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聖混元功
天色陰沉,大風吹著整個雲棲山莊,山谷間的風吼聲充斥於天地之間。
長生殿前那柱大香在看過許多戰鬥之後,終於燃了一半,不知蕭潛在台上能戰多久。
蕭潛身上有著自己修鍊的平潮魔罡,加上雨夜一戰之後的罡氣,幾乎已經修鍊了五十年以上的罡氣,如若使出平潮魔罡,江湖上很少有人能近身與之一戰。
武二後撤一步,甩出殘齒大刀,平地一砍,一刀極其鋒利的刀氣直追著蕭潛而來,蕭潛不甘示弱,將罡氣匯於刀上,跳至半空隔空一斬,兩股刀氣在武台的中央相撞,激起一層熱浪。
武二抹了抹嘴角,向著蕭潛閃現過來,背後一刀,蕭潛向前一倒,即使使出後撤一腳正中那武二后腰,蕭潛還是被彈出,正好二人換了個位置。
蕭潛使的刀法乃是父親其父窮盡一生寫的蕭家劍法,近三十年間無人見過。
兩人刀鋒相交,幾個回合之後不分上下,蕭潛明顯的感覺到對手也擁有極其深厚的內力,否則那何道明也不會一刀都扛不住。
武二的刀法狂悍無比,即使破不了蕭潛的靈活招式,他也會用極其蠻橫的刀鋒劈亂你的陣腳。
鳳九終是看穿了那武二的刀法,將那武二每一式頓挫笨重的刀法連接起來,再重新組合順序,就是雲棲峰的刀法。
武二隻不過是借著自己深厚內力砍出刀鋒,偽裝成一種獨立的刀法,混淆視聽,這根本就是雲棲峰的人。
不過鳳九仔細一想,除了雲棲四俠和左右二使,雲棲峰竟然還有內力這樣深厚的人,這傢伙到底是誰。
蕭潛的刀法終是打不倒那武二,倒是武二越打越猛,裂地刀氣刮的武台滿是瘡痍,武二蠻橫霸道的刀法,蕭潛若是不強拼是贏不了的。
但是若是不用平潮魔罡,這武二的內力能與自己持衡,打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
武二表情始終單一,眼神雖無光,但是動作極其靈活,這刀法像是被安排好了一般。
蕭潛的來回閃躲使得自己的身子放鬆了起來,蕭潛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能有如此舒服,自己的平潮魔罡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眾人的眼神隨著蕭潛的身影來回擺動,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眼見外面的大風越來越大,那根香燒的越來越快。
蕭潛邊躲著邊注意到了這武二的步伐,刀法,發現這地上的刀鋒痕迹已經有了規律,一條又一條的痕迹在各個方向上都重合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
蕭潛明白了其中的規律,看準了那武二下一次砍刀的方向。
聽得外面一聲驚雷,蕭潛看準時機,握刀提前躲過下一招,繞至武二身後,一刀劈砍下去,武二立地發功,一股內力包圍了自身,蕭潛竟然一時劈砍不進,不過這一時聚集而成的內力抵不住蕭潛的罡氣,武二的後背被割出一刀血淋淋的傷口。
有些有經驗的老前輩們只是捋捋鬍鬚,目光深遠,這種不明來歷的戰鬥在江湖上正是眾人感興趣的熱點。
武二中了蕭潛一刀之後,面色竟然絲毫不變,絲毫沒有敗下陣來的意思,蕭潛見武二停下進攻,便以極快的速度正面砍了過去,這可是聚集了自己渾身解數的一刀,武二正立於武台邊上,只要這一刀能將武二擊下台去便贏了。
眾人眼看這一刀就要分出勝負,紛紛緊張的起立,這股凜冽的刀氣越過人群,那武二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在站穩於武台上。
可是當時間靜止於二人之間的時候,眾人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那武二一刀橫於胸前竟然絲毫不動的擋住了蕭潛的攻勢。
迸射而出的刀氣在刀鋒中盤旋而出,餘力吹開了二人的黑髮。
「看來那蕭潛還是贏不了,我高看他了。」
楊凱嘆了一口氣,提起腰間酒壺,苦酒入喉,笑看爭鬥。
「是嗎?山主可不會這麼認為的。」
柳崖心間湧上一股潮流,台上的形勢看起來還是不會輕易結束。
柳崖話音剛落,蕭潛居然頂不住那武二的刀氣,極強的刀氣將蕭潛震落在了地上。
全身酸痛的蕭潛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手中的刀還在繼續支撐著自己。
可是那面容不變的武二可不管對手如何,只是冷血舉起殘齒刀,平地而起,瞬間砍了過來。
現在的蕭潛已經沒有可能擋住這一招了,蕭潛為了活命只得平地而坐,跳動的胸腔逼著蕭潛使出平潮魔罡。
蕭潛閉眼舉刀一擋,一股純陽之氣自蕭潛體內而出匯聚在蕭潛的刀上。
武二的刀尖一碰這純陽之氣便被吸了住,片刻之後極速彈出插進了房頂,被狠狠擊飛的武二砸在台下的房柱上,動彈不得。
蕭潛收力,看著自己的手掌,這不是平潮魔罡,這是,
「至聖混元功!」
台下眾人脫口而出,面色驚訝無比,至聖混元功代表著蕭風的地位,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會使。
眾人皆嘆服,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勝者已出的時候,忽的跳上一人,這人看起來是個獨行俠客,蕭風此時心裡一慌,再打下去,蕭潛的平潮魔罡可就藏不住了。
只見蕭潛提刀站了起來,指著外面的大宣爐,「我贏了。」
眾人看的入迷,卻不知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大宣爐里的那柱香早已被澆滅。
蕭潛也算是鑽了規則的一個漏洞,體力不支的蕭潛默默走下台去。
「小子,乾的漂亮。」
鳳九打心底里替蕭潛高興,這一戰正好揚揚武途閣的威風。
「好!今日賽事到此為止,請諸位移步用餐。」
柳崖上台說了這話之後,眾人也作罷而去。
何道明緊緊盯著蕭潛,憤恨的揚長而去,「何道長,這邊。」
楊凱淡然一說,驚的何道明趕緊改了方向,隨眾人用餐而去。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凌厲地地穿梭著,將眾人酒桌上的談笑聲拋在身後。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慄地折服於地。
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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