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死我活

「哈哈，少廢話，接著講下去。」林凱恩盯了他一眼，端起酒小口品嘗。

「好的，你聽仔細了，下面更精彩。」奧卡講道：「這件事太大了，很快就驚動了當地的總督，他派出最精明的偵探，最勇敢能幹的治安官，一行人來到森林裡，接近目的地時，卻看到那個方向有火光照耀，傳來驚恐的慘叫聲。

「他們以為是肇事的鬼怪又出現了，偵探連忙躲起來，治安官握緊了手中鋼刀，卻見一個個身上著火的村民衝來，『撲通撲通』紛紛跳入旁邊一條小河裡。『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偵探連忙詢問，原來，那些受害者的親人想要把他們的屍體運回村裡，送到公墓安葬，誰知接觸屍體的剎那發生詭異一幕，屍體迅速燃燒起來，呼呼響著把周圍人的衣服都點燃了。

「這下把治安官都嚇壞了，認為是鬼神發怒，幾欲先走，卻被偵探喝止，『你想被總督砍頭嗎？如果是，請便。』細心的偵探發現了許多奇怪的赤腳腳印，可以斷定踩下腳印的腳只有兩個腳趾，循著這些腳印，偵探和治安官帶領士兵們繼續前行。」

奧卡喝完一杯酒，接著講道：「他們來到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前，裡面散發出惡臭，甚是可疑，於是進入其中，士兵們點起火把，頓時見到恐怖的景象，嚇得連連退去——幾百顆暗紅色、皺巴巴的心臟，每一顆都被插在一根約有兩米的木樁上，木樁分成三層圍繞著中央一個簡易火塘。

「偵探蹲下去，發現火塘中的灰燼顯示出一個骷髏頭的形象，這讓他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人心有非凡的力量，受傷的魔神會用它來治癒自己。』……」

「奧卡，你講了這麼多還是沒有死亡之心啊，不要跟我說，故事裡面有心、有死亡，就是死亡之心，那可太牽強了，毫無意義。」林凱恩也喝完了杯中酒，質疑道。

「別急，下面就是了——那個偵探試著去撥開灰燼，卻也嚇得跳起來，那些灰燼像是活了起來，附著在他手上，不但擦不掉，還滲入了皮膚，順著他的血液走遍了全身，最後，這個偵探頭痛起來，痛得滿地打滾，當他從地上爬起來，嘩啦撕開了上衣，治安官和眾士兵就發現，在他左胸對應心臟的部位出現了一個黑色骷髏頭圖案……這就是歷史上第一個有關死亡之心的記載。」

奧卡露出一絲驚懼，繼續說：「就在眾人吃驚發獃的時候，偵探的眼睛中透出火光，嚎叫著衝來，掏出了一個年輕士兵的心臟，放到嘴裡大嚼起來……當偵探吃下第十一顆心臟后，砰一聲他的胃袋爆了，卻還踉蹌著向最後一個士兵走去……後來，這位倖存的士兵成為了一名作家，詳細記載下了這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林凱恩表情凝重起來，「如果我猜的不錯，之後又發生了許多類似事件吧？」

「沒錯。」奧卡降低聲音，「據可靠消息，最近幾百年死亡之心屢屢被發現在許多政要身上，例如北美洲聯邦總統芭芭拉、布希，歐洲聯盟總理默克爾等等，顯然，那股邪惡力量想要控制人類社會，從而長久的為他的利益服務。」

他轉念一想，又道：「在銀霧森林，你遭鍾家兄弟暗算，大概他們認為沒必要，所以沒有發動死亡之心的能力，卻想不到臨死也再無機會發動……凱恩，我知道一定是你的能力導致他們兄弟自相殘殺的，但是一直沒問，現在我可是忍不住好奇了，哈哈。」

林凱恩看向他，也笑了，「你要是有誠意，就先說說你的能力，為何一遇刺激就戰鬥力大增，為何傷口能頃刻止血，且能在兩三天內癒合。然後如果你能發誓保密，我也會坦白，畢竟以後還要合作不是？背靠背的戰友應該相互了解。」

