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烏雲

「傑克？傑克是哪來的！」

胡巴早就忘記了一開始那艘船屬於誰，也不記得叫做傑克的人類，印象里他們都是炮灰和背景板，它才是主角，它是想不起有這麼一號人物了。不過這不礙著它對傑克產生了仇恨。

「閉上你們的嘴巴吧，偉大的胡巴船長會讓那個帽子船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今天開始，你們只要記住胡巴這個名字。」

鸚鵡將關於傑克的報紙撕成碎片，碎片化作漫天白雪落在桌子上，猴子們的頭頂上。

有的海盜船長對胡巴的不滿上升到了極點，這時，一袋金幣扔在他們面前。

派瑞德：「我願意和你們分享下一處寶藏，尊敬的各位船長。」

海盜船長的臉色稍稍緩和。

「再加上吉吉王子那來的寶物，請你們原諒我家船長的失禮。」

海盜船長們露出了笑容。

「沒關係，我們沒必要和一隻小鳥計較。」其中一位這樣開口道。

「你說誰是小鳥？你們全家都是小鳥！」

胡巴不傻，一聽就知道海盜船長語氣中的不屑，當即反駁回去。

海盜船長們臉色鐵青，他們平生沒見過這麼欠揍的鳥。

派瑞德深知胡巴有多能招仇恨，他找了個借口帶著胡巴離開了會議。

「一群蠢猴子，我要日夜啄食他們的骨架。」

胡巴還是罵罵咧咧，最後它一整眼罩，露出殺氣道：「當然在這之前，一定要先解決那個帽子船長。把他的頭顱掛在船頭，看誰還敢和我作比較。」

提及傑克，派瑞德想到那個被他放在木桶漂流的可憐男人，想不到短短時間，竟然已經變成了海盜島主。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類。

依舊是熟悉的小船，傑克回到了海面上。

此時海面上風浪未息，魚群四處亂竄，肉食魚類和草食魚類甚至還能並肩游過，說是沒問題傑克都不信。

魚人祭司也很奇怪這種異常，他抬頭望天，竟無法從天空中看出星象來。

也許這已經不能簡單歸結為今天天氣不好了。他愁眉苦展蹲坐在船上，釣魚能幫助他緩解壓力。

魚堆得差點沒把傑克擠下船，傑克看著失意魚人，忍不住道：「到底怎麼了？」

事到如今，在海神要歸來的可能性下，魚人祭司將一些秘聞訴說。

占星之術是他在海神死之後才從書籍中學習成功的。因為蛇人得海神庇護，蛇人祭司而欲將佔星，變形等術法獨佔，不讓其他海族得知。

所以在那之前星象一直籠罩在烏雲之下，只有蛇人祭司才能夠透過烏雲看見星象，得到來自先祖的啟迪，對未來的預警和忠告。

而作為被蛇人奴役的一族，魚人在海神的統領下無法創造新的事物，後代愚笨甚至沒有魔法天賦，即使是需要獻上生命也不會自我思考……這些並非遺傳導致，而是因為海神的存在。

傑克聽到這裡想：這不就是只要海神在，就會一直給一個永久性腦殘debuff，聽起來也太可怕了。

怪不得這個孤寡老人家不去追求退休的田園生活，一個人拚死也要阻止海神和蛇人祭司。

後果太嚴重了，傑克嚴肅起來。

「海神不是需要四顆寶珠才能復活嗎？蛇人祭司只拿到了兩顆。」

「那是因為神是不死的，即使是死後它的精神也不會輕易消散，海神在它死後精神散落在整片大海之中，可能隨著時間自己凝聚了。」

「等等，」魚人祭司大驚：「你怎麼知道的！我說過了嗎？我怎麼會把這種事情亂說？」

「不是，是我看到的。」

傑克於是把他從拿到第一顆寶珠起到得到第二顆寶珠，並且吸取裡面力量的事情說了一遍。

魚人祭司的魚眼都快凸得掉下來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眼珠，托住自己的下巴，許久發出一聲感嘆。

「我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你了！你有成為神的資質！」

傑克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魚人祭司。

他就是個普通人類能起什麼波瀾？成神？不可能的。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

魚人祭司摸了摸他頭上並不存在的鬢髮，上下打量了傑克一番，實在是沒看出傑克有什麼不同，而偏偏傑克又沒理由騙他。

他嘆了口氣把自己領悟到以及知道的所有關於神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管你相不相信。上古時期，在陸地上有最初誕生的神，十分弱小，它們誕生的原因大都是因為信仰。信仰有弱有強，需要一個載體，所以這樣的神靈如果沒有長久信仰它的部族，最後都消失了。」

「而有些神，它們從誕生之初，就是對世界而言都有分量的……怪物！它們的來歷我們不曾知曉，誰也不知道它們是否屬於這個世界，但它們撼動天地。」

魚人祭司表情猙獰，身臨其境道：「過去人們曾將未知的可怕的存在稱之為怪物，這是對那些神最初的稱呼。直到它們顯露出了超凡的力量，崇拜它們，想要依附它們的部族才稱呼它們為神。」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傑克問道。

「因為你或許和它們一樣有著掌控世界的力量。我們被這個世界掌控，我覺得，傑克你與我們不同，你能夠掙脫世界的規則，你能掌控那些神的力量……」

話說得傑克內心洶湧澎湃，忍不住懷疑難道他真的有成神的可能嗎？他能那麼強嗎？

然而沒有後續。說著說著魚人祭司的雙眼流下血淚，嗓音沙啞。

「你怎麼了？」

傑克扶住魚人祭司。

魚人祭司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傑克忍不住認為他泄露天機要死了。

直到天蒙蒙亮，太陽翻起金肚皮，魚人祭司才動了動手指抬起頭。守了一夜的傑克連忙轉臉看向他驚喜道：「你還沒死？」

「什麼我還沒死？我身體棒著呢，昨天晚上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覺。」

魚人祭司伸伸懶腰，揚帆起航道：「出發，去見見我的陸地親戚們，我要去借一件寶物回來。」

傑克心想沼澤魚人的寶物……難道是？

「就是只有王者才能實用的，魚人王杖！那是我陸地親戚強大的象徵！我為他們同為魚人驕傲！自豪！」

果然是……

傑克哭笑不得，他對魚人祭司道：「不好意思，如果你說的是魚人王杖的話，它好像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