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歪路

OUT4，121/3月14日

「我是肯定不大願意入侵人類帝國的，我對詹姆公主懷有一定的敬意。」艾斯說。

「那個小女孩親手葬送了菲爾的所有努力，你對她沒有恨意？」冰魔神奧美拉笑著說。

「我相信菲爾大人自己，也不會恨她。」艾斯說：「很多事情，似乎就是早已注……」

艾斯把話說到這，忽然整個人呆住了：難道說，菲爾的所有行動，都真的是早已註定好了的？

「不可能吧？」艾斯自言自語道。

「什麼叫做不可能？你果真是個聰明人。」冰魔神奧美拉充滿笑意地說道：「菲爾的價值，並非要毀掉不死帝國，而是要把艾·宙斯重新晉陞為上等神靈，那個笨蛋欠缺了這個因果，所以一直都待在凡間。」

「庫帕大師與菲爾大人連續兩代的布局，就是為了這個最終的結果？」艾斯疑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誰布置了這一切？」

「每一位神靈都有著一些需要它去編寫的內容，然而下等神靈的話，很多時候需要自己下場去推動這些事件發展下去。」冰魔神奧美拉說：「至於我們，多半是坐在哪個角落看戲。」

「這是有劇本的意思嗎？」艾斯問道。

「大方向而已，很多細節都是從未仔細研究過的，所以依然存在著很多的變化，你們還是很有機會改變自己的未來。」冰魔神奧美拉說。

「大方向？電魔神歐菲娜陛下說過需要推動人族的發展，那是真的嗎？」艾斯說話的時候依然保持著適當的禮貌，這點說明普萊斯家族的教養一直都很不錯。

「嗯，那就是大方向，不過那個壞人鍾愛的種族是精靈族，所以她肯定是要阻礙著人族的發展與前進。」冰魔神奧美拉說。

「精靈族一直都居住在落星湖東岸那邊，根本就是與三大國的爭鬥沒有一點關係，它們好像一直都遊離在外，這樣的王國還有栽培的價值？」艾斯就事論事說道。

「你們人族，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自負。」冰魔神奧美拉說：「精靈族至少在魔法的研究方面遠遠領先於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人族研究出那麼多的超魔法，恐怕比拼魔法的話，勢必要全部輸掉。」

「魔法不應該是獲得戰爭勝利的關鍵，我認為魔法即使具備一定的威脅作用，可是在大方向上面，應該更有利於科技端的延續和發展。」艾斯說。

「那是未來，而不是現在。」冰魔神奧美拉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我知道人類帝國那邊，或者是野蠻人帝國那邊，科技的苗頭已經興起了，相信花不了多少時間，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艾斯說。

「你猜以前是否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冰魔神奧美拉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道。

「以前？不會吧……」艾斯知道無法否認這個可能性，但是對方提及的內容卻不是它能夠知曉的，因此即使是一致的也沒有辦法。

「發展出適當的科技，遠不是你所理解與認為那麼簡單的。」冰魔神奧美拉說：「過去，無論是創世神的故鄉，又或者是這個世界，再或者是某些意外降臨此地的生靈，它們所居住的世界，都非常難以培養出科技世界。」

艾斯倒吸了一口涼氣：冰魔神奧美拉此刻正在說的，難道是一些從未被世人獲知的最頂尖的智慧與機密？它，真的有資格聆聽到這些答案嗎？

「我默認電魔神歐菲娜已經把該告訴你的內容都全部告訴你了，那麼現在我就說一些禁忌的內容吧。」冰魔神奧美拉不懷好意地說道。

「慢著！我真的可以聽這些內容嗎？」艾斯大聲喝止說。

「你有資格拒絕嗎？」冰魔神奧美拉微笑道，這還是它傳授了艾斯那麼多知識之後，首次以惡意講述某些內容。難道上等神靈都是那麼殘忍，總是威逼著凡人做著原本它們無法承受的使命與任務？

「好吧，如果我能聽的話，那麼我就聽。」艾斯搖頭說。

「你不能聽也得聽。」冰魔神奧美拉說：「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什麼意思？」艾斯問道。

「作為人族，你們其實早已存在，只是一直以來，你們的文明進化都失敗了。」冰魔神奧美拉說：「就像我先前說的，人族曾經擁有過很多次的機會。」

「無一倖免？」艾斯問道。

「對的，人族最大的缺陷，就是它們總是認為自己能夠挑戰神靈。」冰魔神奧美拉說。

「神靈不也是可以被擊敗的嗎？」艾斯反問道。

「能夠被擊敗的，只不過是一些戰力偏低的下等神靈而已。」冰魔神奧美拉說：「面對著上等神靈的話，人類一點機會都沒有。」

「所以所謂的文明進展，只是為了神靈的目的？」艾斯問道。

「我們將你們創造出來，我們就是造物主，你們根本就像螻蟻一樣，按照我們的指令行事難道不對嗎？」輪到冰魔神奧美拉反問道。

「我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協商的。」艾斯說。

「協商？以前試過了，沒有用。」冰魔神奧美拉說：「人族就是低賤，唯有像蟻民一樣驅使，才可以迫使它們前進。如果是協商，它們就反過來想當大王，幼稚無比。」

「試過有人族，能夠戰勝神靈嗎？」艾斯忽然問道。

「尼克·歌德就是最好的例子，歷代的人族最強者，實際上都有資格成為神靈。」冰魔神奧美拉說。

「是因為不能戰勝，所以只能歸順？」艾斯問道。

「這隨你怎樣想都行，總之就是人族的大方向已經註定安排好了，所以你們掙扎也是沒有用的。」冰魔神奧美拉說。

「您不是說，以前的人族都走錯路了？」艾斯問道。

「我們試驗過主力發展人族三次，獸人族一次，惡魔族一次，精靈族兩次，最後還是覺得，終究是人族的發展潛力高一些。」冰魔神奧美拉說。

「以前的人族在哪？還有遺迹嗎？」艾斯問道。

「沒有了，統統都湮滅了。」冰魔神奧美拉說：「消逝了比較好，免得影響你們這一次的發展方向。」

「全部都是發展走歪了？」艾斯問道。

「基本上是，以前我們也曾經認為魔法側是可行的，但是後來意識到那樣根本行不通。」冰魔神奧美拉說：「魔法側對於不同世界的理解與連接，有著一定的誤區。」

「不能夠通過魔法自身的演變與進化來實現突破這些誤區？又或者由神靈來講述這些誤區，使人族不走歪路？」艾斯問道。

「不走歪路是不可能的，正因為是人族，所以肯定要走歪路的。」冰魔神奧美拉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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