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別墅"聚會"篇——馬上祭祀
「別墅里藏著惡魔,兇狠、殘忍、泯滅人性。」
停在別墅院子里的車裡,坐著一個女人,她是從晴江市遠道而來的一名法醫,同時也是捲入別墅殺人案的嫌疑人之一,任衣揚的妻子,白清兒。
只不過此時的她暫時無法現身,甚至無法直接公布自己的面容以及真實的姓名,用百合的代稱,連同陽城的同事們一起工作。
「在我們對這裡解封之前,不準任何人離開這棟別墅,每天會有人來給你們送食物和生活用品,基本的生活保障不要擔心。」
抽完血后張升,對別墅里的人們重申著他一開始對這裡封禁的話語。
「啪!」(關車門聲)
「血樣收集好了嗎?」
車後座,百合問著回來的二人。
「都在這了,別墅里所有人的,除了那個大著肚子的,先前醫院來了次,做了血樣採集,找他們要一份就是。」
百合接過張升遞過來的裝著血樣的檔案袋。
百合一圈圈的解開檔案袋上的繩子,一個個血樣的翻找著,終於,拿出了一個血樣,上面的標籤上寫著任衣揚三個大字。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眼裡閃爍著淚光,哪怕是只有寫著他名字的東西,似乎都能勾起她內心的擔憂與思念。
「接下來的事情,就得麻煩你了。」
聽著陳即的話,白清兒吸了鼻子,抬起了頭,愣了一會,點了點頭。
物證科室里,白清兒戴著口罩,穿著白色的大褂,埋頭苦幹。
似乎因為沉迷工作,又或是各個地方的科室大致相同,白清兒忘記了自己此時是正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絲毫的不適,只是拼了命的工作。
......
「嗷嗤嗷嗤」(吃東西的聲音)
程秤獨自一人站在一樓的廚房,大口的嚼著廚房裡所有能吃的東西。
「這還沒到飯點呢,就這麼餓了?」
羽站在門口,雙手交叉端在胸前,淡淡的說著。
程秤聽到聲音后,慢慢的轉過頭,嘴角滑落的紅色液體,看上去總有那麼一絲詭異。
「吃嗎?」
程秤掏出了咬了一大口的西紅柿。
羽看了眼,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那邊的傳統,受了傷,流了血就要吃東西,恢復的快。」
「可就只是抽了那點血。」
「習慣了。」
說著,程秤叼著西紅柿就從羽的身側離開了。
「他不只是光有力氣。」
任衣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看著程秤離去的背影,小聲的對羽說著。
「'今早他看那個小個子的眼神。」
「你也注意到了嗎?」
「對,他沒有直接動手,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回他還沒有找到證據,只是懷疑,所以只是用那種眼神看著。」
「那他會是兇手嗎?」
「不會,按他的個性,對付那個謝真,根本不會用武器,用拳頭足以。」
「那他會是我們的朋友嗎?」
誰知道呢?
......
「一整隻雞和一大盤米飯下肚,披著斗篷的男人似乎還沒有吃飽。」
「等一會,我再去給你下碗面。」
「不用了。」
老太太笑了笑,說著。
「小夥子,你是這裡的人吧。」
男人抬頭看向了老太太,眼神中夾雜著幾分差異。
「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這麼能吃。我們這裡的人就是,傷的越重就越能吃,吃的越多,傷口好的越快。」
「很小的時候就離開這裡了。」
「那骨子裡也是我們北方村落里的人。你以前住在哪?」
男人聽著,把斗篷攏了攏,盡量遮住臉。
「不記得了。」
「也是太小了,那父母叫什麼?村子不大,我在這裡生活了七十幾年,中老一輩的人基本都還知道。」
男人搖了搖頭。
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老太太動了惻隱之心,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一樣。
老太太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放在了男人的頭頂。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行了,房間給你收拾好了,進房間,我來幫你上上藥。」
老爺爺從一旁喊著男人。
穿著斗篷,冷冷酷酷的男人,本以為他會拒絕老爺爺,獨自一人躲在房間里,沒想到的是,他很聽話的坐在了床上,脫下了斗篷。
老爺爺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不禁心頭一驚。
「這,身上可沒有一塊好肉啊。」
脫下斗篷的男人,赤果著上身,幾乎滿身的刀疤展現了出來,再添上今天的新傷,真的,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像是一個被拼圖拼湊起來的身體,可怕又可憐。
「這些傷是從哪裡搞來的?」
「撫養我的女人。」
「女人?哪個女人這麼殘忍?」
老爺爺聽著有些憤怒。
手上提著的藥品搖搖晃晃的,發出碰撞的清脆聲。
「因為她,我有這些傷,也是因為她,我才能有這條命。」
老爺爺用顫抖的手蘸著藥品,塗抹在男人的傷口上。
「疼的話就叫出來,實在不行,看到旁邊的毛巾了沒,咬在嘴裡。」
本以為男人會因為疼痛叫的死去活來,但奇怪的是,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就像是雨水低落在自己身上一樣,不疼不癢。
老爺爺看著先是感到奇怪,後來才有感而發。
「也是,身上傷了這麼多了,疼痛感早就減輕了。」
聽著老爺爺的分析,男人沒有說話。
這當然不是正確答案,才不是因為習慣了疼痛,才對這些無感,其實真正的原因,也是一直讓他苦惱至今的原因,藏在了心裡,他曾下定決心,絕不告訴任何人。
「好了,都上好了葯,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了,最好不要躺著睡,只能坐著靠在牆上睡,背上的上太多了,躺下去,容易讓傷口惡化。」
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在這對老夫妻的家裡住了五六天,身上的傷幾乎都痊癒了。
男人還知道,老人家裡有個兒子,很年輕,三十來歲,只不過先前犯了事情,從村子里逃走了。
至於倒底是什麼原因,兩位老人都不願意說,似乎有些家醜不肯外揚的感覺。
「老程頭,祭祀開始了,快點啊!」
清晨,老人家外面就吵吵鬧鬧的,看樣子喜慶的很。
「誒,小夥子,今年的祭祀要開始了,過來幫幫忙。」
斗篷男,看著老爺爺,眼神充滿著好奇與疑惑。
'祭祀?'
男人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