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投票就投票,聽天由命
赫連老夫人:「說話算話,你要是真的帶回個孫媳婦,我就張羅著正月里就給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奶奶,她可還正在上學呢!」
赫連老夫人:「上學怎麼了,誰規定上學就不能結婚了!」
沐雪笑道:「伯母,璟兒大婚,我家張橙去給他接新娘子去!」
赫連老夫人:「好,就這麼訂了,到時候,叫張橙和康娜兩個丫頭去接新娘子!」
溫暖看著赫連璟,思索了片刻,將那塊龍鳳玉牌從脖子上拿了下來,交到了沐雪的手中。
說實話,這玉牌溫暖從小就帶在身上,除了高中時候,腦子被驢踢了,愛上王爍那個渣男,送給他戴了一段時間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就沒有離身過。
如今將這玉牌拿下來,感覺脖子那兒空空的,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一想到要將玉牌還給赫連家,溫暖心中還是有些捨不得。
沐雪拿著玉牌雙手摩挲著,看了好一會兒,片刻后,她的眼角泛了淚。
如果她的文兒還活著,興許就真的做了赫連家的兒媳婦也說不定。
她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拿著玉牌走到了赫連老夫人面前,笑著道:「伯母,這玉牌是當年伯父給文兒的聘禮,現在物歸原主,請您將它收好,將來璟兒娶親,也好,將它當作禮物送給新娘子!」
赫連老夫人看了看那玉牌,並沒有接過來。
「沐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暖暖現在也是我的孫女,這塊玉牌就當做是我老人家送給暖暖的結婚禮吧,畢竟,暖暖認親時,我也沒有送給她什麼像樣的禮物。」
沐雪:「伯母,這,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
「沐雪,兩塊龍鳳玉牌,璟兒一塊,暖暖一塊,我不偏不倚,公平公正,你趕緊的,拿回去,再給暖暖帶上。」
雲蝶:「沐雪,暖暖現在也是赫連家的一份子,她不僅是你的女兒,現在也是我的女兒,你就別見外了!」
沐雪頓了頓,道:「這,好吧,謝謝伯母和嫂子。」
當那塊玉牌重新又戴回了溫暖的脖子上,溫暖竟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一會兒,赫連璟說道:「鍾離叔叔出院后,當天就回了公司,但是,因為鍾離重掌管公司的時候,裁了好多的老人,又提拔了一些他的心腹,現在公司里的賬務,人事一團糟,再加上鍾離重入獄之後,他經手的生意多數都半途而廢,現在公司狀況不樂觀。另外,鍾離家族內部的一些人受到鍾離重的蠱惑,對鍾離叔叔有不小的意見,因為鍾離叔叔膝下無子,他們中的一小部分人堅持讓鍾離叔叔讓出鍾離家族族長之位,交由鍾離奎執掌。
溫暖悻悻道:「鍾離奎?那個紈絝大少爺,除了會花錢,他還會幹什麼!」
赫連璟:「據說那一小部分人支持鍾離奎的原因是因為鍾離奎給他們許諾,他坐上鍾離家族族長之位后,會給那些人很大的好處,說白了,也是利益驅使!」
沐雪有些憂心的道:「二十七年前,深哥接手鍾離家族族長之位的時候,鍾離家族的企業內憂外患,差一點就宣告破產,深哥為了改變那種狀況,勞心費力,借了很多的錢,才好不容易扭轉了那種局面,可以說,鍾離家族今天在昆城,甚至在全國能有一席之位,和深哥的艱苦努力是分不開的,深哥是不會輕易放棄鍾離家族族長之位的,如果說那鍾離奎是個可造之材那另當別論,可那鍾離奎我早就聽暖暖提起過,是個廢材,他要是坐上了鍾離家族的族長之位,鍾離家族的那些企業都會敗在他的手上。」
赫連行松:「沐雪,我赫連家是堅決支持鍾離深的,但是我也只能是在資金方面能幫上點忙,具體的,鍾離家族內部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但是,你和暖暖應該可以。」
「赫連大哥放心,我和暖暖會盡最大努力的!」
沐雪的表情異常的鄭重。
當天晚上,沐雪,溫暖,張橙在赫連家吃了晚飯,並且在赫連家住了一晚上,等到清晨八點多鐘的時候,赫連璟開車直接將二人送到了鍾離家族公司總部。
