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還是個孩子

肖一確實沒見過自己的老爸，若是他現在還是十三四歲的時候的肖一，或許他還會很有些興趣。

不過現在的他對此已經不是那麼關心了，畢竟已經無父無母的生活了三十多年了，在孤單的活個幾十年，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肖一無所謂的表情，老警察笑了笑，「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沒想錯什麼」肖一說道。

「至少，你讓我感覺不到一個十三四歲孩子的稚嫩」老警察說道。

「關於我的爸爸，你想說什麼」肖一問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

「至少我也想知道，我從何而來」肖一說道。

「你爸是警察」

「因公殉職」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這麼不明確的回答」肖一說道。

「他是在執行任務中犧牲的」

「不會是卧底任務吧」肖一聽出了其中的套路。

「還真是瞞不過你啊」老警察說道。

「老套路啊」肖一說道「你跟我說這個是為了什麼」

「因為你現在殺了水生」

「這有什麼關係么」

「在水生這個幫里，要想上升，只有一條路」

肖一沒有插話，只是聽著。

「那就是殺了他們的上線」

「好殘忍的組織啊」肖一說道。

「但也是最兇狠的，這杭州這幾個區里，他們是最有勢力的，也是最讓我們頭疼的」

老警察說起他們，就覺得煩悶，不自覺的摸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支煙。

點完之後，才想起來身旁還有肖一「不介意吧」

「隨便吧」肖一說道。

「唉，你爸就是被派去那裡潛伏的眾多人中的一個」

「那看來結果不理想啊」

「當然了」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肖一不知道他東拉西扯的到底要說什麼。

「看來我確實不適合勸說人」老警察自嘲的說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卧底吧」肖一的猜想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又被你猜中了」

「你是瘋了么」肖一滿臉的不相信「我還是個孩子」

「我知道，所以沒有人會懷疑你是卧底」

「你都說了他們那麼兇殘，我這個柔弱的少年，進去了那裡，還不是羊入虎口」肖一覺得這個警察一定是瘋了。

「想要戰勝兇殘的敵人，就要有出其不意的奇兵」

「狗屁奇兵」肖一說道。

老警察也不以為忤，反而笑著說道「你倒是有點像你爸」

說起這個，肖一忽然滿臉奇怪的問道，「我這位爸爸，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什麼話啊，我和你爸爸是同期裡面關係最好的」老警察不明白肖一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才四十多歲」肖一好奇的打量著老警察「你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老警察被他話給晃到了南極洲了「你這話題扯的有些遠了」

「只是好奇」肖一說道。

「你要是做了我這樣的工作，你也會像我這樣的」老警察嘆口氣的說道。

「我是不會幹你這份工作的」肖一搖著腦袋說道。

「嗯，那也好」

「扯到那裡去了，既然你和我那位爸爸關係還好，那你為什麼把他兒子往火坑裡推呢」

「我和你爸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消滅水生那幫人」

「水生現在不已經死了么」

「他死了，局面只會變的更糟」

「為什麼」肖一不解的問道。

「因為頭狼死了，而狼群里卻有著很多壯狼，他們都覬覦著這個位置，所以腥風血雨是避免不了的了」

「那不更好，趁著他們爭權奪利的時候，你們可以一舉將他們拿下」

「是電影看多了吧，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那你想幹什麼」肖一不明白，他這個小孩子能幹什麼。

「你去收拾殘局」

「扯淡」

「一點都不扯淡」

「那你說說看，我要如何去收拾殘局，就憑我這個小胳膊腿么」肖一說著還在他的眼前比劃了一下自己細胳膊，小拳頭。

「當然不是靠這個」老警察把他舉起來的拳頭放了下來。

「那靠什麼」

「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一個卧底的兒子」

「對」

「我去，你是當我傻，還是覺得那些壯狼傻」

「都不是，因為你爸在死前曾經是這片的一個小頭頭」

「所以呢」

「昂，我還沒跟你說過，你爸不是因為被發現了身份才被殺的，而是死於黑幫火拚，所以，我們才不能給你爸恢復身份，也只能讓你流落在孤兒院」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爸死後，他的手底下還有一幫死忠」

「看來我爸在這行里還挺有天賦的，居然都混出死忠了」

「原本這個任務也是在我和你爸之間選，不過最後上級也是看中了你爸身上的江湖義氣，所以才選擇了你的爸爸」

「我看他是選錯行了，要是直接去干黑社會，說不定還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肖一的話有點讓老警察無法回答「有義氣的人也不一定就要去混黑道的」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收集我爸的舊部，然後再打一片江山么，然後等我一統杭州，你在出馬剿滅了我們」

「差不多的意思吧」

「你可真看的起我」

「這不還有我么」

「有你又能怎樣，我爸不也有你么，還不是落個橫死街頭」

「那時候，我確實沒有能力，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是刑警隊長了」

「有個屁用」肖一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覺的他們會聽我這個小屁孩的話么」

「會的，江湖就是這樣，一朝是大哥，終身是大哥」

「你剛才不是還說，他們要想上位，就要解決掉自己的前輩么，他們怎麼會認我這個老大呢」

「你爸的這些手下是些異類，他們在你爸死後也沒有投奔到其他人那裡」

「那也不代表他們能聽我的話」

「他們會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肖一不理解他哪來的自信。

「你看看樓下」

「樓下，怎麼了」肖一墊著腳尖，向下瞧了瞧，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啊」

「看到了那幾個人了么」老警察指了指在樓下徘徊的幾個人「他們就是你爸昔日的手下」

聽了他這麼說，肖一也沒有再往下瞧，反正他也不認識這些人。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兒」

「因為，我把你的消息，傳了出去」

「你是怎麼說的」肖一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說你為父報仇」

這消息傳出去，不是他做的也變成他做的了。

看著肖一不好的表情，老警察拍了拍肖一的肩膀，寬心的安慰道「你放心，你不會有案底的，我們會將他的死因歸結於心臟病，反正他也有心臟病」

「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肖一可不想陷進這樣的事情里。

他可是有大把的美好時光要過的，如果陷入這樣的事情里，他這一生也就玩完了，甚至說不定，在未來不知道的那天里，他也會暴屍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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