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陳年往事

上學的第一天，白毅皓感到時間很漫長，可能是因為太久看不到莫小帆的緣故吧！所以一放學他就急匆匆地去一班找莫小帆，忽略了身後想跟他說話卻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欣蕊。

「小帆」白毅皓開心地朝她打招呼。

「哥」莫小帆看到白毅皓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興奮地朝他走來。

她已經好久沒有獨自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了，白毅皓的出現讓她今天的拘謹和恐懼頃刻間煙消雲散。

白毅皓熟練地接過她手裡的書包，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今天怎麼樣？沒受什麼欺負吧？」因為莫小帆以前在學校總是被針對和欺負，所以白毅皓心裡最擔心的還是新同學可能會欺負和孤立她。

「沒有，她們沒有欺負我，其實我感覺他們還挺友善的，除了那個討厭鬼…」

「討厭鬼？誰啊？他欺負你了？」白毅皓瞬間緊張地皺起眉頭。

「不是，你放心吧，我跟你開個玩笑」莫小帆不想讓他擔心。

其實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班級，莫小帆心裡一直都有一份憧憬與渴望，她想認識新朋友，想試著打開心結去和別人交流，更想努力走出欣蕊和以前同學所帶給她的陰影。

白毅皓和莫小帆坐上了那輛常坐的86路公交車，習慣性走向後排靠窗的位置。

白毅皓從書包里掏出耳機，找到莫小帆最喜歡的那首歌，一隻戴在自己耳朵上，一隻戴在莫小帆耳朵上，熟悉的音樂響起，他們朝對方會心一笑。

他們早就習慣了對方在身邊，就好像空氣般自然。

「白警官，8年前那起案子有消息了」一個年輕的警察興奮地對坐在辦公椅上的白警官說。

辦公椅上的男人雙拳緊握，眼睛深深地閉起來，看不出他是難過還是興奮。

「在哪發現的」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白警官，8年前那個販毒團伙中逃脫的兩個人被發現在本市出現過，根據監控已經確定嫌疑人身份，目前正在全力追捕！」年輕警察有些興奮地回答，這樣的大案子任誰也會感到激動！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白警官示意讓他出去，小警察可能還不知道8年前，在販毒團伙抓捕案中壯烈犧牲的是白警官最好的兄弟！

白警官獃獃地坐在椅子上，思緒飄回到8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老白，這次我們可算逮住了這幫兔崽子！他們喪盡天良，害了多少人！」莫小帆的爸爸莫驍興奮地說著。

「老莫，這次有8個嫌疑人呢，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爭取把他們一鍋端」白毅皓的爸爸白瀚說著。

為了偽裝，不讓嫌疑人發現端倪，這次任務只派了四個人，莫驍，白瀚和兩個年輕的警官。他們四個人擠在一輛車裡，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兩天。

終於他們等到了嫌疑人，車裡的人迅速低下頭，對照著嫌疑人面容，確定之後，感到一陣興奮！

「現在只出來兩個人，我們是有機會把他們制服的！」白瀚扭頭對其他三個人說。

「對！我們得抓住這個機會，等他們靠近，馬上制服，讓他們帶我們去抓捕剩餘嫌疑人，這樣可是事半功倍！」莫驍同意了白瀚的提議。

他們緊張地看著嫌疑人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等不足5米的時候，車門迅速打開，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快速制服了兩個嫌疑人。

嫌疑人被著突然的進攻給嚇得說不出話，只能任由四人將他們帶到車上。

「說，你們窩藏點在哪棟哪號！」白瀚用近乎威脅的口吻命令他們回答。

兩個嫌疑人面面相覷，不願回答。

「不回答也可以，你們的罪過也不用判刑了，直接槍斃！」白瀚掏出腰間的搶在手上轉著！

嫌疑人臉上沁滿了汗珠，顯然他們的心理防線快要崩塌。

「17棟506」其中一名嫌疑人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他們最期待的線索。

「今晚行動」莫驍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夜幕悄然降臨，平靜的背後即將有一場血腥而刺激的廝殺！

莫驍心裡很明白這次抓捕的危險係數要遠遠超出平常，他掏出手機看看女兒的照片，小聲說著「爸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四人喬裝起來，小心地逼近犯罪分子窩藏地點，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楚地聽見。終於到了506房間門口，他們站成兩排，手裡緊緊握著搶。

莫驍謹慎地敲著門。

門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顯然門內的人把他們當成了剩餘兩名嫌疑人。

門被打開的瞬間，白瀚和莫驍一個箭步衝過去，制服了開門的嫌疑人，房間內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堆砌如山的毒品，雜亂無章的擺設，彷彿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家地獄。

打鬥聲驚擾了裡面房間的人，他們一股腦朝四名警察衝過來，手裡還拿著棍棒。

白瀚和莫驍勇敢地上去同他們最兇狠的兩人打鬥，剩餘兩個警察也衝過去制服剩下的人，激烈的打鬥仍在繼續…

一個臉上帶著長刀疤的人，十分兇狠，命令著其他人把警察全部滅光，他顯然是這個販毒團伙的頭目。

莫驍沖他打去，可沒想到此人也是有一番功夫的，他差點就挨了朝他頭顱過來的一棒，莫驍巧妙避開，一腳狠狠踢在販毒頭目的肚子上。

趁他倒下的空隙，莫驍又騎在他身上，試圖制服他。可販毒頭目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迅速起身反將莫驍壓在身下，他拾起一根長棍，狠狠地朝莫驍頭上打去，莫驍將頭扭向一側，用腳狠狠牽制住販毒頭目，身體靈活一扭，將他身體朝下按在地上。

莫驍朝白瀚會心一笑，正當他想掏出腰間的手銬時，販毒頭目偷偷拿出一把尖銳的刀，狠狠朝莫驍的胸口刺去…

瞬間，莫驍的耳邊響起雜音，眼前變得昏暗起來，他重重地倒在地上。

白瀚迅速掏出腰間的搶，朝犯罪頭目的腿上開了一槍，兩名小警察迅速將他制服。

白瀚衝到莫驍身邊，一手緊緊地抱著他，一手緊緊按住他出血不止的胸口。

「老莫，挺住，你不能死，想想你的女兒！」白瀚第一次留下眼淚。

「老白…老白，答應我，照顧帆兒」莫驍從手上把佩戴了好多年的表交到白瀚手上。

「我懂，我懂！你挺住」白瀚此刻只想救活他最好的兄弟！

可死亡就是來得這樣快，甚至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白瀚小心地把莫驍放平，莊嚴地朝他敬了一個禮。

「報告白警官，抓捕6人，2人不見蹤影」

「儘力抓捕，嚴懲不貸」白警官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8個字。

犯罪頭目不久之後便被槍斃，剩下的5個人也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上到無期徒刑，下到20年刑期。

但剩下的兩名嫌疑人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這麼多年一點線索也沒有，這也一直是白瀚的一個心結。

白瀚痛苦地又將那個夜晚回憶了一次，這一次他一定要親手將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為8年前的抓捕案畫上一個句號，給死去兄弟一個遲到的交代！

一間灰暗的屋子裡，兩個男人赤臂而坐。兩張床，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空酒瓶。

「8年前那場恥辱，我們永遠都不能忘記」其中一個男人兇狠很地說。

「白瀚和他的家人都得給我們老大陪葬！」另一個人附和著。

他們又在密謀著什麼陰謀，歸於平靜的生活是否又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而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