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不同之處
冰麗一向正經,難得看見此等羞澀的模樣,薛子辰繼續戲言道:「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王妃,對自己的王妃哪需要正經。」名義上他倆還真算夫妻。
「要是葉將軍看見了饒不了你。」冰麗對這樣的王爺無可奈何,只好搬出葉將軍來鎮住王爺,葉將軍要看見他倆現在這樣,非誤會不可。
「她那人遲鈍,不會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現在睡的不知道什麼樣呢,天塌下來恐怕也不知。
之後薛子辰強留冰麗住下。
事情就是這樣,然後再回到現在。
薛子辰將暗皇和密信的事隱下不說,其餘的都作了一番詳細的解釋,聽得葉蓉兒的嘴張開就忘了合上。
葉蓉兒回過神的第一句就是:「的確誘人。」然後噗嗤一笑。
這一句,使得冰麗想要抹脖子,王爺臉色似鍋底。葉蓉兒見氣氛尷尬,忙轉話題:「如果這王妃是假的,那真的王妃又在哪裡?」
此時的薛子辰覺得當初他放那鵬樂國的公主離開這個決定並不壞。眼看天色漸明,料是城門已開,他帶葉蓉兒乘白玉一同出城。
越過兩座山頭,再轉過一片密林,在一處小溪旁,建有一排木屋,按照冰綺給他的地圖,應該就是此地。
一路上葉蓉兒無話,只是在等他給她那一個答覆。
屋外並沒有什麼奇花異草,只是簡單的種植了一些常見的菜和野花,到是別具一格。忽的屋中走出一名村婦,雖是素衣,但也美麗動人,抬眼看見院外馬上的二人時,手裡的籮筐滑落於地。
而後屋裡又走出一位男子,身材健碩,五官端正,看樣子應是習武之人,一身布衣也遮掩不住他的陽剛之氣,那女子忙躲在男子身後。
「我來此並無惡意,只是想對心愛的人承諾,她是我的唯一,不知公主能否替在下解釋一番。」薛子辰話語誠懇。
心愛的人?那馬背上另一個也是男人耶,薛子辰知那二人誤會了,遂告訴二人她是女子,那兩人果然吃了一驚。
那鵬樂國的公主拉了葉蓉兒去一旁說話,只餘下兩個男人留在院子里。
「有何感想?」薛子辰在馬上問一句,一個是鵬樂國的公主,一個是送公主出嫁的鵬樂國將軍,放棄一切,在這山間隱姓埋名,他們可曾悔過。
「有她相伴,此生無憾。」那一句,他說的甜蜜。
薛子辰聞言會心一笑,似在分享他的喜悅。這個人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
薛子辰和葉蓉兒離開時,那兩人送了他們四個字:『決不放手』。
回程的路上,葉蓉兒一路笑的燦爛,對薛子辰給她的答覆,她很滿意呢。原來他一直說往西北走,從一開始就是要帶她來這裡,證明他對她真的一心一意。
「你笑什麼?」有那麼開心嗎?
「我在笑,既然那兩人在成親的前幾天就被你放走了,那和你拜堂的人是誰?不會真是冰麗吧?哈哈哈哈……」葉蓉兒笑的很沒良心。
薛子辰懶得和她說,心裡慪氣。
由於懷孕三個多月,葉蓉兒的肚腹已開始微微隆起,所以梅三青特地為她做了一套不用束腰的長衫,只是在胸前有一根絲帶將領口系住,這長衫穿在身上使她不僅俊灑風流,更多了一絲柔美,直看的司寇奇略愣神。
美人他司寇奇略見得多,可是能讓他舉目流連的眼前人是第二個,而那第一個人至今都是一個夢。
「那這些是什麼人?」從司寇奇略的語氣,這些人是在保護她,可是她並不認識他們。
司寇奇略哼笑一聲道:「那寶親王爺就什麼都沒告訴你?你這戰神可當的真失敗。」那個人未免也將他保護的過度,別看區區一個府邸,卻到處都埋伏著暗麴谷,想要靠近這個戰神可真不容易。
以葉蓉兒的機警卻為何沒發現這些暗麴谷?只因她成天和薛子辰膩在一起,有王爺在她身邊,那些暗麴谷會主動離的老遠,她獨自一人的時候極少,所以未發現府邸中的端倪。
「你是誰?有何目的?」葉蓉兒沉聲質問,殺氣驟出,這麟陽城中不可能有人會知道她和薛子辰的身份。
司寇奇略本來只是想找他聊聊,沒料到他會對事關薛子辰的話題如此敏感,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殺氣外放,此乃習武之人的大忌。正好他也想一試這個戰神的身手,於是分掌,欲和他徒手比個高低。
葉蓉兒見對方亮了招式,提起長拳直襲上那人的心窩,司寇奇略立即舉臂隔擋,二人各顯奇招,勢要比個高下。
剛開始十來招葉蓉兒還出的是殺招,可漸漸的發現對方只是在試探,遂收了殺戮之氣,僅僅同對方較量起拳腳,倒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
葉蓉兒一招沉魚落雁,震的林間蓉葉翻飛,紛紛襲向司寇奇略,司寇奇略回身踏蓉桿借力使力,出一招高山流水,將蓉葉掃落於地。
兩人一來一往倒是愜意非常。
斗的正酣暢淋漓之時,葉蓉兒卻突然停了動作,右手捂著小腹,一連退了好幾步,直靠到身後翠蓉方才一手撐蓉,埋首喘氣。
「喂,你沒事吧?」司寇奇略忽見他的異常,收了招趕上一步關心道。當他的手掌扣上她的肩膀時,竟感覺到她在顫抖。
「還……還好。」葉蓉兒忍痛回道,該死,她一激動就忘了自己還懷著身孕。
見他額間冒出冷汗,料想是難受的利害,司寇奇略竟將他緊緊摟進懷中,並沒有任何邪念,只是想給他一點力量。
「你到底怎麼了?」司寇奇略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見到他難受,他的心也跟著收緊。
「緩緩就好。」葉蓉兒虛弱一句,靠在他身上休息。
良久,直到一彎冰輪掛上蓉梢,懷裡的人也沒半點動靜,司寇奇略輕喚一句,還是沒動靜,見他呼吸平穩,偶爾還會囈語,司寇奇略失笑,懷裡的人竟然睡著了。
他該拿他怎麼辦,這個人難道就不怕他對他不利嗎?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能睡著,他是沒大腦還是太單純。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為什麼?」
司寇奇略一手指向陽炎的軍旗,再指向湖海的軍旗,然後問葉蓉兒:「看出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