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記憶

「哎～可憐我那多牟的命運啊～一直疼愛的弟弟居然對自己的姐姐這麼粗暴，姐姐我真的好傷心啊～哭～」

就在神無愣神之際，少女又在那可憐巴巴的哭喊著，這幅模樣怎麼看也跟自己所見的阿修羅根本不是一個人啊，這種腦子脫線的性格！

「滾……等等！既然你是阿修羅另一半的話，那麼你就是阿修羅被分裂出的那三塊之一?！那你知道其餘的兩個人都在哪嗎？」

忽然的，像是想到了什麼，神無立刻對著期待的詢問道。

「啊，你指千代和濠鬼啊，當然嘍，這種小事我起碼還是知道的吧，畢竟我也算是擁有著怪的力量，想知道你們幾個的位置還是很容易的……為毛她們現在都在月球上啊！！」

少女忽然崩潰般的大喊道。

「這樣的話黑她豈不是要上天了啊！為毛她們都在而你正好不在啊！為毛最關鍵的你在這遊手好閒啊！你全家都被殺了一遍你居然還在這發獃！！你這整天傻笑的臭小子到底是幹啥吃的啊！！！」

「吵死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神無一巴掌把少女拍翻在地上，像從前摩鏡子一樣把她按在地上繼續用力的摩擦著。

「我管你們之間什麼恩愛冤讎，你們之間的事情別扯在我身上！我只知道自己有我自己活著的理由！不要總是自以為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啊！！」

神無對著少女怒吼著，他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情緒會這麼激動。

並不是因為少女的態度，而是更為特殊的，某種無法形容的東西……

「可你就是神威！就算再怎麼抗拒你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儘管是在地上被用力的摩擦，但少女卻還是拚命的握住了神無的雙手，緊閉著雙眼對他大吼道。

「我明白的啊！我知道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

神無的面色突然猙獰，他停下了摩擦少女的舉動，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揮拳打向了她的臉龐。

「啊！」

一聲尖叫聲響起，少女再次緊閉住了雙眼，開始不斷的瑟瑟發抖，心中開始不斷的想象著自己頭骨粉碎的場景。

「……切！」

一聲煩躁的輕切聲，與之伴隨著的是身上壓迫感的緩緩褪去，少女緊張的微微睜開一隻眼，悄悄地看著在一邊獨自生著悶氣的神無。

「那個……弟弟君?」

少女有些膽怯的伸出手拉了拉神無的衣角，但一看到神無那冰冷的眼神就立刻害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坐在一邊開始不自然的繞起了手指。

「?」

這時，原本一直在一旁抓蟲子的露米婭忽然從少女的背後竄出，張開了自己的小口狠狠地咬在了少女的腦袋上。

「痛痛痛痛！！！」

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頭頂流血的少女瘋狂的拉扯著自己頭頂上的露米婭，結果雖然成功拽下來了，但少女卻一個腳底打滑正正好好的摔在了神無身上，還正好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

「呃……這是一個意外……我馬上滾！！」

就在少女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的時候，神無忽然的伸出手抱住了少女的腰部，將她的背後緊緊的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哎……哎哎哎哎！！！」

少女瞬間愣在原地，緊接著，她立刻驚呼起來，臉上也迅速的浮現了一抹羞紅。

「我我我我可是你的姐姐啊！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啊！快鬆手！不然我就打你了啊！真的會打你啊！」

「……」

眉頭微微皺起，神無並沒有回答少女的話，只是在緊緊的抱著少女，開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嗅了嗅。

「味道……很香。」

「就，就算你誇我也沒用的啊！我喜歡的是兄長而不是……不是你……」

說著說著，少女原本拚命掙扎的身體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她面色微紅的轉頭看著陷入了沉思的神無，忽然的咬了咬牙。

「如……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就算這樣我也還是你的姐姐！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閉嘴，醜八怪……」

實在聽不下去的神無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捂住了少女的嘴唇，看著她那更為震驚的眼神，神無也是懶得去吐槽了，反正也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還不如讓她就此徹底閉嘴。

「沒有任何的記憶……真的一點都沒有……」

神無皺著眉頭將自己的下巴墊在少女的頭頂上，雖然那裡現在還在留著血，但這並不影響少女頭髮上的那股奇特的清香。

「可是……如果是出生的那一刻的話……一開始的那個名字……」

神無輕聲喃喃著，口中吹出的風掠過少頭髮，讓她的心裡一陣的發癢。

「神……」

他開始努力的去回想，那一千多年前的古老回憶，在出生之時就深刻在自己內心的，遠在自己出生前的唯一記憶。

「威……」

黑暗的世界中，模糊的人影對著自己緩緩的伸出了雙手，看不清的唇齒在微微張合。

那朦朧的身影，即便是已經是一千多年後的今天，內心卻一直詭異的無法忘卻。

明明自出生之後就再也沒注意過，但此刻自己的記憶卻如此的熟悉。

他（她）是誰？

「對啊！就是這個名字！！神威！好險啊我居然給忘了！真是嚇我一跳啊！」

就在神無想要再一次回想的時候，身下的少女忽然的開始興奮的大叫道，這時候神無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鬆開了捂住少女嘴唇的手，就連環抱住少女的另一隻手臂也在不知不覺中垂在了地上。

「神威！就是神威！都怪怪綺她以前總是喊你神從不喊你全名，搞得連我都給忘了……不過接下來你就不用擔心了！姐姐我一定會永遠的嗚嗚嗚……」

再次抬起手緊緊的捂住了少女的嘴唇，神無再一次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嗚嗚嗚！噗哈！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神威！一定是永琳她乾的好事！居然把我可愛的弟弟給變成這樣！我一定要把她吊在樹上讓她倒掛一整天啊！！」

拚命掙脫開神無手掌的少女又在那繼續羅里吧嗦的說道，但神無卻忽然的一愣，他立刻的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少女。

「你……和永琳她到底是……」

「她以前是黑她撿到的孩子啊！在那個時候黑她把除了她以外的你的所有家人都給殺了！就為了自己深愛著的兄長！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她也被鬼神給殺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一次醒來就是幾千年後了！」

頓了頓，少女又繼續的開口道。

「雖說找到了永琳，而且她說她還是會效忠於怪綺，但當時的怪綺可完全不會相信永琳還會繼續忠誠於她，就用怪的力量控制住了她，讓她成為自己的下人，幫助她尋找其他的三人……後來因為實在找不到，所以怪綺她就想著去問龍神，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聽完少女的話，神無漸漸陷入了沉思……

「雖然……你說的聽起來很詳細的樣子，但其實我壓根就沒聽懂你在說什麼啊，一堆亂七八糟東拼西湊的故事，說實話根本完全搞不清楚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面對神無的疑惑，少女忽然的陷入了沉默，不過緊接著，她忽然傻笑在撓了撓腦袋，一臉單純的對著神無說道

「因為封印的時間實在是太久，我也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嘛～這種小事就不用在意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永琳她……可能有些奇怪……」

「……」

瞅著那一臉神秘靠在自己耳邊說悄悄話的少女，神無不由得對自己的思維邏輯產生了深深懷疑。

照這樣下去，恐怕不用等他知道自己曾經的記憶，他就已經徹底瘋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