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課堂劇[1]

學生將課桌移挪到兩邊，空出教室中間，作為表演場地，班長甚至去音樂課室，把音響也借來了。準備好一切后，全場安靜下來，表演便正式開始。

「上帝」很快登場，臉上抹了白色的粉筆，手中倒舉著掃帚，像個魔法師，掃帚上掛著一個紅蘋果。他最先開口，很鄭重的表情：「唔，春天到了，萬物生長，小樹苗兒綠了，柳條兒發芽，嗯……言歸正傳，在我們學校里，都是十六七八歲的學生，他們男生有男子氣概，女生有女人味，當然，女生也可能像男生一樣豪爽，男生也可能像女生一樣娘們兒，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是不同的『載體』，就像是磁鐵的正極和負極，通常是……」

「同性相吸，異性相斥……呵呵……」一些學生附和，嫌他語速太慢，有點?嗦。

「男生呢，咳，他們可能喜歡上女生，反之亦然，為什麼呢？咳，咳，是因為磁鐵的正負極吸引或排斥的原理。」「上帝」又繼續說，「這種喜歡的感覺，就像諸位吃菜，吃到了最喜歡的那一盤，然後一直回味，下次還想吃……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切，我們還以為會說『回味無窮』呢！」其他同學忍不住插話。

「Music！同學們放一下音樂伴奏……」班長在旁邊指揮。但其他同學不同意，「不要了，別把教導主任招惹過來，聽到了，又要發飆呢！」

「上帝」又接著說：「可是，那些還沒有成年的學生，是沒有資格戀愛的，因為，這是學校的規定，不準愛來愛去，這會敗壞學校的風氣，搞不好，有人因為失戀自殺……」

「……還有人墮胎呢。」同學補充道。

「是的，平時我不愛說話，可是我想問大家，誰對於漂亮女生不會動心呢……很少吧，女生反過來也是如此。我很明白那種為了朝思暮想的人，喜悅、痛苦或煩惱的感覺，所以，我視談戀愛為嘗吃禁果，啊，如果你們深陷其中，就會知道，戀愛會讓人的心情變得緊張激動，整天活在幻想里。」「上帝」坐在教室中央，舉著掃帚，一本正經地說。

「你談過戀愛嗎？」學生反駁地問。

「其他同學盡量沉默，不要隨意打斷。」我立刻做了個安靜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