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浸透血液的白色碎花裙子(3)
男孩快速的回憶著考試的情形,但腦子好像絲毫沒有那次考試的記憶,便已經猜到了可能那個沈厚,就是「自己」,一個新的「自己」。
「我不知道。」
「算了,這個沈厚的筆記我也是第一次見。你的卷子我回去再好好找找。先坐下吧。」
教室里,人們的聲音漸漸消散,而男孩內心的聲音卻越來越嘈雜......
沈厚,白清兒兩人很輕鬆的就弄到了柴春林的宿舍。
兩人來到了柴春林宿舍大樓門口,正準備進去就被宿管阿姨攔下了。
「誒誒誒,女生不能進!」阿姨坐在值班室,透著窗戶對白清兒喊著。
白清兒一臉尷尬和無奈的離開了,沈厚跟著白清兒走了出去。
「你在這等會,我去想辦法。」
不一會的功夫,沈厚拿來了一件連帽的衛衣和一個黑色的口罩。
「穿上!」沈厚啪的一下丟給了白清兒。
白清兒穿上了衣服帶上帽子和口罩,遮住了長發和白皙的臉蛋,乍一看除了身高矮點外,倒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沈厚看著喬裝好的白清兒,微微笑著。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
清兒打量著自己,看了眼自己的胸部說;「不行,感覺還是會被發現。」
沈厚猜到了白清兒的意思,推了推眼鏡,瞟了一眼,帶著不屑的語氣說:「放心,絕對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帶著口罩的白清兒,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盯著沈厚,像是明白了對自己的嘲諷。
兩人再一次的來到了男生宿舍,一開始白清兒怕被發現,就駝著背,小心翼翼的躲在沈厚背後悄無聲息的跟著。見宿管阿姨沒有反應,便開始大膽起來,直起身子走了過去,直到走過了阿姨的視線範圍之內還未被發現,便再次折了回去,又昂首挺胸的走了一遍。
突然宿管阿姨發話了:「同學,你到底是進是出!」
還以為宿管阿姨總算髮現自己了,結果只是因為太過招搖被懟了而已,結果失望的低著頭回去了。
「沒事,你還小,還有發育的機會。」沈厚在一旁嘲笑著白清兒。
白清兒本該生氣,可已經被打擊的脾氣全無,只是微微的抬起頭,耷拉著眼睛,瞟著沈厚。
沈厚二人來到了柴春林的宿舍,但他不在,開門的是他的室友,從他口中得知柴春林現在在校門口的小飯館打工,二人便又急忙去了那餐館。
餐館不是很大,有大概兩百多個平方,一邊是大廳,擺了三四張桌子,一邊則是幾個包廂。平時會有些學生聚會來店裡吃飯,除學生外的客人幾乎就沒有了。餐館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雖說客人不算多,但只有兩個人,也確實忙不過來,所以才會找些像柴春林這樣的學生幫忙,工資低,力氣足。
「不好意思,時間還早,很多東西還沒有準備好,可能要請你們多坐一會」老闆娘見我們來了便上前招呼著。
「我們是來找柴春林的,請問他在這嗎?」
「哦哦,找他呀,他在後廚幫忙,我去給你叫。」
在大廳的角落有個小門,用藍色的布給遮擋著一半,通向後廚,門上有個圓的掛鐘,周圍特別是底部有很多的油污,想必掛了很久了,時鐘上指著十點四十分,確實,來吃飯的話太早了。
在老闆娘回身去找柴春林時,白清兒乘機把之前套上的衛衣給脫了下來,雖說已經到了秋天,但空氣中卻依然飄散著夏天的味道,再加上臨近中午,太陽漸漸發揮了他的威力。
「你還記得那個柴純林,柴教授嗎,那個瘦小的老人,你還罵過他來著的。」白清兒問著一旁四處觀望的沈厚。
「沒印象。」沈厚卻很冷酷的否認了。
突然藍色的門帘被撥開,走出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那男人側身將帘子撥開,瞪著眼睛,兩條粗獷濃密的眉毛,顯得整個人更為粗狂。男人正面走了過來,雙手和身前沾滿鮮血!
「你們是?」從面前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嘴裡發出一股沉悶有力的聲音。
「我、我、我們」白清兒看著那男人懸在腹前沾滿鮮血的雙手,一時間緊張結巴了起來。
「哦哦,不好意思。」男人似乎從白清兒的眼神里明白了些什麼,微笑著解釋:「剛剛殺雞,第一次,沒經驗,血弄得到處都是,我先去清洗一下。」粗狂男人的微笑依然帶著粗狂的味道,雖說白清兒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她承認,她對這種身材高大粗狂的男人有些恐懼。
「差一個字,差別就這麼大嗎」白清兒望著那男人離去的背影,小聲的嘀咕著,藍色的門帘還在漸緩的擺動著。
「恁是?」男人把手和身前的鮮血清洗乾淨后,又從藍色的布簾後面走了出來,不過一開口卻多了幾分河南的口音。
「你是河南人?」
「對,」口音被發現后,那男人竟害羞了起來:「最近在學普通話,可一不留神,河南方言還是會跑出來。你們來找我幹什麼?」
「我們是來向你打聽方源的事情的。」
「啥!方源她出啥事兒了?」男人聽到方源,臉色一下緊張了起來。
「方源她去......」
「她去年加入的我們社團」沈厚突然插話打斷了白清兒。
明顯,眼前這個男人,方源的追求者,柴春林,並不知道方源已經去世的消息。
「我們社團的幾個副會長都退了,所以想來問問她願不願意當個副會長,可我們一直也聯繫不上她,所以才來問問你。」
「問我?可我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說著柴春林的頭漸漸低了下去,可以看得出非常的沮喪。
「你被拒絕了?」白清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柴春林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站了起來,說著:「我已經跟她好幾天都沒有聯繫了,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們走吧。」
沈厚看著他的眼睛,眼眶濕潤,眼神低沉沮喪,不像是謊言。
「那請問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白清兒推了推沈厚的胳膊,意思是這個時候不宜談論這個。
「不知道,不知道」柴春林,擤了擤鼻子,甩著手驅趕著沈厚二人。
「哪位是柴春林?」突然從門口進來幾個人,嚴肅的問著。
「我,我是」柴春林膽怯地舉著手。
「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