屍鬼一時半會也出不來。
「看來,還剩下一個麻煩需要解決,就能出去了,現在就到了喜聞樂見的打BOSS環節」風藝握緊了手裡的短劍,看著棺槨說道。
「現在應該能暫緩一點屍鬼出現的時間,但是該怎麼辦呢?」
「Fus-Ro-Dah」
隨著棺槨內的一句龍語響起,蓋在上方的物體砰的一聲都掀開飛了出去,其中蓋板轉了兩個圈剛好落在了風藝的前方。
隨後兩隻乾巴巴的大手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屍鬼從中爬了出來,不同於之前守門的兩個屍鬼,這個屍鬼身材高大,不算頭上戴著的那個龍角樣式的鐵盔的長度,也有二米二左右。
這個屍鬼應該是屍鬼霸主或者屍鬼大君級別的,身上精美的盔甲和手裡握著的那把烏木大劍,應該是他生前的武器盔甲。
站在這個屍鬼的面前的風藝感覺無比凝重,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了,額頭還不自覺的出現了汗珠。當風藝直視屍鬼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氣勢,這是一種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一種殺戮氣勢。
「果然是屍鬼大君,他頭上戴的頭盔我記得是之前查過的遊戲資料裡面說的龍角盔,是上古捲軸背景中只有在遠古時代真正的屠龍勇士才能使用佩戴的,使用自己親手屠殺過的巨龍的龍角裝飾的龍角盔」
「這下棘手了,屍鬼大君還精通龍吼,除了之前使用的不卸之力,其他的完全沒法預測啊,我能不能先打個招呼,讓他看在我當了這麼多年抓根寶的份上,放我一馬。」
風藝在考慮用什麼姿勢打招呼比較好的時候,屍鬼大君緩緩的從棺槨里跨步走了出來。
屍鬼大君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風藝,突然那乾枯的臉上好像出現了一道僵硬的笑容,然後抬起了烏木劍指向風藝,就好像邀戰一般。
「看來躲不過去了,只能上了」風藝調緊了盾牌,之後也拿著短劍指向屍鬼大君。
屍鬼大君看到之後,怒吼了一聲,握著大劍便沖了上來,風藝也提著短劍沖了上去。
平台本來就不大,當距離只剩一米左右的時候,屍鬼大君嘴巴突然的張大
「Fus-Ro-Dah」
果然是不卸之力龍吼,還好風藝早有準備,衝鋒的時候盾牌舉在前面,並沒有被龍吼的力量完全擊中,但還是被龍吼吹到了空中,狠狠的撞在了背後的牆壁上。
「該死,果然上古這群人打招呼的方式都是直接放龍吼嗎?」
風藝完全沒想到屍鬼大君會在即將近戰的時候使用龍吼,幸好有盾牌的遮擋,不然被正面擊中的話可能會被龍吼的力量直接撕成碎片。
不等風藝爬起,屍鬼大君提著大劍朝著風藝沖了過來,風藝只能繼續使用絕學,一下翻滾躲過了大劍。
風藝翻滾之後立馬拿著短劍砍向屍鬼大君的腿部,腿部遭受重創的屍鬼大君,一個趔趄,站不穩只能單膝跪在了地上,風藝迅速爬起,壓到了屍鬼大君的背後,雙手抓緊龍角盔,想要把他的頭盔摘下。
誰知道,可能是年代久遠,屍鬼的頭部已經和頭盔緊緊的貼在一起了,並沒有被摘下。
屍鬼大君開始時左右搖晃想要把風藝摔下來,但是當發現沒有作用時,便舉起了手中的大劍,朝後砍去。
風藝看了,立馬從屍鬼背上跳了下來。
當風藝跳下來之後,屍鬼大君立馬站立了起來,順手把大劍掄了個半圓,繼續朝風藝砍過來。
