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選擇
大商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幾個大城市你才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商的世界也很大,有妖魔鬼怪,有神仙異獸,楊碩來到大商已經快有六年了,現在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修士,實在有些丟臉,楊碩站在院子里看著枯萎的花草,心裡也有點孤獨,不知何時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楊碩站在院子里久久凝視天空,只覺得自己似乎是那隻仰望星空的井底之蛙,聽過烏龜對天空的理解之後感到一絲迷茫。良久,楊碩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的心還是亂了,自從龍宮回到朝歌,楊碩就多了一副擔子,知道自己其實還沒有具備一個強者的心態——不屈不撓。
楊碩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就是這裡讓三太子打了一拳,楊碩似乎感到這裡還有些疼痛。
楊碩自嘲的笑了笑,收拾心情,仔細的整了整衣物,翻出自己最珍貴的仙書,仔細摸了摸這部蛟龍皮所制的仙書,就放在懷裡,走出大門,直接前往比干府上,楊碩此行就是為了尋找這位號稱一代忠臣,尋求他的幫助,要不然楊碩還不知如何接近紂王,但如何接近,還需要好好思量。
比干乃是紂王的叔叔,也是大商重臣之一,為人正直,才能不凡,曾被女媧賜予七巧玲瓏心,因為看不慣紂王一系列的昏暈作為,現在稱病在家。
楊碩打聽到比干住在朝歌城外的一個小莊園里,眼不見為凈,省的被紂王氣到,楊碩施施然來到小莊園外,說是小莊園,其實也不過是幾畝荒地,在邊上建有一個小院子,用籬笆圍了一圈,遠遠地楊碩就聽到一陣琴音傳來,似乎還有鶴鳴,楊碩好歹也跟隨孔子學過琴藝,所以聽的出來此琴聲看似高昂,其實暗含一種悲憤之意。
楊碩聽到這,就知道比干不甘心就此稱病,可是有對紂王毫無辦法。楊碩就此針對比干,自然能達到目的,比干越是悲憤,楊碩機會越大。
不一會兒,琴聲停了,楊碩快走幾步,來到籬笆外,高聲叫道:「可是比干大人?東山前來拜訪。」
比干彈完琴正和自己的妻子在院子里說話,聽見叫聲,看到籬笆外的楊碩,應了一聲:「比干在此,不知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楊碩走進小院,直奔主題:「比干大人的琴音似乎暗含悲憤,是在擔憂朝政嗎?那為何不上朝扶持大王呢」
比干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不想多說:「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還請自去,比干要歇息了」
楊碩連忙拱手「比干大人,在下只是大商一介小卒,聽到琴聲,知到大人對國事擔憂,所以在下有良策獻上。」
楊碩這樣直接和比干說話,比干自然不想理他,所以不想和楊碩多說。
比干背過身去,對楊碩的要事絲毫不感興趣,冷淡說道:「比干已經不是大商朝臣,也不再理政,不管你是誰,去找其他人吧!」
楊碩明白比干對自己心存疑慮,繼續對比干說道:「在下雖然只是一介布衣,但也有為國之心,如今大王好大喜功,南征北討,耗盡了大商國力,再加上大王不時挑選秀女,建造宮殿,相必大人也清楚,再如此下去,夏傑解釋前車之鑒啊!在下有良策獻上,請大人聽我一言。」
比干背過身,楊碩看不清臉色,不知比干是什麼想法。
楊碩接著說道:「比干大人乃大商忠臣,如果您再不理政,恐怕大王越陷越深,到時候,不禁大商衰敗,比干你也是國之罪人。」
比干聽到楊碩的話,捏了捏拳頭,但還是不回頭「如今比干閑雲野鶴,不理朝政久已,先生不必多說,請回吧!」
楊碩知道只差臨門一腳,「比干大人,東山有良策獻於大人,請大人一聽」
比干這時候反倒乾脆了起來「不必了,你走吧,我是不會再回朝歌的。」
比干這麼說,楊碩反倒沒了辦法,這時候一旁的比干夫人看到比干來了脾氣,輕輕扶著比干,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楊碩這時也不對比干說話,反倒對比干夫人說話「比夫人,你是比干大人枕邊人,相必也是才學之人,如今朝廷動蕩,有人身居高位,卻只做泥塑木偶,只顧自己彈琴弄鶴,恐怕這樣的人會遺臭萬年吧。」
比干夫人聽了這話,只為自己丈夫辯解:「我丈夫憂國憂民,可惜被大王驅趕在家,如今也無可奈何,先生何必如此羞辱。」
