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老人的開導，夜戩的真正實力
說出這段話，老人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彷彿回到了數十年前一樣。其實夜戩知道，老人那個時候不是不知道怎麼想的而是心中對他的摯愛的愧疚越來越深，情緒在那一刻爆發了出來而已。就算真的殺光了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又如何，自己的摯愛也不可能再回到這個世上了。與其如此，倒不如自己下去陪她……
「他們在那之後就動手，抓住了你然後為了以防萬一挑斷了你的手筋和腳筋？」夜戩口中問了一句，聞言，老人搖了搖頭，口中的語氣依然是帶著些許的不屑，「人類就是如此，在面對強者的時候他們會被嚇破膽但是在我放棄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又都好像變成了戰無不勝的王者一般，在第一個人動手一刀看在我的後背而我沒有還手之後這些人便爭先恐後的圍了上來想要置我於死地！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渾身上下遍體鱗傷不說，手筋和腳筋也不知道被誰給挑了。若不是達馬嵐奇那時候故意想留我一命折磨我，我早就死了。」
一個人手筋腳筋被挑，就算經過妥善的治療也會留下相當的後遺症。更何況當時達馬嵐奇根本就沒有真正給老人治傷的打算純粹只是為了留下他一條命這也就直接導致了老人就算在傷好了之後走路也需要依靠拐杖才可以勉強走幾步，雙手頂多也就是端副碗筷的力氣，再也做不了別的什麼。對於一個曾經站在世界之巔傲視群雄的強者來說，這是多大的屈辱……
嘴上掛著嘲諷一般的笑容，老人口中緩緩說道：「幾十年來，我在監獄里受盡了凌辱但是達馬嵐奇和他的心腹從來都沒有打算讓我死了，他們想要折磨我，想要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讓他們不斷地羞辱好讓他們徹底出掉當年的那口氣。原本我也以為我的餘生就這樣了，只是我沒想到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你，從那之後，你和我的命運都和原來大不相同了……」
「當初救下你的時候，我也不曾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曾經讓全世界都陷入恐慌的人物。」夜戩撇了撇嘴，口中淡淡的說道。
那是在幾年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自己完成了任務之後正好想去學習那些專業的刑訓人員的審問技術便特地去了一趟監獄，卻不曾想讓自己看到了數十個年輕人對著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雖然自己看得出來這些人沒有下死手但是這樣的行為著實有些過分。尤其是在自己了解到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個老人犯了什麼罪名的情況下就濫用私刑之後心中對老人的同情就又多了幾分，終於在某一天自己再一次去監獄的時候看著傷痕纍纍的老人心生不忍用隨身攜帶的治療藥劑幫其進行了簡單的治療。本以為這不過只是自己生命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卻不曾想在一年多之後老人居然聯繫上了自己，天知道這個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逃離了那看起來毫無破綻的監獄……
「在那裡面的幾十年間，我早就已經看淡了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裡活著還是死亡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分別，也就是在這些年裡我意識到了年輕的我究竟是多麼的愚蠢。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一個領導者願意看到一個想我年輕時候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如果當年的我不是那麼桀驁不馴今日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境地。」老人說到這裡又嘆了一口氣，年少之時意氣風發，擁有著遠超常人天賦的自己總以為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取得的一切，在歷經風霜后才意識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不堪……
年少輕狂的代價實在是太大，這學費也實在是太貴。貴的讓人難以接受，夜戩看著老人如此的樣子一時也沒有說什麼，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所以在逃離了之後你沒有繼續展開報復行動也是因為這個，不過讓我不解的是既然你有辦法脫身為什麼不早點逃離呢。若是那個時候我沒有攜帶治療藥劑的話以你那個時候的狀態只怕現在已經死了多時了！」
「對於一個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看開的人來說，每天的日子如何都是一樣的。如果我命中注定那個時候該死，就算你替我進行了治療結果也是一樣的。如果我命中不該死，那麼就算沒有遇到你我現在也不至於屍涼多時。」老人口中緩緩地說著，一雙眼睛相當的清澈，「其實在我考慮清楚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如果可以的話那麼至少在我死亡之前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繼承我的人。這個人的天分可以普通，這個人的能力也可以平庸但是只有一點絕對不可以含糊那就是這個人的人品！他的人品必須要得到我的認可才可以！」
