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蛇怪

兩次出現在現場，這件事的確很奇怪。此刻，格洛麗亞就獨自待在校長辦公室里。鄧布利多教授要先去看一下被攻擊的學生。

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掛滿了昔日老校長的肖像。格洛麗亞尷尬地站在那裡，如果他們能不假裝睡覺，她應該會好過一點。

「咕！」格洛麗亞驚嚇地轉身，是一隻火紅的鳳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不死鳥，傳說她可以重生。

她瞟了一眼裝睡的肖像，腳步移動，想近距離觀察不死鳥。

「你最好不要靠近，她對斯萊特林可不是很友好。」其中一個肖像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好的，謝謝。」她停下腳步，看向那個提醒她的老頭。如果他的語氣不是嘲諷的，那她還能說得更真誠些。

「噢，斯萊特林的學生都這麼沒禮貌嗎？」老頭扯扯嘴角，不滿意地說。其中一幅的女人捂著嘴偷偷地笑了。

「抱歉。」格洛麗亞低著頭，不再說話。

「斯萊特林？」老頭傲慢地問道，他是知道她是斯萊特林才會出聲提醒。

「是的，布萊克校長。」她看了眼肖像下的名字。她知道他，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第一位畢業於斯萊特林的校長，也是霍格沃茨歷史上最不受歡迎的校長。

布萊克精明的目光在格洛麗亞身上來回掃射。斯萊特林的學生現在都如此遲鈍嗎？

「你來這兒做什麼？」布萊克懶洋洋地問道，很少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出現在校長辦公室。斯萊特林不會讓自己深陷險境——偏心的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自然也是一種險境。「鄧布利多讓你來的？」

「是的。」回想剛才看見的一幕，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又發生了一次雙重攻擊，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噢，真倒霉。」布萊克眼珠子轉了轉，不走心地聳聳肩。

「其實你不用擔心，斯萊特林繼承人只攻擊麻瓜種。」他看格洛麗亞低著頭一副沮喪的樣子，又安慰地說。

「噢，梅林，你不會是麻瓜種吧？不不不，斯萊特林不收麻瓜種。」他突然驚嚇地跳了起來，接著又繼續自言自語。

格洛麗亞的心就像是完全盪到了谷底，如果當時她和赫敏在一起應該也會被石化吧，她可能真的是麻瓜種也說不定！

「你叫什麼名字？」布萊克又恢復了校長的莊重，一本正經地問道。

她難受得不想說話。可是又不得不說，「格洛麗亞·福克納。」

「什麼？格洛麗亞？」布萊克又再次毫無形象地跳腳。

「是的，先生。」格洛麗亞抬起頭，奇怪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前任校長。

「噢。」他怪異地側過身子，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咳，學校有幾個叫格洛麗亞的？」

「呃，據我所知就我一個。」

「你的。。。。」

「好了，菲尼亞斯，我想談話到此結束。」鄧布利多的聲音從旋轉樓梯那兒傳來，打斷了布萊克的問話。

「你有什麼要和我講的嗎？福克納小姐。」鄧布利多充滿智慧的藍眼睛慈善地望著她，緊鎖的眉間卻暗示了他為攻擊事件操碎心。

她看到布萊克不滿地撇撇嘴，從畫框里消失了。

「先生，我認為赫敏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什麼了。」格洛麗亞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校長一定比學生知道的多，不是嗎？「她當時就在圖書館查資料，《地下深處的可怕動物》」

「是這本嗎？」鄧布利多走到辦公桌後面，魔杖在桌上點了點，桌面上就出現了一本厚厚的書籍，他注視著格洛麗亞，輕輕地說，「有一頁被撕掉了，你知道嗎？」

格洛麗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我不知道。先生。」

「幸運的是，曼德拉草很快就能收割了。」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但看著格洛麗亞的目光帶著審視。

「感謝梅林。」她扯著嘴角擠出一個微笑。

「去吧，乘著天還沒黑回休息室去。」鄧布利多不再注視著她，而是翻開了那本書。

「好的，先生。」

格洛麗亞迅速跑出了辦公室，她知道鄧布利多在懷疑她，她是一個斯萊特林，這很正常。

校長辦公室

「菲尼亞斯，你和那個姑娘聊什麼了？」鄧布利多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揉著鼻樑。身後的肖像里傳出聲音。

「噢，沒什麼。」布萊克把白色的手絹塞回衣服里，「你不能因為她是斯萊特林就懷疑她。那個可憐的姑娘似乎來自麻瓜界。」

「斯萊特林不收麻瓜種。」鄧布利多想到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魔頭，不也是來自麻瓜界。「混血。」

「唔，可能。」布萊克在這點上含糊其辭，不做正面討論。辦公室里的肖像是霍格沃茨歷代校長，他們承諾絕不背叛霍格沃茨，絕不期滿校長。

「密室藏著什麼？」鄧布利多翻到那張被撕掉的一頁。

「你可以再郵購一本。」布萊克給他提出建議。「或者親自跑一趟書店。」

「是的，不過在此之前，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他輕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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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麗亞出了辦公室，沒走兩步就被在走廊巡視的弗立維教授拉住，他熱情地要求送她回地下休息室。她完全沒有時間去找哈利商量事情。