奧卡爽朗一笑，「好好好，告訴你我的能力，我是一名『體力異能者』，一年前，我在『北非和阿拉伯聯合王國』的沙漠地區，作為雇傭兵與當地的分裂武裝作戰，經常生吃野生動物，這對我再正常不過，從小我就喜歡生吃食物。但是吃著吃著就出事了，腦海中出現一個什麼『靈眼屬性面板』——」

林凱恩瞪大眼睛，叫道：「什麼，你也有靈眼屬性面板？那有沒有靈眼？是不是也凝聚出了『因果鏈』？……」

「別急，聽我慢慢說。」奧卡示意他安靜，「我知道的只有腦海中出現的那些信息，所謂靈眼，大概是指能看到人和動物身上暗淡的影子吧？而因果鏈是什麼，我腦海中可沒有相關信息。」

「看我的眼睛，你有沒有類似的？」林凱恩意識調動，腦海中的藍色因果鏈頓時放出光芒，同時在他眼睛中也出現藍色圓環，轉動了片刻便越來越小，消失在瞳孔深處。

奧卡頓時笑了，一眨眼睛，接著他的雙眼中也出現流光圓環，但不同於林凱恩的藍色，而是紅色的。

「嗯，果然如我猜想，不同的屬性分支天賦，腦海中用於轉化墨色靈氣的意識閃電都不一樣。」因果鏈是意識閃電的升級版。他隨即問道：「奧卡，具備因果鏈之前，你的腦海中是不是有紅色閃電？」

奧卡搖搖頭，「之前我的腦海中沒有異樣，除了自己想象的畫面和記憶就沒有別的了。」他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凱恩，你是不是不一樣，所謂的因果鏈出現之前，你就在腦海中發現了什麼？」

林凱恩點點頭，問了一下他的年齡，然後說：「你看，你今年32歲，去年才有了因果鏈，而我22歲，今年就凝聚出了因果鏈，比你整整早了9年，其中怎麼會沒有緣故呢。」

看看時間不早了，酒吧都快打烊了，他站起來笑道：「今天不早了，下次見面再聊，而且我還會帶給你一個驚喜，哈哈。」

奧卡急了，「不行不行，現在就告訴我，趕緊的！」起身追了上去。

……

「嘎吱～」林凱恩不得不停下皮卡車，公路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慢慢走來，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看清楚了來人的面目，心中疑惑道：「陳沖？他怎麼會突然一個人出現在這裡，此處偏僻，除了偶爾經過的車輛，再無其他。」

「林凱恩，今夜景色迷人，何不下車聊聊人生？」陳沖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一口，沖著這邊招手叫道。

林凱恩下車，戒備著走去，到了約莫十米距離時，立刻發動了一級能力『操縱感知』，在腦海中出現了陳沖的影像。不同於野獸或怪獸，人的影像要大的多了，陳沖的影像至少有三歲小孩那麼大。

「陳警官，這麼晚了還有閑情出來溜達，難得啊——」

見林凱恩下車走來，陳沖頓時笑了，「哈哈哈，小子你死期到了，這麼容易上鉤，你特么是蠢死的，不冤枉！」他猛然掏出手槍指向站在公路中間的林凱恩，囂張道：「這麼近的距離，以我的槍法和身手，十個你都得死，除非你是怪獸，不過很可惜你也只是人身，只是凡人一個，一個仗著寶劍之利斬殺過幾頭怪獸的凡人。」

林凱恩停止在路中間，面沉如水，連忙道：「陳警官，不要衝動，如果我有得罪的地方賠罪就是了，其實你我都是凡人一個，好好活下去不好嗎，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呢？」

「砰砰砰……」一串子彈飛出槍膛，瞬間射入林凱恩的胸膛，血霧瀰漫。

陳沖獰笑起來，大聲叫道：「哼，你特么錯了，死的是你，活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柄短劍劃過他的咽喉，切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氣管都斷裂了，鮮血噴濺，這讓他再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