說到這裡，老人看著夜戩突然露出了微笑。見狀，夜戩頓時就想到了什麼，口中忍不住說道：「等等，難道說……」
「沒錯，你看到的那一幕是我故意所為，之後你給我的治療表面上我傷的不輕實際上不過只是一些輕傷而已！」老人口中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你是在我監獄里這數十年間見過的人中最具備善良和仁慈這兩點的！最初的時候我一直都認為有實力就代表一切，後來才明白仁者才是無敵於世的！」
明明在神奇寶貝聯盟也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怎麼自己當時就連這麼簡單的套路都沒有看穿呢。夜戩心中暗道一聲，再一聯想老人第一次約自己來這裡時候的場景忍不住問道：「在那之後，你故意約我找你和我說了一些你部分的故事也是為了試探我？如果那個時候我選擇再一次將你抓起來，是不是現在我就已經死了！」
搖了搖頭，老人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那個時候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殺你的，頂多只是換個地方住下來而已。」
那個時候，自己被約來這裡之後老人只是告訴自己曾經他和神奇寶貝聯盟的領袖有私人恩怨之後在他單槍匹馬殺上白銀山的時候失手被擒。那個時候自己雖然意外老人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些不過卻也不甚在意，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兩個人的政治意見有所不同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成王敗寇，輸了的一方自然也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當時自己還想著，如果是眼前的老人坐上這個位置是不是自己的人生軌跡也會改變，是不是自己如今也不至於背負著這麼多的擔子一步步前行……
「你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到許多人都沒有的清澈和透明。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尤其是在神奇寶貝聯盟里。」冷不丁的，老人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聞言，夜戩口中問道：「所以，在確認了我的人品之後，你就決定來培養我作為你的後繼。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出現了什麼事情，有我在你也可以放心了是吧！」
「沒錯！」這一點上，老人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一口答應了下來。只見其看著夜戩的雙眼散發著銳利的光芒，口中頗為自信的說道：「當年的我既然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點那麼沒有理由我願意去培養的人無法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更何況你的天分其實並不差，只是更多的時候你被身上的壓力束縛住，以至於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本事罷了！」
說起這件事情，夜戩也總算開口問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說起這件事情，我更想知道你對我的三首惡龍做了什麼。為什麼，在平時的時候它的實力和我其餘的神奇寶貝相比差距並不大但是在被觸動到了情緒之後可以爆發出遠勝過它平時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實力。若說是它的實力真的提升到了這一步沒有理由平時的時候無法發揮出來，所以必然是你在它身上做了什麼吧！」
「你以為我是給你的三首惡龍動了手腳還是給他注射了什麼藥物讓它變成了這樣？」老人看著夜戩，有些好笑的反問了一句。聞言，夜戩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懷疑的。見狀，老人也不賣什麼關子，解釋了起來，「其實，你手中最強的那幾隻神奇寶貝，每一隻都擁有天王級的實力。包括你這個訓練家，也不輸給那些所謂的四天王。只是你自己束縛住了自己罷了，當你掙脫束縛的時候，你就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來了。」
「我的實力，不輸給那些所謂的四天王？」夜戩有些不敢相信老人所說的，口中喃喃道。見狀，老人有些費力的勉強抬起手，指著夜戩口中說道：「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你現在猶猶豫豫的樣子束縛住了你自己應有的水準！你一直都認為現在的自己實力不過如此還不足以承擔起更大的責任，訓練家的情緒在無形之中就會傳染給自己的神奇寶貝使得它們也認為自己現在的實力其實和當年相比雖有進步但是進步並不算大，也正是因此才導致了你和你的神奇寶貝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全力！而你剛剛的時候所說你的三首惡龍在憤怒的時候爆發出了遠勝過平時的力量那不是爆發出來的而是在憤怒之下不去考慮那些不必要的因素，發揮出了自己應有的水準而已！畢竟我也教了你不少東西，沒理由現在的你連個四天王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