所有學生都必須在晚上六點前回到休息室，每次上課都必須由一位教授互送，沒有教授的陪伴任何學生都不得使用盥洗室。學校一切活動全部延期，包括魁地奇，社團活動。

宿舍

書桌的角落放著幾本圖書館的書，格洛麗亞翻看著筆記，上面是她記載的相關線索。她將「蛇佬腔」這三個字重點畫了起來。

赫敏可以猜出來，那麼這個題就不難解。她停在握筆的姿勢上，她突然想到了早上赫敏提過哈利是在禮堂聽到的。

她掃了眼筆記。禮堂，洛哈特的辦公室，地下走廊，還有蛇佬腔。她在「蛇佬腔」的邊上用紅筆寫下「蛇」「管道」。

她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擊，「普通的蛇不會有石化的能力，密室里的蛇殺死過一個學生。」

密室里的怪物是有記載的，在《地下深處的怪物》里。她拿過從圖書館帶出來的書——《神奇動物在哪裡》，這是三年級選修課神奇動物保護學的教科書，她是本著先了解后選擇的心態借的。

格洛麗亞沒翻兩頁，就確定了密室的怪物——蛇怪。

她把書籤夾在蛇怪的這一頁。明天一定要給哈利看看。

當晚格洛麗亞就夢見了蛇怪，和書上的插畫圖一模一樣。

第二天，鄧布利多離開了的消息就傳遍了學校，同時還有海格作為罪犯被帶走的消息。可這不能打消學生的恐慌，相反除了洛哈特外，所有的學生和教授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焦慮。

黑魔法防禦課後，格洛麗亞乘著大家都出的空檔，把《神奇動物在哪裡》的書塞給了哈利，「看書籤頁」

鑒於現在老師看的緊，他們沒機會談談，她只能靠這種辦法提示他們了。但願他們能想明白。

格蘭芬多長桌

「這都什麼時候，她竟然有空看這個。」羅恩皺著眉頭，「噢，金妮，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不安地掃了一眼哈利，發現他在翻著書頁，根本沒有注意她。她低著頭失落地離開了。

「羅恩，你快看。」哈利指著書上的內容，叫羅恩。

有記載的第一條蛇怪是由「卑鄙的海爾波」——一個會蛇佬腔的希臘黑巫師培育出來的。此人在經過多次實驗以後發現，把一隻小母雞蛋放在一隻癩蛤蟆身體下孵化，就會孵出一條擁有超凡本領的危險大蛇。蛇怪是一種渾身綠得耀眼的大蛇，體長可達五十英尺。雄蛇的腦袋上有一根鮮紅的羽毛。它的長牙毒性異常，但它最危險的攻擊方式卻是用它那黃色的大眼睛凝視被攻擊的目標。任何人的目光只要和它的目光相觸，就會頃刻斃命。如果食物充足（蛇怪會吃所有哺乳動物、鳥類和多種爬行動物），這種蛇的壽命會非常長。人們認為「卑鄙的海爾波」的蛇怪差不多活了九百歲。

自中世紀以來，創造蛇怪一直都被視為非法行為，可是這種行為很容易隱藏，因為只要在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光臨之前把小母雞蛋從癩蛤蟆身體下面取出來就行了。然而，蛇怪除了受蛇佬腔控制，誰也奈何它不得，所以它們不但對其他人有危險，就是對大多數黑巫師也很危險。在不列顛，至少已經有四百年沒有關於目睹蛇怪的記載了。

——《神奇動物在哪裡》

「蛇怪？」羅恩不太相信。「你一直聽到的是蛇怪在說話，所以我和赫敏聽不到。」

「嗯嗯，應該是」哈利的視線移動到書頁空白處，用鉛筆寫的兩個字，「管道！」

「「水，照相機，幽靈，鏡子」哈利高興地想要跳起來，這是多麼幸運。「沒有人直視蛇怪，尼克雖然看了，但他已經死了，所以這一次比五十年前幸運，沒有人死亡。」

「蜘蛛是蛇怪的食物。」羅恩擔心地問，「那海格當時養了什麼？」

「肯定不會是蛇怪，蛇怪只聽蛇佬腔的，海格不是。」哈利肯定地說。

「那我們還要去禁林嗎？」羅恩苦著臉，說實話他不太想去禁林。「我們還不知道密室的入口。」他們只差這個了，整個秘密幾乎已經解開了。

「如果里德爾的筆記本還在的話，可以再找他問問。」哈利把面前的南瓜汁搗鼓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他應該做些什麼，事實上曼德拉草成熟，赫敏和其他人就能回來了。

格洛麗亞把書遞給哈利后就感覺輕鬆了很多。曼德拉草也快成熟，現在要煩心的就是期末考試了。她可沒有忘記考試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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