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我家暖暖出嫁是大事
李冬:「琳達,和這種人多費什麼唇舌,對了,不是說有個玉器加工廠卻個倉管員嗎,我看他去最合適!」
孟達漲紅了臉,指著李冬道:「你,小人得志,我看,誰敢!」
鍾離奎頹喪的轉臉看了孟達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鍾離深:「琳達,去打一份通知出來,明天下午三點鐘公司的所有高層人員來這間辦公室開會,不得缺席,我看,這公司里的跳蚤真是太多了,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了。」
「是,老闆!」
琳達笑著應了聲,轉身出了會議室。
鍾離奎臉色陰沉,他看著溫暖,恨不得能撲上去一把掐死她。
這個溫暖,不對,這個鐘離暖,就是他的剋星,遇見她從來就沒有過好事。
烏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打擊的幾乎暈倒,看著鍾離深一家三口,她想到了正在監獄里關著的鐘離重,現在這階段,警方禁止任何人探視鍾離重。
這個該死的鐘離重關鍵時刻指望不上,若是他在此,他手中的那一票投給鍾離奎,他們或許還能掰回一局,如今,可是什麼都全完了。
陸續的,會議室里的人員逐漸散去,鍾離奎和烏蘭也喪氣的離開了,會議室內只剩下了鍾離深,沐雪和溫暖三人。
「沐雪,暖暖,走,我們回家!」
溫暖:「爸,公司里這麼多事,要不,您忙,我和我媽先回去!」
鍾離深:「暖暖,爸爸不在你身邊二十年,如今你回來了,爸爸高興,爸爸,想多陪陪你!」
沐雪:「暖暖,聽你爸的,走,咱們回家!」
幾分鐘后,鍾離深,沐雪,溫暖出了鍾離家族公司總部大樓。
赫連璟仍舊等在樓下沒有離開,見到鍾離深三人表情輕鬆的出了大門,他終於放下了心來。
「鍾離叔叔,沐雪嬸嬸,暖暖,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鍾離深笑著點了點頭。
昆城風和日暖,不同於江城的冷風蕭瑟。
鍾離深開車帶著溫暖和沐雪回到了鍾離深和沐雪的家,一座歐式的花園別墅。
車子緩緩進到別墅大門,溫暖抬眼就看見院中種植了好多的玉蘭花樹。
花樹上開滿了潔白的,粉色的花朵,朵朵美麗的花瓣在空中搖曳,淡淡的清香瀰漫在空氣中。
溫暖的眼中滿是驚喜,她最喜歡的花就是玉蘭花了!
鍾離深停了車,看著後視鏡里溫暖的表情,笑著道:「暖暖,這玉蘭花是你媽最喜歡的花,怎麼樣,漂亮嗎!」
溫暖點了點頭。
不久后,三人下了車,走進了客廳。
鍾離深進到客廳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別墅內所有的傭人,將溫暖是他親生女兒的事情告訴大家。
之後,他又告訴了他們沐雪的病已經痊癒的事情。
別墅內所有的傭人聽到這兩個消息都感到十分的高興。
鍾離深最後宣布:「為了慶祝暖暖回家,沐雪病情痊癒,所有傭人的工資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百分之二十,並且放假三天。」
客廳內瞬間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中午的時候,別墅內的傭人回家的回家,走親戚的走親戚,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
偌大的別墅顯得異常的安靜。
鍾離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飯菜,最後,又拿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紅酒出來。
他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意,看著溫暖的是目光滿滿的慈愛!
這才是父親對待自己的子女該有的目光,而溫暖從來就沒有在溫建的臉上看到過,哪怕是一絲一毫!
