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共進晚餐
不知過了多久,賓利再次啟動。
陸琛掃過面色潮紅,已經睡去的溫尚,調轉方向將車子開向自己的別墅。
半小時后,浴室里晃動的薄紗下,男人褪去女孩的衣衫。
陸琛拿出藥水,一邊幫助溫尚清洗血跡,一邊塗抹著她胸前被玻璃碎片划傷的傷口。
兩人的從前緩緩呈現,陸琛想起在溫尚兒時給她洗澡時,她總會調皮的撩起泡沫,然後惡作劇的突然抹向自己的臉。
兒時的溫尚只有那麼一點,眼中不染塵埃,咯咯的笑聲彷彿就在昨天。
沒過一會,隨著不停的擦拭,被藥水侵透的傷口,燒灼起來,溫尚呻吟一聲,睜開了眼。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陸琛,感覺有些異樣,埋頭: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溫水中,頭靠在浴缸一端。
「我怎麼在這裡?」溫尚疲憊的問,羞澀的想要起身,有了剛才的親密,她對他的態度由抗拒到麻木的接受事實。
「不用強裝堅強。」陸琛看著溫尚的眼睛,撩起水清洗著漫步在她手臂的細小傷痕說道。
溫熱的掌心覆蓋在細膩的肌膚上,溫尚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溫尚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說道。
「我沒有憐憫你。」陸琛俯身強行扳過她的臉與自己對視,浴室中瀰漫的水氣,讓人產生幻覺,彷彿四年只是彈指一瞬。
陸琛埋頭,吻,合著水氣不真實的漫卷。情到濃時,他欺身而上。
涌動的溫水中,他的動作輕若呵護細瓷,為她清洗每一處。
她被他環繞在水中,見他精緻的五官慢慢逼近,濕潤的氣息噴薄在耳畔,他意猶未盡的問道:「我還想……」
她的臉頰灼熱著,薄唇緊抿,雙肩抵在他堅實的胸膛,怒視著面前得寸進尺的傢伙。
「什麼?」溫尚定了定神,望著他如此靠近的眼眸,濃密的睫毛下深棕色的瞳,倒映著慌亂的自己。
「上……葯啊。」陸琛感覺到她的抗拒,起身,走出了浴室。
卧室,窗帘拉的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光亮。
床上的女人斷續淺嚶過後,起身抱住床單。
「可以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陸琛隨手扔掉手裡的棉簽問道。
「你怎麼把垃圾亂丟,還有,轉過去!」溫尚怒嗔道,快速穿好衣服說。
「我一直都是這樣,因為沒有人在身邊收拾所以隨意慣了。」陸琛故意氣她說。
不知糰子自己在家怎麼樣了,有沒有睡醒,看到房間里沒有媽媽會不會哭。
溫尚獨自休息了一會,躡手躡腳的來到樓下,在房門打開的一刻,陸琛站在門外。他好像能讀出她的心思,問道:「你要去哪?」
「隨便走走~」她說,隨後被陸琛抵在門邊,聽他說道:「別想再次挑掉。」
……
溫尚來到窗邊,二樓的高度跳下去應該不至於摔死,如果藉助床單向下順延,可能只剩下一層的距離。
溫尚打定主意,搬來椅子,繫上了床單。脫掉高跟鞋,一點點登上了窗檯。
她轉身看著樓下的高大院牆,遲疑的空檔,陸琛的聲音再次在背後響起:「跳樓?如果摔斷了腿,要怎麼爬出院牆?」
溫尚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感覺到陸琛劇烈的心跳。動起手來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陸琛,是在害怕她會摔死?
陸琛不得不拉著溫尚來到樓下。
過了一會,廚房裡傳來鍋鏟的翻炒聲,食物的香氣飄過。
她靠在門框上看著身穿白色襯衫,挽起袖子忙碌的男人。
陸琛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故意耍帥的將手裡的雞蛋拋到半空,舉著碗去接。
「啪!」雞蛋很不給面子的與碗擦肩而過,摔在瓷磚上。陸琛扭頭,對著她擠眉弄眼。
溫尚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上前收拾起地上的殘局。這種感覺那麼熟悉,那是與陸琛生活的十五年中,沉澱的默契。
她頓了頓,抬頭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影,陸琛忙碌中轉頭看她。傍晚的霞光灑落,橙色的光輝鋪散在每個角落。
他很快會成為別人的丈夫,溫尚不得不在心裡提醒自己。溫柔的眼神轉瞬即逝,起身走了出去。
「過來幫忙!」陸琛將炒好的菜肴端出來喊道。
溫尚看著桌上的菜肴,目光沉了沉,說:「你不會以為我會與你共進晚餐吧?」
陸琛抬眸,臉上的笑意褪去,問道:「留下來,不可以嗎?」
溫尚聳肩,斂下眼帘:「別忘了,你是別人的未婚夫。」
溫尚當然不能留下來,糰子還在家裡,讓糰子在家一個人過夜,絕不允許。
「我十天後將是別人的未婚妻。」溫尚知道陸母不會善罷甘休。
「你可以推掉婚事!」陸琛放下手裡的餐具,要求到。
「留下我?那只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慾,難道你敢說自己不是在腳踏兩船!」溫尚怒視著他說。
門外,悅耳的門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溫尚轉身向客廳走去。她伸手搬動把手,房門被緩緩打開。
門外,白琳看到溫尚后,不容分說地揚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原來你真的和陸琛在一起,你這個賤人!」
溫尚沒有回答,反手扇了回去。兩聲清脆的響聲,白琳震驚的捂著紅腫的臉頰。
不等發作,陸琛從後面走了出來。同樣吃驚的疑惑溫尚揮手打了白琳兩個耳光。
「陸琛!你看到了吧,她居然先動手打我!」白琳立刻嬌嗔抽泣起來,較弱得和剛才大罵賤人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白琳繼續哭著,跑到陸琛身邊,撲到他的懷裡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