赫連行松早就得到消息,今天是赫連家族內部開家族會議的日子。
開會地點就在赫連家族公司總部的十九樓會議室里。
對於沐雪精神恢復正常以及溫暖是鍾離深的親生女兒一事,赫連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對外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來。
鍾離家族公司總部大樓,十九樓。
偌大的會議室里,幾乎是座無虛席,上至白髮蒼蒼的老人,下至僅有十一二歲的孩童,但凡是在鍾離家族公司股份里有點股權的人都參加了這次會議。
長長的橢圓形的紅木會議桌旁的位子座無虛席,實在坐不下的,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鍾離深坐在會議桌旁的主位上,他的身旁坐著他的兩個助理,一個三十五六歲,名字叫李冬,另一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名字叫琳達。
會議桌的另一頭的位子上坐著的是鍾離奎,他的左右兩邊,一個是他的母親烏蘭,另一個是鍾離重的心腹特助,五十多歲的孟達。
會議開始了沒多久,就進入了僵持階段。
擁護鍾離深的人佔少數,那些持相反意見的人反對鍾離深繼續做鍾離家族族長之位的最大的原因就是鍾離深的妻子沐雪患有精神病,而鍾離深沒有個一子半女的。
照那些鍾離家族內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小家都經營不好,如何經營鍾離家族這多龐雜的公司。
大多數人的意見就是鍾離奎繼任鍾離家族的族長。
李冬:「各位又不是不知道,鍾離奎這些年投資不少,可是他一樣也沒有成功過,如果他繼任鍾離家族的族長之位,我相信,用不了幾年,鍾離家族就會走向沒落。」
孟達站起來指著李冬的鼻子罵道:「姓李的,我可忍你好久了,你不是鍾離家族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發言。」
「孟特助,我是鍾離深族長的助理,並且我手裡擁有鍾離家族公司百分之零點五的股權,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我是有資格發言的,我堅決支持鍾離深先生繼續擔任鍾離深家族族長之位。」
李冬氣憤的回道。
「鍾離奎先生投資失敗,那是因為他還年輕,在座的老人,誰沒有年輕過,失敗乃成功之母,我看好鍾離奎先生,我相信他會將我們鍾離家族的公司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李冬聽了孟達的話,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孟達,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公司做鍾離奎的實驗品嗎?你以為現在生意很好做對不對?當年,鍾離深先生接手公司的時候,公司里內憂外患,欠了多少外債你難道不知道嗎!是鍾離深先生突破重重困難帶領公司走出了困境,這些年公司的發展日新月異,相信稍微長點眼的人都能看得見,難道大家是想著鍾離奎先生接管公司,失敗之後,再重頭開始嗎?」
霎時間,會議室里議論紛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睡一步,吵吵嚷嚷的。
「李助理說的有道理,現在的生意多難做啊,前幾天報紙上又登了幾家公司破產的消息,我們的公司現在發展勢頭還算平穩,鍾離奎太年輕了,公司交到他手裡,我哪能放得下心!」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鍾離奎就是因為年輕,才更應該讓他來掌管公司,你以為公司發展平穩是好事嗎,這年頭,不前進就是後退,公司交給鍾離奎這樣敢於拼搏的年輕人,才更有發展前景。」
「那要是失敗了,怎麼辦,你賠我錢啊!」
「做生意有輸有贏,你要是輸不起,趕緊的把你那股份轉手賣給我,別在這裡啰里啰嗦的。」
「鍾離深將近五十了,連個一子半女也沒有,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以為他會對公司盡心儘力?別做夢了你!鍾離奎才是鍾離家族的希望,並且他是鍾離深的親侄子,差不到哪裡去。」