吃飯的時候,鍾離深和沐雪面對面坐著,而溫暖就坐在他們中間的位置上。
鍾離深夾了一隻蒜香黑椒烤蝦,仔細剝好,將蝦仁放在溫暖面前的碟子上。
「暖暖,嘗嘗爸的手藝怎麼樣。」
溫暖看著鍾離深滿含期待的眼光,拿筷子夾了那隻剝好的蝦仁放進口中,片刻后,她聲音里微微有了澀意。
「爸的手藝不錯,這蒜香黑椒烤蝦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嚇。」
鍾離深高興的笑了笑,道:「暖暖,喜歡吃就多吃點,爸爸給你剝個夠,不夠吃的,爸爸再去給你做。」
「好,謝謝爸爸!」
溫暖的這句話剛剛說完,鍾離深的眼睛里迅速的就起了一層霧氣。
他的女兒到底是和她有些生疏,畢竟,在她成長的二十年光陰里,沒有他的關愛和呵護。
「暖暖,我是你爸爸,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只要是你喜歡的,爸爸就算是豁出性命來也一定為你做到。」
溫暖聽著鼻子發酸,眼看著就要感動的流了淚。
沐雪看看鐘離深,又看了看溫暖,插話道:「深哥,暖暖,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這是大喜事,你看你們爺倆,一個個好像都要哭了的樣子,快點吃飯吧,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媽媽說得對,爸,我早飯就吃了一點,現在還真是有些餓了。」
溫暖說著話夾起一塊檸香蜜汁三文魚放進鍾離深面前的碟子里,又夾了一塊給沐雪,最後自己夾了一塊美滋滋的放入口中。
「爸,這菜也好吃,改天我可要跟您好好學一學做菜,我做的菜那真是一言難盡啊!」
「好,爸爸答應你,一定好好教你做菜。」
鍾離深一邊給溫暖剝蝦,一邊笑著回道。
這頓飯,溫暖吃的很飽。
鍾離深幾乎將那盤蒜香黑椒烤蝦的三分之二都剝給了溫暖吃,剩下的三分之一鍾離深剝好后給了沐雪。
溫暖看得出來,鍾離深對沐雪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看著沐雪的眼神溫柔而多情,溫暖想著,不知道的人看到鍾離深那樣看沐雪,會不會以為兩人是新婚夫婦呢!
她又想到了齊燕,溫建從來就不曾為齊燕夾過菜,不僅如此,他除了在齊燕給他錢的時候能破天荒的露個笑臉外,其它時間,不是指責齊燕就是打罵齊燕,從來就沒有好好對待過齊燕。
都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這話一點也不錯!
下午的時候,鍾離深去公司處理事情,沐雪帶著溫暖去逛街。
她給溫暖買了好多的衣服,首飾,還有必須的生活用品。
溫暖執意不要,可反對了幾次都無效!
最後,她也想的開了。
沐雪是想把不在自己她身邊二十年的遺憾給補回來!
只要沐雪高興,溫暖就高興!
以至於,最後,她們買的東西太多,找了輛送貨車專門給送回了別墅。
下午不到六點鐘的時候,鍾離深就回了別墅,還帶回了好多食材。
晚飯毫無疑問又是鍾離深親自下廚。
溫暖不忍鍾離深太過勞累,想去廚房幫忙。
「暖暖,這裡有爸爸就行了,你趕緊的出去陪你媽說說話!」
溫暖:「爸,要不,我給你打下手吧!」
鍾離深:「暖暖,不用,你和你媽好好合計一下,你出嫁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爸爸給你準備好,聽你媽說,我那未來女婿人品好,長相好,對你很不錯,爸爸真心為你高興!」
溫暖眼中有了羞意。
「爸,結婚還早呢,再說了,也用不著準備什麼,到時候,我人過去就行了。」
「春節后就結婚,不早了,我家暖暖出嫁是大事,爸可要好好給你備一分嫁妝,他們傅家不錯,我們鍾離家比他們也不差,他娶了我家女兒是他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溫暖堅持道:「爸,真的不用準備什麼。」
「暖暖,這事你就別管了,該怎麼做,爸爸心中有數。」
溫暖看著鍾離深,又轉頭看向客廳的方向,微微嘆了一口氣,眼中氤氳了霧氣。
如果那個真正的溫暖,她的親妹妹還在,那該有多好!