比干聽了自己夫人的話,倍感欣慰,握著夫人的手,對視一眼,直覺此生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楊碩被撒了狗糧,卻不得不強忍噁心,繼續說道:「難道一個人因為害怕被噎到,就不吃飯了嗎?難道一個忠臣因為不被大王理解,就不理朝政了嗎?」
比干被楊碩打斷,看到楊碩如此不屈不撓,也倍感頭痛,只好說道「好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就聽你一言,如果你能說服我的話,我自會出山,如果不行,就恕不遠送了。」
楊碩也不辯解,嘿嘿一笑:「比干大人就在院子里講嗎?」
比干只好帶著楊碩回到家裡,上了一杯水,就盯著楊碩開口。
楊碩坐在一邊,喝了口水,咂咂嘴開口道:「比干大人,知道為什麼大王少時頗有賢能,如今卻變成如此...呃....平庸?」
楊碩不敢罵紂王,萬一被別人聽到就遭了。
比干聽到這句話,面色平淡:「比干不知」
楊碩知道這奢侈論一出自會引起注意「說起這個,就要從頭講講,其實這不僅僅是大王一人的責任,也有各位大人的責任,其實說起來大王一直都很賢明(如果不好色),不至於使局面敗壞至此,要不然先帝也不會立幼不立長,不選微子啟,反倒選了大王,大王執政以來,南征北戰,擴大疆土,從此看來,也是有功於社稷的。」
比干聽到楊碩的話,不由得氣上心來反問道:「哦,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了,為臣者,當想君王所不能想,你只看到大商戰勝,卻看不到,大王勞民傷財,這幾年耗費的錢糧,是先帝二十年的積蓄,而且這幾年年年災禍,如此下去,社稷不保。。。」
楊碩沒聽完比乾的話,就知道比干想說什麼了,立馬說道:「比干大人,聽我繼續說完,再反駁不遲?」
比干氣哼哼的說「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高見」
楊碩也不拖沓,立即說道:「大王本是心高之人,本來想要做一代明君,可惜剛剛上位,朝中威望不足,大王也年輕氣盛,做一件事情難免考慮不足,急功近利,眾位大人為官多年自然看的夠深,就激烈反駁,可你們看的透朝政,卻看不透人心,大王剛上位,被眾位大人交了冷水,時間一長,自然認為各位大人和他作對,這樣雙方誤會越深,自然會想要排除各位大人在朝堂之上」
比干聽了楊碩的話,摸著鬍子仔細思量,倒是沒有說話。
楊碩知道比干是聽進去了,繼續說道:「大王若是無能,大王自然需要藉助各位穩定社稷,可惜大王太有能力了,再加上這幾年連戰連捷,大王自然認為是自己的本事,對各位大人所說的話自然嗤之以鼻,比干大人仔細想想,我說的可對。」
比干這時候已經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等人也有問題,聽到楊碩的話,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這種言論還是第一次聽說,就開口道「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如今確實是百姓貧困,國庫空虛,大王又聽不得忠言逆耳,如何是好?」
楊碩這時候笑了笑:「大人是陷入知見瘴了,大人可知鄧九公,此人雖然為人不恥,可確實讀懂了大王之心。」
比干這時不屑的笑了笑「這個小人」
楊碩立馬正色:「比干大人,可不能小看這位鄧九公大人,你看他這幾年是不是官越做越大,這就是小人的威力,我曾聽聞做貪官奸,做好官要更奸,這樣才能對付得了奸人,大人若是想要勸解大王,還是要學學鄧九公的手段,這樣才能做得了事。」
比干不置可否,楊碩也不多說,繼續推銷自己的思想:「比干大人,接下來,就要說道國庫空虛了,如今百姓困苦,是真的沒有錢嗎?大王一人真的可以消耗掉國庫所需嗎?我看不是這樣,這是因為大王一人所需,到了底下可能被那些小人貪去更多,而我所說的就是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
比干這時候聽了楊碩的話,不由入了迷,見楊碩停下了,不由的催促「先生快說,如何解決?」
楊碩砸了咂嘴,示意來杯水,其實這時候已經有茶了,只是很少有人喝的起,比干見狀立馬叫夫人弄杯茶來,給楊碩細細介紹。
楊碩見比干態度大變,也不好意思拿腔調,繼續說道:「如今國庫空虛,百姓貧困,但那些上下齊手的小人確有錢財,若是可以帶動大王一起發展商業,自然可以賺取回來,而且我有《科學》一書,乃是我十年所書,能夠利用科學的方法增加糧食產量,提高財富增長,也有治理國家的種種手段........」
楊碩不斷地給比干推銷自己的書籍,思想,一直和比干聊到深夜,比干連自己的妻子也不管了,楊碩不好意思繼續留著,答應第二天再來。
就這樣,楊碩和比干說了三天,比干對楊碩也越來越佩服,對扶持朝政也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