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母親的執著,翁仁的師承!
氣功,作為第三步,由秦楠運用真氣,作用於病人的頭部,最終通過內外部同時治療,達到治療的目的。
在此期間,必須由醫療設備對整個治療階段進行全面監控,對關鍵醫學參數的臨界點進行嚴密觀察,進行及時提醒,以便進行方案的調整。
嚴教授仔細琢磨著秦楠提出的方案,不斷揣測著方案的每個環節,因為涉及到針灸、氣功這些他不擅長的手段,所以不敢妄下斷言。
思索良久,嚴教授提出來整個過程監控可以由他和學生負責,熬制湯藥也沒問題,不過其他方面便無能為力了。
同時他還提出兩個很關鍵的問題。一是,作為藥引的二十年份的百合根須比較難辦,就算是十年份的,估計京城現有的藥行都不敢說立馬就有;二是,這套治療方案的把握到底有多大。
秦楠輕輕的晃了晃手指,六成!
病人的家屬不由得一陣擔心的搖著頭,六成?太低了!
小羅衍的爺爺,猶豫再三,又問了如果治療失敗,會產生什麼後果。
秦楠淡然答覆,有可能會變成痴獃或者有性命之憂!
羅家人聞言紛紛嘩然,覺得太不靠譜,醫療風險太大,根本不值得一試。
「我同意!」人群中傳來一個不大的聲音,但是極其的堅定!
「彤兒,不可!」羅衍的父親羅弘毅連忙制止道。
「彤兒,不可胡來,衍兒可是你的親生兒子!」羅衍的爺爺羅仁夏威嚴的喝道。
頓時間,其他的羅家人紛紛勸阻著。
「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安雨彤銀牙緊咬,強按著激動說:「衍兒是我的孩子,她得了病,我比任何人都痛心!」
「自衍兒得病以來,請了多少人來?了又怎麼樣!」安雨彤默默地流著淚「要麼就是信口開河的騙子、要麼束手無策庸醫,害的衍兒變成這般的模樣!」
「衍兒有病,最為傷心的是我!和他朝夕相守的也是我!」安雨彤壓抑的情緒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就算這次治療失敗,我也不願衍兒再受到任何的折磨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你們剛剛也看到了,自從衍兒患病以來,誰能夠制止他的癲狂的行為,唯有秦醫生,剛才直接把衍兒喚醒了!」
「你們不覺得剛才衍兒的模樣,多像個健康孩子嗎?」安雨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咬了咬嘴唇接著說:「如果秦醫生剛才說能治癒衍兒的病,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幾計耳光,把他趕出去!六成的回答,才是他給予了我真正的希望!」
秦楠不由得下意識的撓了撓頭,虧的剛才自己沒把話說滿,否則,估計就成過街老鼠了。
「誰若是反對,我安雨彤絕不同意!」安雨彤原本溫和柔順的性格,此刻卻是如此的決絕:「秦醫生,您放心,就算衍兒真的有什麼不測,您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可能這……就是他的命吧!」
安雨彤把話說完,屋裡異常的安靜,再也沒有不同的聲音出現。
秦楠不由得向安雨彤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儘力而為的。
其實秦楠所說的這套方案,只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為可行和隱秘的方案了。
說白了,治療方案只是個障眼法,他總不能把病人識海里藏著個東西這件事情說出來吧。
只有讓每個人都參與進來,才不會顯得秦楠的醫術太過妖孽,否則非得被人拉進實驗室直接切片兒研究了。
病人家屬都沒異議了,此刻的秦楠,卻露出頗為為難的樣子。
羅家人看到秦楠的表情,小羅衍的父親羅弘毅滿臉歉意的開口說:「秦醫生,剛才多有得罪……我們也是關心則亂……您儘管放心,只要您能夠治好孩子的病,金山銀山您儘管挑!我們羅家還是給的起的!」
「噢……羅先生,你可能理解錯了,我是為百合根須藥引而發愁……罷了……」秦楠一臉肉疼的說:「既然嚴教授說京城裡短時間很難尋到,那還是我來想辦法準備吧。孩子的病是大事!」
「這樣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比較累,都好好休息下,明天上午8點開始給小羅衍治病!」
整整忙碌了一整天的秦楠從羅家出來,心情格外好,倒不是因為自己的醫術了得。
翁仁在秦楠後面屁顛屁顛的跟著,一副的苦瓜臉,嘴巴不停的嘟囔著:「師父,這個病人我治不了!您讓我給他針灸,我感覺沒什麼作用啊!」
「誰是你師父?!你不是挺能耐的嘛!」秦楠故意綳著臉調侃著翁仁。
「師——父!您就別拿我開涮了吧!」翁仁耷拉個子腦袋拉了個長音兒,垂頭喪氣的說:「今天這兩個病人,根本不是醫學範疇的病,都是虛病好不好!」
翁仁嗲嗲的一聲師父,把秦楠叫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背不由得一陣發涼,雙眼狠狠地瞪著他:「挺大個年紀了會不會說人話!別學小姑娘家家的!」
被秦楠一頓的訓斥,翁老道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師父,我真的不行,只要不是虛病,一般的病,不是貧道我吹,不不……是徒兒!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以徒兒目前的本事,這種病我是根本治不了。」
秦楠不由得意外的瞅了瞅翁仁,心道,這老貨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居然能看出病人不是普通的病症。
「沒事,到時聽我的就行了!」秦楠賞給翁仁一個笑臉兒:「你之前師從於誰,醫術跟誰學的?雖說你的針灸之術還有些本事,但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提升的!」
看到秦楠臉色好轉,問及師承,翁仁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立刻從藥箱里取出之前的金針,同時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本破舊的線裝書,一起遞給了秦楠。
翁仁告訴秦楠,醫術是師父傳授的,但師父幾十年前便不辭而別,所以他的醫術其實都是從師父就給他的這本書上自學的。
秦楠聽聞,也沒過多的說什麼,拿過書和金針便回了徐仙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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