鍾離重的花園別墅。
烏蘭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一臉的不甘和惱怒。
她猛地欠身,將茶几上的一套青瓷茶具給揮到了地板上。
「噼里嘩啦」的聲響過後,地板上一地的青瓷碎片,茶水傾灑在地上。
正在二樓房間里氣悶不已的鐘離奎聽到聲響,緊蹙了眉頭。
他想了想,出了房間,來到了一樓客廳。
「媽,事已至此,您就是爸家裡的茶具都摔碎也無濟無事,您還是省省力氣吧!」
烏蘭頹喪的仰靠在沙發上,喃喃的道:「奎兒,媽媽不甘心啊,只差那麼一票,只差那麼一票你就是鍾離家族的族長了,若不是你父親進了監獄,他的那一票能投給你,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鍾離奎冷哼了一聲,悻悻道:「媽,您就別再天真了,就算我爸沒出事,那鍾離家族族長的位子也輪不到我,我爸心裡怎麼想的,我比你清楚,真有機會的話,他早就自己坐上那個位子了!」
烏蘭:「他是你父親,就算他坐上了那個位子,早晚還不是傳給你!」
鍾離奎冷笑著坐在了烏蘭對面的沙發上。
「那也未必!」
烏蘭坐直身子,詫異的看著鍾離奎,道:「奎兒,他好歹也是你的父親,你怎麼會這麼說?」
「媽,爸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自欺欺人,活在了自己的謊言下!」
烏蘭看著鍾離奎,強笑著道:「奎兒,你爸能有啥事,不就是因為他和禿鷲組織里的人有牽扯,才會被抓進監獄的嗎?」
鍾離奎:「媽,你真的以為事情會有那麼簡單?」
烏蘭皺了眉。
「難不成還有其它的原因?」
「媽,鍾離深的私人律師有個叫姓文的,你您知道不知道?」
烏蘭點點頭。
「知道。」
鍾離奎看了烏蘭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開了免提。
烏蘭不明白鍾離奎為何會這樣做,但,她自覺地感到鍾離奎在撥打電話的時候,眼中迸射出了令人驚懼的恨意。
她原本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變得有些蒼白。
「喂——」
電話接通了,說話的人是個男人,聽聲音五十歲上下。
鍾離奎將手機放在茶几上,看了一眼烏蘭之後,對著手機說道:「文律師,那二十萬收到了沒有。」
「奎少爺,你父親的事情我正在找關係,你放心,我會儘力的。」
鍾離奎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文律師,我給你拿二十萬不是找你幫我父親開脫的,我只想知道,我父親每年都向國外一個賬戶上匯一大筆錢是怎麼一回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半響,最後開口道:「奎少爺,這事,這事是你父親的私事,我,我不是太清楚。」
「文律師,我到銀行查過了,每次匯款都是你經手的,你該不會是推脫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吧,這樣吧,我再給你轉二十萬,你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否則的話,我這人你也是知道的,弄得太難堪了,大家都不好。」
烏蘭早就知道鍾離重瞞著她給國外匯款的事情,她從沒有對鍾離奎透露過半個字,但是,只要是好好查賬,鍾離奎知道這事並不難。
電話那端是好長時間的沉默。
鍾離奎好整以暇,鍾離深知道了鍾離重和這個文律師沆瀣一氣,自是不會再用他,鍾離重入獄,這個姓文的怕是在昆城早已經臭名遠揚,想必日子並不好過。
無論他以後會去哪個城市發展,都離不開錢。
他深信,他一定會妥協的。
僵持了幾分鐘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嘆息。
「好吧,奎少爺,你聽好了,這件事我只說一次。」
鍾離奎輕哼一聲,點了錄音鍵。
「奎少爺,你父親每年都會往國外匯錢,這件事已經有將近十六年了,收款的那人名叫裴依辰,他,他是你父親的另一個兒子,今年三十一歲了。你父親每年都會抽時間去國外一次,就是為了去看他的那個兒子。」
兒子!
烏蘭聽到鍾離重還有另外一個兒子,而且那個兒子都已經三十一歲了,臉色更白了幾分!
她也曾經猜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可是,她不願去相信。
她固執的認為鍾離重這人狠毒歸狠毒,花心歸花心,但到底只和她一個女人生下了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兒子。
鍾離重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親生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