「可鍾離奎的父親進了監獄,鍾離奎這人玩心太重,我還是不希望公司交到他手上。」
「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你不要相提並論,我們老了,要把機會留給年輕人,鍾離深若是同意的話,他可以在一旁協助鍾離奎。」
「肅靜,肅靜,要發言大家一個一個說,這裡弄得好像是菜市場似的。」
琳達拍了拍桌子大聲說道。
漸漸地,嘈雜聲小了些,到最後,有一位花白鬍子的老人一手擼著鬍鬚發了話。
「大家各有各的道理,但今天總歸是要得出一個結果來,這樣吧,大家匿名投票,每人只能投一張票,投票結束后,我們就在這裡公開數票,誰的票數最多,誰就坐鐘離家族的族長,另外,除了鍾離深和鍾離奎之外,心中有其他合適人選的,也可以投票,大家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好,反正大家吵老吵去的也不是個辦法,以票數定輸贏,最公平,我贊同三叔公的提議。」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率先舉手贊成。
鍾離奎對這次會議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投之以好,該拉攏的他都拉攏了,就算是投票選舉,他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他轉頭對他的母親烏蘭點了點頭。
烏蘭心領神會,站起身道:「既然是三叔公提議的,我們哪裡有反駁的意見,好,投票就投票,聽天由命!」
接下來就是一聲接一聲的附和。
「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鍾離深的助理琳達低聲和鍾離深交流了幾句,隨即代表鍾離深發言:「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們也從善如流。」
鍾離奎和鍾離深兩位選舉的熱門人物都發話了,投票一事就最後決定了。
不久后,投票開始,每人用一張白紙寫上中意的選舉人的名字,然後,放進會議桌上的一個紅色紙箱里。
投票結束后,三叔公鍾離琅親自唱票,為了公平,公正,公開起見,三叔公每唱一張票都會給大家展示一下,然後由另外的人當眾銷毀,以免作弊。
孟達和李冬負責統計票數。
不久后,統計結果出來了,鍾離奎和烏蘭是一臉的笑意。
總票數三十九張票,鍾離奎十八票,鍾離深十七票,另外還有五票是投給其他人的。
這結果和鍾離奎預料的差不多。
孟達:「投票結果已出,鍾離深先生這下可以把鍾離家族族長的位子給讓出來了吧。」
鍾離深坐在那裡,神情是出奇的平靜。
他儘力而為,但是結果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這個位子,他已經坐了將近三十年,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他心裡有些不舍,有些遺憾,但到底是想開了。
沐雪如今還需要人照顧,他終於可以放下這重擔,去江城接回沐雪,輕鬆的過日子了。
會議室里有人興高采烈,也有擁護鍾離深的人滿臉的失望。
他們就算是不服鍾離奎又如何?
願賭服輸!
想必要不了幾天,他們就會被鍾離奎剔出公司高層,回家等著養老了!
琳達和李冬也是滿臉的遺憾和失望。
鍾離奎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公司交給他,遲早完蛋,也不知那些支持鍾離奎的人收了鍾離奎什麼好處!
「伯父,現在投票結果出來了,侄子我也不想這樣的,您是公司的功臣,要是您願意的話,我在公司里給您留一個席位,您就當幫我的忙如何?」
鍾離深哪裡不明白這鐘離奎是在說面子話,他巴不得自己早點離開公司。
鍾離深:「你真是這麼想的?」
鍾離奎瞬時間笑的有些尷尬!
他剛剛只不過是在說面子話,他的這個伯父不會是當真了吧!
留著他在公司,自己難免會束縛了手腳,他可不喜歡有人整天的在他耳旁嘮叨。
這麼多年,他這伯父沒少教育他,他早就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