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要謝禮

討要謝禮

趙歡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楚逸芊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說:「芊芊,喝茶」

楚逸芊再好的涵養也壓不住了,柳眉倒立:「少堡主慎言!你我初次相識,沒有交集,女子閨名豈可隨意出口?少堡主這樣唐突至我於何地?」

趙歡見小姑娘生氣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芊芊別急,今日我幫你一忙,今日來討杯茶喝,聽芊芊說句謝總是可以的吧?。」

「少堡主可能記錯人了,逸芊並未有求於您,何談言謝?」楚逸芊蹙著眉頭。

「今日你不停打量那個唱評彈的和周彥,如果不是我幫你,也不會引眾人圍觀吧?」

楚逸芊愣了一下神,唱評彈的?這是怎麼話說的?說的是…姚嘉寧?

在趙歡眼裡,姚嘉寧就像個唱評彈的?別說,就她那個扮相,還真像。想到這裡,楚逸芊忍不住笑了,想到屋裡還有人在,馬上收了笑容:「少堡主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隨便看看的。」頓了一下又認真的說:「嘉寧表妹是姨母嫡女,少堡主還請口下留情。」

趙歡隨意的點點頭:「行,那就叫她小藍花。」

楚逸芊哭笑不得,罷了罷了,小藍花也比唱評彈的強,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幫姚嘉寧正名,是趕緊送走面前這尊大神。

趙歡坐正了,抿了口茶繼續說:「後來,小藍花要往你哥哥身上趴,也是我及時出手,才沒讓她得逞。不然就今日那眾目睽睽的情況,說不準明兒你就多個藍花嫂子了。」

楚逸芊恍然,原來是他出的手!本還以為是哪個紈絝子弟看不上姚嘉寧的做派故意讓她出醜呢!

「如此多謝少堡主了。」楚逸芊心想。

其實就算今日姚嘉寧倒在哥哥身上,進將軍府也沒有那麼容易,只不過趙歡這出手確實給自己省了不少麻煩。這麼想著,她給趙歡福了一禮。

趙歡避開她的禮:「無事,舉手之勞」。

楚逸芊沉默了一下,便開口趕人:「既然茶也喝了,謝也道了,少堡主還請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這姑娘,還真是過河拆橋。我不急休息,再陪你說說話,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幫你哥哥么?」

「…」楚逸芊咬牙沉默著並不想搭理他。

「因為她倒在楚逸陽身上,芊芊會很不開心。為了不讓芊芊不開心,我就只好讓別人不開心。」趙歡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少堡主請自重!」這次楚逸芊是真生氣了。

趙歡看他三言兩語又把楚逸芊逗生氣了,很有成就感的站起來往前湊了一步看著楚逸芊。

楚逸芊又羞又惱紅了臉,低下頭退後一步。

這麼一湊,趙歡的身高優勢就出來了。他比楚逸芊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兩排卷翹濃密的睫毛忽哧忽哧的上下扇著,印在下眼瞼上一排淡淡的陰影。一扇一扇就扇的趙歡心痒痒的。

趙歡忍不住伸手想去碰觸,才一抬手,被重重的踩了一腳。

趙歡輕笑。

楚逸芊又往後退了一步,抬起臉來咬牙切齒道:「少堡主,請您自重!」

趙歡委實怕嚇壞了小姑娘,低咳一聲:「芊芊莫怕,我不會傷你。」

看著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臉上又爬上了討打的笑:「芊芊信我,今日只是來討謝禮,便不會做其他讓芊芊討厭的事情,左右我們日子還長。」

楚逸芊惱怒出口:「張壁古堡家大業大,何曾就缺了將軍府這一點謝禮了?再說,又不是我求你幫我的。是你自己願意出手,現在又拿著這事做借口,半夜跑到我將軍府,言行孟浪,如此行徑,讓我如何信得?」

趙歡心知自己急了,可是他這次進京本就是沖著小姑娘來的,來了半個月了,今日才見到她,怎麼能不心急?

所以,在郡王府他一直在密切觀察楚逸芊,看到她打量小藍花和周彥,趙歡就大咧咧的跟著打量;看到小藍花準備倒在楚逸陽身上楚逸芊急的滿臉通紅,他就隨手彈出個袖扣讓姚嘉寧倒向周彥。

今晚前來只是投石問路,好讓日後他登門拜訪能順理成章見到她,沒想到自己的心急還是嚇到了她。

趙歡心中嘆息,臉上還是掛著笑:「聽聞芊芊甜品燉的異常可口,不知我改日上門是否能品嘗一二?」

楚逸芊剛要開口,趙歡馬上又接著說:「不是今日,改日我與子揚兄討教學問的時候,順便給我嘗一盅。」

怕楚逸芊不答應,趕忙補充:「就當出手讓小藍花趴地下的謝禮了。」

楚逸芊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慢慢放鬆下來:「那改日少堡主上門再說吧。」

趙歡聽到小姑娘鬆口了,喜的和什麼似的,看到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態度狗腿的問道:「芊芊還有什麼要說的?」

楚逸芊今晚被他氣到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問,「我都答應給你燉甜品了,你怎麼還不走?」

趙歡笑了:「好,你再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走。」

「什麼事?」楚逸芊嗓音略有點啞,現在是真的有點困了,今天從早到晚折騰了整整一天,晚上又來了這麼個不請自來的祖宗,現在明白了趙歡來意,放鬆下來就更乏了。

趙歡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像一隻困極了的貓,不由得放軟了聲音:「是困極了嘛?早點睡吧。」這話說出口,趙歡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不由自主就紅了,怕小姑娘看到,馬上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楚逸芊一副欲走的樣子。

楚逸芊小聲嘟囔:「你不走我怎麼睡嘛」。這就有了一點撒嬌的意味了。

不大的少女閨房裡氣氛頓時有點曖昧,兩個人清清淺淺的呼吸放佛就交纏到了一起。

趙歡不敢再留,只留下一句「以後不許再叫我少堡主,叫我趙歡。」便飛身而出。

楚逸芊看趙歡走了,趕忙上去關了窗戶,想了下不放心,又從桌上拿了一個茶杯放在窗台上。這樣萬一他再來,杯子掉地下會發出聲音,就能驚動旁邊值夜的月牙。

楚逸芊不知道的是,月牙今晚睡的沉是因為不知道誰放了一點安神香。

趙歡走了,楚逸芊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她慢慢的回憶著今晚的事情,試圖琢磨趙歡的想法。

然後…她突然後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只穿了中衣!!

饒是兩世為人,還是讓楚逸芊羞紅了臉,悶在被子里恨恨的想,剛剛踩的那一腳還是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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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總成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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