風藝連忙舉盾抵擋,但屍鬼大君不愧是遠古時期的英雄人物,即便是他死後,他的身體力量仍舊遠超常人。風藝舉盾抵擋,雖然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但是仍舊感覺左臂已經差不多失去知覺了。
盾牌承受這一擊之後,鐵質盾牌上明顯多出了一條裂痕,估計撐不了幾次就要報廢了,風藝不敢託大,立馬和屍鬼大君拉開了距離。
當風藝拉開距離之後,屍鬼霸主也沒有追趕,只見他昂首挺胸,氣力集中在胸口與喉嚨,猛的一聲「Fus-Ro-Dah」又是一句龍吼不卸之力朝著風藝發射。
不卸之力的氣浪即將撞擊到風藝的時候,風藝只能勉強舉起盾牌,擋住胸口與頭部。當不卸之力氣浪撞擊到盾牌的時候,盾牌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碎裂開來,但是也完成了他的使命,幫助風藝阻擋了這一擊。
當看到不卸之力無效的時候,屍鬼大君立馬提著大劍重新衝鋒過來,風藝實在是來不及拿出身後的備用盾牌裝備,只能摸出了一根標槍,然後想象著之前的感覺。
運氣在喉嚨與胸口,隨著「ZunHaalViik」的聲音,一股無形的力量,朝著屍鬼大君涌去,這股無形的力量神奇的使屍鬼大君手中的烏木大劍脫手而出,在空中翻滾了兩下之後,烏木大劍從空中掉落下了高台。
屍鬼大君遭受到這一情況,本想跳下去取回大劍,但是風藝完全不給他機會,強忍著嗓子的痛苦衝鋒過來直接把手中的標槍順著鎧甲的缺口,插入了屍鬼大君的胸口,但是標槍的傷害並不是很理想,屍鬼大君仍舊站立著,還想取出胸口的標槍想要當武器使用。
風藝不等屍鬼大君拔出標槍,抽出腰側的槍頭匕首,一矮身便朝著屍鬼大君的膝關節捅去,風藝以二十年鍛鍊出來的手速,連續捅了十幾下,最後使得屍鬼大君乾枯的左腿直接斷裂。
小腿的斷裂使得屍鬼大君完全站立不穩身子不自覺的傾斜,但是手裡的動作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是從胸口緩緩的抽出了標槍,風藝沒辦法只能立馬抽出第二根標槍,毫不遲疑的從背後不可描述的位置插入,一步到胃,這次的造成的傷害,使得屍鬼大君都直接倒地了。
雖然屍鬼大君還未死亡,但是已經癱瘓倒在了地上,身後不可名狀的傷勢,使得屍鬼大君已經沒有能力對風藝造成傷害了,風藝便提著最後一根標槍朝著屍鬼大君走來,想要給他最後一擊。
但是當風藝靠近之後,屍鬼大君的胸膛鼓起,嘴巴突然長大,喉嚨中吐出「Fus-Ro-Dah」的不卸之力龍吼,風藝猝不及防,正面結結實實的吃下了這一擊,龍吼那奇異的能量瞬間便把風藝撕碎了。
風藝只感覺渾身疼痛,大腦好像被攪碎一般,等他眼前一黑轉眼又重新出現在了一開始進入的墓道中了。
等風藝回過神來發現,全身上下的裝備都已經沒有了,就連一件遮羞的衣物也不剩,現在是赤身裸體的站在墓道中,墓道的陰冷使得風藝有點發冷。
風藝看著自己的身體說「大意了,果然不到最後一刻果然不能放鬆啊,而且我現在知道為啥之前的人都遭遇不幸了,每次死亡掉落全身裝備,這誰頂得住啊!」
「現在全身裝備都沒有了,希望關卡不會重置,不然赤手空拳的前兩個守門的屍鬼都打不過,而且任務的戒指還掉在了剛才那裡,看來只能重新再試一次了」
說完,風藝便取了一根蠟燭小心翼翼的沿著剛才開拓過的道路重新踏上了征程。
當來到騎士大廳的時候,風藝發現騎士並沒有復活重新站在大門前,便微微鬆了一口氣。
當來到陷阱密室的時候,陷阱還是觸髮狀態,地上還是散落著箭頭和十幾根從地底冒出的長矛,風藝因為腳上沒有穿鞋子只能盡量找空隙落腳,免得被箭頭劃破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